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大哥,是我的家人……"
"任何人都一样!"他宣布。
聂骁低头吻住了珉儿,他的唇狂袭着她的柔软,激情又温柔,珉儿抑不住双腿发软,聂骁紧紧搂着她的纤腰。
"你……还没适应我的味道?"他在她唇畔低语。
珉儿的双颊霎时绯红,他的狂炽且澎湃,单纯的她,的确还没适应。
"没关系,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适应。"他邪笑,并再次攻取了她的两瓣粉女敕。"回应我……珉儿,说你爱我。"
"我……"他的热情令她脑子发胀。
"怎么样?"他进逼。
"我爱……你……"她的身子就快摊了。
"谁?你爱谁?"他想亲耳听见她的温柔软语。
珉儿的世界已成一片天旋地转,聂骁像一块浮木,让她紧紧攀附着。
"我爱聂骁……骁。"
"珉儿!"
聂骁低喊,他已阻拦不了想要她的。他横身抱起了珉儿,并疾步往苍柏轩走去。
闭杖落地的声响惊醒了珉儿,她骇然发现自己双腿悬空;而聂骁急遽攀升的欲念也朝她扑面而来。
她不是害怕,只是……惊愕!
"不……不可以,我……现在是白天……"她讶叫,并踢着腿。
"谁说白天不可以,如果想和裴家再有联络,就不许反抗。"他的双臂,抱得她更紧。
"你……霸道!"珉儿的小脸是更加嫣红了。
霸道也好,无理也行,凝望着身前娇羞如花的珉儿,聂骁怕是再也逃不出爱她的命运了!BT1尾声
十天后,重云山庄。
午后,偌大的庭园一如往常地笼罩在一片沉寂里,自从裴家二小姐珉儿失踪后,庄里就不再有喜庆,亦不再有对外的宴席。
原本妖娆多姿的庄园,就这么失去了颜色。
突然,一阵喧嚷划破了阒静的大宅院——
"让让!让让!我有急事见老爷夫人和少爷!"
一名在厨房打杂的丫头,甫回庄便朝老庄主裴天放起居的瞰远楼冲去,她惊慌的模样像是在逃难,但脸上的表情却像见到鬼。
"哪来的野丫头敢在这儿大呼小叫,你不怕庄主赏你一顿打!"看门的仆役毫不客气将她挡了下来。
楼内,老太爷和二夫人,同少庄主正为二小姐的事烦着,这丫头挑得还真是时候!
"我……我有急事禀告老爷和夫人!大哥,麻烦你行行好,别挡着我的路!"小丫头心急,口不择言。
"去去去!什么事这么了不起,还说我挡你的路,瞰远楼哪是你这野丫头能来的地方?快走!"他吼。"
仆役眼看着就要将丫头轰了出去——
"你们在这儿吵什么?"
门口,裴颖风已悄然地立于台阶上,他盯住两人,表情冷峻且严肃。
"少……少爷,都是这丫头没事直嚷嚷的,吵着了主子,小的马上将她轰走!"仆役被裴颖风看得心惊胆跳,他二话不说拉了丫头就走。"快走!再不走,一会儿我修理你!"
"不……不行呀!我真有急事得和老爷夫人说,是关于珉儿小姐的……唔!"
仆役一把捂住丫头的嘴,并使尽了蛮力想将她拖出现场。
"慢着!"裴颖风喊道。
"少爷,您别听这疯丫头胡乱说话,我立刻将她赶走。"仆役紧张。
"我要你慢着。"他明白地下命令,神情更凌厉几分。
"是……是!"
仆役这才听话地放人,他站到一旁;而丫头则急急忙忙回到阶下。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俊脸紧绷。
"奴婢……奴婢说,我有珉儿小姐的消息了。"丫头结巴答道。少主子的冷肃素来是比老庄主的暴躁要教人害怕几分的。
"谎报的结果,你可知道?"他开出的赏金天价一样高,前阵子甚至连庄内的下人都觊觎。
"奴婢……不敢!"小丫头双膝抖个不停,她缓缓将手中握得发皱发热的东西呈上。"这是庄外的人……托我送来给主子的。"
裴颖风接过东西,看完,他神色一凛,唤道:"你,跟着我进来!"
