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心上人追女友?拜托!饶了她吧!
“对嘛、对嘛,进行时顺便趁虚而入,这样不是很好吗?”
海潮苦笑,元元还真乐天,“既然没缘分,何必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故作潇洒地道。
“反正你是未上场就先阵亡了!”元元责备她。
“明知道不可能,干嘛白费力气。”
“这么压抑,小心爆发的时候,死得很难看。”
“不会啦!”海潮微笑道:“元元,谢了。”
“真亏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要哭吗?”欲决堤的眼泪,全卡在笑容的面具下,“我可是口理万机,哪来时间让我伤悲,那太费力气了,省下那些哭哭啼啼的日子,可以想出更多款式的服装。”
“唉……真想看看你真情流露、抱头痛哭是什么样子?”
“下辈子吧!”海潮继续埋头工作,赶着下午回到住处,等待老龚。
终于熬过坐立难安的时间,五点时钟一敲,她立刻丢下画笔,抓起包包往外冲,却迎面撞上元元。
“你急什么啊?”元元怀中的一堆设计图掉了满地。
“我今天要先走了。”海潮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喂!喂!下个月的秀怎么办?”元元追着她出去。
“一个礼拜后再说!”海潮跳上车,“晚上将训练计划表FAX给我。”她踩紧油门加速离去。
“又不是去见情人,干嘛这么拼命?”元元受不了的翻白眼,摇着头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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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得拼命,加藤法子不一定追得到聿棠,但她和老龚同住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如元元所说“女追男隔层纱”,她不见得完全没机会。
“就当一次恶女吧。”海潮停好车子,深吸一口气后下车。
“回来啦。”他就坐在她家门口,笑笑的合起手上的书本。
“不好意思……”海潮打开门,让他将简单的行李搬进屋内。
“没关系,慢慢来。”聿棠不在意的说。
海潮带他进客房后,又到厨房冲杯茶,“先休息一会儿。”
他瞧她一眼,“这个月要麻烦你了。”
“别跟我客气。”她笑得很僵,很快地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明天……”
“嗯?”他抬起头望着她,觉得今晚的海潮很奇怪,好像坐立不安似的,连带着他也很难找出共同的话题来聊。
“元元……你知道她吧?”
“我知道,你的助手。”
“她很了解法子……”海潮小心地说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有漏洞出现,“她觉得她可能不会喜欢你……这一类型的人。”
“这不成问题。”他不以为然的道:“追求各凭本事,我有自信。”他了解她想帮他,但他不需要她插手。
元元你看吧!他哪有那么好摆平,不然怎么背起龚氏这么大的企业,没有绝对的能力和气度,怎成就一番事业。海潮不禁在心中反驳着元元的计谋。
“但是法子很坚持某种类型的人,PASS这些资料给你,无非是不想让你踢到铁板。”她说得极尽客气,其实笑笑的脸蛋下是扭曲的面貌。
他抚了抚下巴,这些他倒没想那么多,追不追法子还是个未知数。
“元元今天晚上会先FAX一份资料过来。”她丧气的看他摇头,无论如何,她要激起他不服输的心态,“法子喜欢坏男人。”
聿棠挑起眉,坏男人?这定义在哪里?
“这么不切实际的话,未免太可笑了。”
“聿棠……”她淡然道:“别忘了,那句话是从法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她顿了顿,“如果讨厌这种人,我劝你放弃。”话中带了不屑,她根本是鄙视他这种作法,又不是真心爱着人家,就为了“理想太太”。
海潮的嘲讽全进了他耳中,果然刺耳,整天让成千上万人卑躬屈膝、讨好,现在被人数落还真不习惯,一向也只有海潮会这么直言不讳的对他。
“坏男人的定义在哪里?”他反问。
“等元元FAX过来,你就会知道。”事情算是成功一半,她尽量温柔地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这句话说服了他,多知道一些,对他并没有什么害处。
“我接受。”
“那……我们先各自洗澡,再出去吃饭,然后等元元的传真过来,我们再一起研究。”海潮建议道。
“可以,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为了空出这个月,我忙了一整天。”他轻哼一声,对工作有相当的倦怠。
“说到这个,我想你追求法子的时候,希望你能刻意隐瞒身分,不要让法子知道你是袭氏负责人。”她神色凝重的说。很明显以法子的性子,会选择有家世背景、事业有成的男人,不会挑个来路不明的神秘客。
“海潮……”他眯起眼。
“是。”
“法子是个名模,我表明身分,这样‘门当户对’,我的机会比较大。”他瞪着她说道。
“当然,但是你要个贪你钱财的女人吗?”她一针见血的戳破他。
他仰天一叹:“看来只有‘你’看得到我的内在,而不是外在的附加价值。”她的话很有道理,一旦追求法子,他当然不希望未来的太太是嫁给他的钱。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当龚氏负责人我也很高兴,毕竟你是我的老板嘛!有你做后盾,我才能自由的设计发挥。”语气转成轻飘,不似之前两人已快要互殴对方,火药味很浓。
“又来了,你这种说法会让人误会,好似为了钱才交我这朋友。”他露出狡猾的眼神道:“那明天我改赞助李义设计。”
“喂,可别乱来呀!李义那小子老想击败我,你跑去赞助他,简直是胳臂往外弯嘛!”她气嘟嘟的说。真不会哄女孩,说些好话都不行,海潮睨着他道:“你看你,连哄哄女人都不行,嘴巴要甜一点。”
“甜言蜜语不可靠。”
海潮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又不是要他甜死人,“笨!男人要很‘浪漫’、很‘深情’,时时刻刻心都放在‘她’身上。”至少她就是这样。
“心老放在女人身上?别说笑了,那袭氏会被我这败家子搞垮的。”他顿一顿,“那不叫浪漫、深情。”
“不然是什么?”海潮眉头打结。
“滥情!”
天啊!他怎么那么笨!海潮在心底无言的尖叫。
“女人就是要哄!”她也期望老龚能对她甜言蜜语。
“我没时间做这种傻事。”聿棠嗤之以鼻。
“那你现在坐在这里干嘛?”
“喝茶。”
“很好,那你回去喝。”她手叉腰的瞪视他。
"0k,OK,我是逗你的。”他微笑道。
她咬着下唇,气上天为何要给他这种奇异的组合——挺直刚正的五官,不俊美但很有个性,在商场上她看过他冷静自制、大刀阔斧的模样,但私下相处却温柔又幽默,经历丰富的她,找不到另一个和他一样的综合体。
唉……让给法子真是太浪费了!她不禁叹息。
“说实在的,你真要法子吗?”
“不一定。”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我只是想先认识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大胆假设,小心行事是他的铁律。
“你玩弄我?”
“不敢,我可是很珍惜你的。”
“我们是百年难得的死党,当然要珍惜我。”她理所当然道。
“对!好朋友,那法子的事就拜托你罗。”他很会讨人情。
“好啦,我们别抬杠了。”她站起来,“现在也不早了,你要先洗个澡,还是先吃饭?”
“先洗澡,我们再一起去吃。”
“也好,忙了一整天,浑身粘粘的很不舒服。”她带聿棠进浴室,礼貌上她让他先洗,之后才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