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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天使 第19页

作者:葆琳

自己就算曾经对他有过一丝莫名的憧憬,就在此时此地也烟飞灰灭了。

“不要碰我!”

看着他伸过来的魔掌,汶卿歇斯底里地叫道。

“为什么?因为我是满手血腥的军火商人,不用担心,我的手洗得很干净,你不会感觉到任何血腥味的。”冷笑着,他捉住她的双腕,无视于她的抵抗说。“你还是处女不是吗?我还没有上过处女呢,不晓得会是什么滋味,希望你别像条僵硬的死鱼才好。”

“你——无耻!”汶卿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朝他挥去。

他轻而易举地捉住她,一脚叉入她的腿间,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膝,顶住她柔软的大腿处说:“什么无耻?那玩意儿能吃吗?我可是屈就自己来抱你的,你就老实安分的接受我的‘报恩’如何?”

“不要、不要、不要!”

汶卿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痛恨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会因为他无耻的一言语痛苦不已,现在他成为自己在这世上最不想再靠近的人,可是她依然因为他靠近的气息而饱受困扰,抗拒中还有着软弱!

她从没有如此憎恨自己的懦弱过!她多希望自己有力量能够一拳把他错误的观念都给打倒,把他错误的人生踢翻。

他明明是如此卑鄙无耻又可恨的人,自己却还在他的抚模下兴奋起来,他的确是最烂的男人,可是她也一样——自己一样是个无可救药的烂女人!

“怎么?不抵抗了?这样就不好玩了。”

看她如同放弃似的,放开全身的力量,他反而松开她的手恶意调侃说。

汶卿无言地凝视着他,无言地反抗着。

“呵,还以为你会威胁要咬舌自尽什么的,看来你骨子里根本就是的女人,假装清纯,其实老早就已经晓得男人的滋味,只是故作矜持而已。”

他的任何言语,都再也无法伤害她了。汶卿睁着流泪的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这个残酷的男人,不管他再怎么糟蹋自己,她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她同意他所说的一切,自己既愚蠢又天真,被人如此奚落践踏是自找的耻辱——她真是个差劲的女人,活该接受差劲的对待。

“算了!”他突然转过身子说。“你走吧,离开我的屋子,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不管是这儿或是夜舞俱乐部都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要是你对那记者提到任何我或端木扬事情,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木然地站在原地,汶卿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的背影。

“快滚!”他再次怒吼着。

连自己移动脚步都不晓得的汶卿,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向玄关,走出了京森的视线,也走出了他的生命。

京森确定她离开后,拿起电话,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

“喂!哪个笨蛋在半夜三点打电话!”接通后,彼端传来咆哮。

“端木,麻烦你一件事。”

“京森?发生什么事了,你干么一副家中出了死人的口气。”

“派你的手下跟着单汶卿,我把她赶出我家了。”没有起伏的语调,他只是平板地陈述着。

“什么?你这家伙,她和你的契约还有五天才到期你知不知道?”

“无所谓,她已经知道我是军火商人,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儿。”京森闭上疲惫的双眼,眼睑中还烧灼着那幕景象……挂在她颊上的两行泪,宛如淌血的控诉。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伤透了她的心。

“你……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端木在电话中叹口气。

“请你的保镖这两三天暂时保护她,直到她回到公寓安全无虑,让那些记者不再去骚扰她为止,拜托你了。”

或许是京森真挚的口吻让端木也拿出少有的严肃说:“你真的认为这样子对你对她都是最好的吗?”

默默地,京森苦笑着把通话键按掉,对于端木扬疑问他没有答案。他不是神仙,无法知道哪一个方式会是最好的方式,他只能肯定一件事——继续留着单汶卿会是大错特错的决定。

握着手机,京森一拳打在坚硬的墙上,却还是发泄不了自己胸臆中苦涩的硬块,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到墙面上,直到墙上都沾满了自己的血,才好不容易克服那股冲去追上她、拥抱她入怀、祈求她原谅的。

“嘿,漂亮的姐儿,你为什么在哭啊?让我们来安慰你吧!”几名小瘪三围住了她的去路,你一言我一语的朝汶卿搭讪着。

“没听到我们兄弟说的话吗?姐姐。”

“喂,她是不是嗑药了?瞧她的眼睛根本没在看我们嘛!秀逗秀逗的。”

“把她拉到那边的公园,里面不会有人管我们对她做什么的。”一人提议道。

“好好,这个主意好!姐姐,我们到那边去吧!”

她没有抵抗的,被动地任由他们把她推扯向公园的入口处,可是那群小瘪三们不一会儿就被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拦下。大汉们威胁性的气魄马上让他们不敢使坏的丢下她,一哄而散跑了。

而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的汶卿,继续茫然地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晓得自己能走到哪里去……不管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只要能让她不再回忆起那番残忍的话,以及想到那个残酷男人的所作所为,到什么地方她都无所谓。

飘荡在繁华灯火的不夜城台北街头,擦身而过的车灯、霓虹灯与路灯交织的灿烂,都无法温暖她失去热力的寒冷身躯。

踏着没有方向的脚步,漫无目的的她不知这样走了多久,从黑夜转换成黎明的时分,她回到自家门前。打开那道被唱了将近一个月空城计的寂寥房门,她走进玄关的瞬间,这个月来的点滴回忆历历在目,交杂着蔺京森嘲笑自己的脸孔,汶卿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空泛的伤痛,蹲在门边放声大哭起来。

她知道他不值得自己流泪。

她明知道,自己只是做了场自导自演的美梦,误以为真。

但她无能为力控制自己不哭,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哭得声嘶力竭,哭得呕心沥血,哭得连眼睛都快要溶成水,却还是停不下泪水。

这不是爱情,爱情不会如此伤人,她遍体鳞伤的自尊不是因为自己的爱情破灭,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傻、多么笨,居然会喜欢上如此恶劣的男人,居然挂念着一个根本不值得她挂念的冷酷坏蛋,为他的生死安危担忧害怕得睡不好也吃不好。

早知道她那时不救他就好了。

早知道当初绕远路而不遇上他就好了。

懊恼与悔恨都挽回不了发生的一切,汶卿一直哭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昏昏睡去为止……

打开门一见到端木扬的脸,汶卿反射性地想把门关上,无奈他先快脚一挡,开口说道:“太无情了吧,我们好歹也有过几面之缘,没必要让我吃闭门羹嘛!何况你不想见的人应该是京森,不是我才对。”

无论是他或是蔺京森,凡是与那一个月有关的所有人,她都不想再见到了。

“你有什么事吗?”垂首望着地上,汶卿盼望他能知趣地离开。

“请我到里面坐一下吧!别忘了你和京森的契约没有履行完全,你有‘必要’和我谈谈。”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谈。当初也是“那人”无情地把她赶出门外。可是端木强硬中带着赖皮的态度,令汶卿不得不放他进入屋内。他好奇地左右看着她的小窝,还大方地坐在屋子里仅有的两张沙发中的其中一张。

于情于理,汶卿还是端茶待客。老实说她怀疑端木来访的目的,难道他还想再拍卖自己一次?不会吧。她可受不了再三的耻辱,这回她拒绝再做待宰羔羊,她有豁出一切的心理准备,冒着自己的名字与脸孔会曝光的危险,她也要求助于警方的协助,拍卖人口本来就是非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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