"喔……喔!"
小丫头跟在裴颖风的身后进了瞰远楼。
寝室内,久病缠身的裴天放依旧倚在炕床上;而一旁,裴二夫人李玉娘和裴颖风新婚未久的妻室平颜亦随侍在侧。
"风儿,外头怎么回事?"风韵犹存的李玉娘,福态的脸已略见消瘦,她望住裴颖风。
"丫头有事告诉我们,二娘,您先看看。"他将东西转给玉娘。
玉娘一看傻了眼。"这……这支簪子不是你在珉儿及笄的时候送给她,而她从不离身的?"
裴颖风颔首,众人皆讶然。
"那怎……怎么会在这儿?珉儿……珉儿人呢?"玉娘焦急地拉起丫鬟。"这支簪子怎么会到你手上的?快告诉我!"
玉簪上修补过的痕迹,让她触目惊心,她无法想像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在珉儿身上。
"这些东西,都……都是奴婢在庄外时,有个大爷他交给我的。"丫头被玉娘扯得心慌。
"大爷?什么大爷?"
"奴婢没看得挺仔细,他的身材高大,穿着像京内人,但感觉可又……不那么像……呃……总之,这支簪和信都是他要我拿进庄的!"
"信?"玉娘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有一封信,她连忙打开看。
片刻,她原本拧皱的五官虽然稍微缓和下来,可仍是不由地拧着一颗心,她问道:"风儿,你看过这信了,笔迹是珉儿的没错,可她说的'没事……已经找到归属,要大家放心……',这……这究竟什么意思?"
信里写的一大堆感激爹娘和大哥,甚至要他们别担心着急的话,玉娘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她着急,因为若不是她一时疏忽,也不会放着珉儿一个下江南去找她大哥。
裴颖风默然。
而一旁,眼伤未愈的平颜吃力地看完信后,她喃道:"珉儿说……是时候她便会回庄里来的。"信中,隐约是这么表示的。
但……是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
???
山庄外,不远处的山坡上。
"时候到了,该走了。"
聂骁在珉儿耳畔轻唤,他将她紧紧拥在身前,深怕一个不留神,她便会朝山脚下的重云山庄飞奔而去。
虽然她的双腿仍不济事。
"我……想再多看一会儿……"珉儿哽咽。她心里固然明白,总有一天聂骁会让她回庄看看,但一看见眼前熟悉的一大片宅第,她的泪就不自主地滑落。
"怎么哭了?"他蹙眉。
聂骁晓得她难过,但爱情是自私的,既然清楚一旦她回庄之后便有可能被留住,而无法回到他身边,他就不得不狠下心将她强留下来。
"没什么……风沙吹到眼睛里了。"珉儿抹抹泪,她朝聂骁绽开甜笑。
她知道他不安,也明白他的顾虑,事实上,若真让她家里的人知道她跟了一个盗匪头子,她怕是怎也抽不了身的了。
"走吧!"她抿抿唇,眼眶泛红。
聂骁突然俯吻住了她,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只好作下承诺。
"明年春天,我再带你回来。到时,你的脚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珉儿惊讶地望住他,久久不能言语,半晌,她深深地回吻住他。
不论他此刻说的会不会实现,她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为了她做了一件困难的事。
他不但抛弃了仇恨,更已渐渐做回了自己。
???
三年后,朝阳镇。
"喂!你瞧咱们镇上,人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多呀?"客满为患的客栈内,一名食客对着自己的酒伴说。
腆着肚皮的老叟觑了外头一眼,笑开了。
"可不是吗?没有五里外银狼山上的马贼,朝阳镇就像口聚宝盆,人愈挤愈多,财也愈积愈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