“……”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就是觉得他口气中有些古怪。
“我话太多了?真是抱歉。”
“不会。”望贤将鱼肉丢入锅子过油,不一会儿起锅后,和着今早摘下采收的新鲜蔬菜,一起丢入大中华炒锅中,一起以最强劲的大火快炒,淋上最后的芡汁,一道东南亚风味的麻辣鱼肉片羹,香喷喷地完成。
“请用。”
“好令人食欲旺盛的一道莱,青椒的翠绿、萝卜的朱红与雪女敕白净的鱼肉,香味也扑鼻而来。光看就是一种享受呢!我不客气地开动喽。”
心满意足地享受完望贤所准备的五道菜之后,全丹宁舀起一瓢甜瓜放进口中。“啊,好科。台湾的水果也是我来此地后最大的享受之一呢。”
“您喜欢就好。请问今天的服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吗?”
“没有。满分。过去三天以来,你能以各国料理的变换手法,烹调这些从台湾各地渔场捕来的当期生鲜鱼货,每一道都是那么美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料理存在。我很遗憾不能天天品尝到这样的美食,让人真想把你绑架回家呢!”
“谢谢您的称赞。能让您满意,也是我的工作乐趣啊!”
“讲真的,你没有兴趣作私人的厨师吗?”全丹宁抱怨地望着她笑。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唉,真是可惜了。”垂下双肩,摇着头,全丹宁叹气说。“我也想让家族的人品尝这样的美味呢!”
“欢迎您下次携家带眷前来。”
“啧啧,真会做生意啊!不愧是端木学长手下的员工。算了,要是我动脑筋要把你挖走,端木学长也不会放过我。”
全丹宁吐舌一笑,以餐巾擦擦嘴,站起身说:“那,我也该走了。最后……可以允许我道别的一吻吗?明天起我得去处理自己的工作,可能再见到你的机会就不多了。”
他似水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像你这般令我心仪的女性,我也是初次这么大胆请求一位女子的吻,你愿意接受吗?”
怎么办呢?在这儿拒绝似乎太不近情理。她不讨厌全丹宁,只是无法喜欢上他,谁教自己的喜欢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如果是朋友的吻……的话……”望贤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是吗?朋友的吻吗?看来我也不能太奢求了。”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我不会忘记你的,望贤。有机会希望能再见。”
留下这句话,他走了。
望贤模着自己的唇,叹息一声。果然到最后奇迹还是没有发生,这一吻她的心湖平静无波。本来她还期待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的说……
咚咚。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敲玻璃的声音。狐疑的四下张望,望贤在她想都没想到的地方,看到一张脸——“哇!”
贺楠隔着窗子,死命的朝她挥手。
“你,你在那儿做什么!”居然挂在窗外,这儿可是三楼啊I他是怎么爬上来的?她脸色发白地冲过去,赶紧替他开窗。
第六章
“你疯了不成?这种没地方踩脚的窗子你也能爬上来,万一这扇窗户不是留做逃生用,恰巧可以开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爬到屋顶上去不成!”气急败坏的望贤,顾不得形象地破口大骂。
“嘿,那算老哥我运气真好。”耸个肩,贺楠无所谓地说。
“你——”三、两天不见人影,一见面就只会给人找麻烦,她。她真是有被虐狂,才会喜欢上这种家伙!
“别骂我嘛,要不这么爬上来,照上次乖乖从门口进来,不是只会给你惹麻烦吗?我可是考虑到小花的立场才采用这种方法的。你该感激我!”
他拍拍,走进“璃海关”内摇头晃脑地说。“我说,小花,你该不会真要和全丹宁交往吧?”
“啊?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又不关你的事。倒是你给我交代一下,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整天不见人影,我差点去报失踪人口了。”
“安啦,我这几天都在工作,没有到处乱跑。和你不一样,借工作之便,成天都和全丹宁那家伙卿卿我我的。”
“谁——和他卿卿我我来着!”握着拳头,望贤使尽全身力气地叫道。
“我都看见了,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你让那家伙亲你的嘴,对不对?”贺楠双手抱胸,高高在上地瞪着她。
“那是……”本想解释那一吻不过是朋友的道别,但他狂妄的态度,嚣张到欺人太甚,望贤也火大地说:“就算我和他卿卿我我,也用不着你管!”
“不,我非管不可。”他悍然地说。
“你——”再度气结的望贤胀红着脸。
这家伙,把以前自己到处拈花惹草的时代全忘光了吗?他以为他是谁,可以这样干涉她的生活!本来还为他担心不已的自己,岂不是像笨蛋一样,瞧他哪里有半点“介意”或“尴尬”的神色,压根儿忘了发生在夜舞俱乐部的事,毫不愧疚地说管就管。
“你谁都可以交,就是不能和全丹宁那种人来往。”他扬着眉,命令道。
“你是吃错药还是脑筋不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推给他的,身为始作涌者现在还跑出来说什么鬼话。恕敝人在下我没空陪你说笑,请你马上从大门离开,我还有下一位客人要招待。”指着出口,她冷冷地说。
“我可没有把你推给他喔!我记得很明白,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是不是看上他,然后你就对我大发脾气,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再说,就算你看上他,我也不会准你和他在一起的,趁早死了这条心。”他摇着小指头,喷喷地说。
“你有完没完,我不想再听你闲扯这些无聊的话。”
“只要你告诉我,你不会再和全丹宁见面,我就离开。”他双手叉腰,活像蛮不讲理的暴君说。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啊,去找警察逮捕我啊!小花,说一句话有那么困难吗?男人那么多,又不缺那一个,全丹宁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骗你的。”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差劲的男人,在人家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是最无耻的诽谤行为,你懂不懂。以前你就算再糟糕、再恶劣,起码做事还光明磊落,什么时候你竟腐败到这种地步。”蹙着眉,望贤难掩伤心的口吻,鄙夷地说。
“随你高兴怎么骂我,只要快点说你不会再和那家伙见面了。”
“他是个好人,有机会的话,我也想继续和他作朋友。贺楠,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需要你来指导我该结交什么人,想和什么人作朋友也是我的自由!”望贤倔强的挺起下巴,坚不退让地说。
“你当真不听?”
“你走吧!”
“唉,看来没办法。小花的顽固比石头还硬。”他摊开双手,摇着头叹息。
“你明白就好。”
望贤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他,但没走两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记手刀击中她后颈,夺走她的意识,她整个人酥软地往下一倒,贺楠牢牢地接住了她。
“抱歉了,小花。”他不想使出这种手段,但沟通无效,而他又不能不为她的安全着想,只好诉诸“行动”来证明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反正等她醒来,他会好好地和她再谈清楚的。那怕届时她不肯听,他也一定会让她听进去。
以肩膀扛起她的身子,宛如扛着没什么重量的羽毛般,贺楠循着来时的那条“路”,翻出了窗外,以腰间的绳子做支撑,无声无息的滑下了三层楼,直抵地面,掳着她跳上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