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心上人追女友?拜托!饒了她吧!
「對嘛、對嘛,進行時順便趁虛而入,這樣不是很好嗎?」
海潮苦笑,元元還真樂天,「既然沒緣分,何必去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故作瀟灑地道。
「反正你是未上場就先陣亡了!」元元責備她。
「明知道不可能,干嘛白費力氣。」
「這麼壓抑,小心爆發的時候,死得很難看。」
「不會啦!」海潮微笑道︰「元元,謝了。」
「真虧你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要哭嗎?」欲決堤的眼淚,全卡在笑容的面具下,「我可是口理萬機,哪來時間讓我傷悲,那太費力氣了,省下那些哭哭啼啼的日子,可以想出更多款式的服裝。」
「唉……真想看看你真情流露、抱頭痛哭是什麼樣子?」
「下輩子吧!」海潮繼續埋頭工作,趕著下午回到住處,等待老龔。
終于熬過坐立難安的時間,五點時鐘一敲,她立刻丟下畫筆,抓起包包往外沖,卻迎面撞上元元。
「你急什麼啊?」元元懷中的一堆設計圖掉了滿地。
「我今天要先走了。」海潮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喂!喂!下個月的秀怎麼辦?」元元追著她出去。
「一個禮拜後再說!」海潮跳上車,「晚上將訓練計劃表FAX給我。」她踩緊油門加速離去。
「又不是去見情人,干嘛這麼拼命?」元元受不了的翻白眼,搖著頭進公司。
☆☆☆
她當然得拼命,加藤法子不一定追得到聿棠,但她和老龔同住一個屋檐下,近水樓台先得月,如元元所說「女追男隔層紗」,她不見得完全沒機會。
「就當一次惡女吧。」海潮停好車子,深吸一口氣後下車。
「回來啦。」他就坐在她家門口,笑笑的合起手上的書本。
「不好意思……」海潮打開門,讓他將簡單的行李搬進屋內。
「沒關系,慢慢來。」聿棠不在意的說。
海潮帶他進客房後,又到廚房沖杯茶,「先休息一會兒。」
他瞧她一眼,「這個月要麻煩你了。」
「別跟我客氣。」她笑得很僵,很快地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慌張,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明天……」
「嗯?」他抬起頭望著她,覺得今晚的海潮很奇怪,好像坐立不安似的,連帶著他也很難找出共同的話題來聊。
「元元……你知道她吧?」
「我知道,你的助手。」
「她很了解法子……」海潮小心地說著,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有漏洞出現,「她覺得她可能不會喜歡你……這一類型的人。」
「這不成問題。」他不以為然的道︰「追求各憑本事,我有自信。」他了解她想幫他,但他不需要她插手。
元元你看吧!他哪有那麼好擺平,不然怎麼背起龔氏這麼大的企業,沒有絕對的能力和氣度,怎成就一番事業。海潮不禁在心中反駁著元元的計謀。
「但是法子很堅持某種類型的人,PASS這些資料給你,無非是不想讓你踢到鐵板。」她說得極盡客氣,其實笑笑的臉蛋下是扭曲的面貌。
他撫了撫下巴,這些他倒沒想那麼多,追不追法子還是個未知數。
「元元今天晚上會先FAX一份資料過來。」她喪氣的看他搖頭,無論如何,她要激起他不服輸的心態,「法子喜歡壞男人。」
聿棠挑起眉,壞男人?這定義在哪里?
「這麼不切實際的話,未免太可笑了。」
「聿棠……」她淡然道︰「別忘了,那句話是從法子的嘴里說出來的。」她頓了頓,「如果討厭這種人,我勸你放棄。」話中帶了不屑,她根本是鄙視他這種作法,又不是真心愛著人家,就為了「理想太太」。
海潮的嘲諷全進了他耳中,果然刺耳,整天讓成千上萬人卑躬屈膝、討好,現在被人數落還真不習慣,一向也只有海潮會這麼直言不諱的對他。
「壞男人的定義在哪里?」他反問。
「等元元FAX過來,你就會知道。」事情算是成功一半,她盡量溫柔地道︰「知彼知己,百戰百勝。」
這句話說服了他,多知道一些,對他並沒有什麼害處。
「我接受。」
「那……我們先各自洗澡,再出去吃飯,然後等元元的傳真過來,我們再一起研究。」海潮建議道。
「可以,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為了空出這個月,我忙了一整天。」他輕哼一聲,對工作有相當的倦怠。
「說到這個,我想你追求法子的時候,希望你能刻意隱瞞身分,不要讓法子知道你是襲氏負責人。」她神色凝重的說。很明顯以法子的性子,會選擇有家世背景、事業有成的男人,不會挑個來路不明的神秘客。
「海潮……」他眯起眼。
「是。」
「法子是個名模,我表明身分,這樣‘門當戶對’,我的機會比較大。」他瞪著她說道。
「當然,但是你要個貪你錢財的女人嗎?」她一針見血的戳破他。
他仰天一嘆︰「看來只有‘你’看得到我的內在,而不是外在的附加價值。」她的話很有道理,一旦追求法子,他當然不希望未來的太太是嫁給他的錢。
「話可不是這麼說,你當龔氏負責人我也很高興,畢竟你是我的老板嘛!有你做後盾,我才能自由的設計發揮。」語氣轉成輕飄,不似之前兩人已快要互毆對方,火藥味很濃。
「又來了,你這種說法會讓人誤會,好似為了錢才交我這朋友。」他露出狡猾的眼神道︰「那明天我改贊助李義設計。」
「喂,可別亂來呀!李義那小子老想擊敗我,你跑去贊助他,簡直是胳臂往外彎嘛!」她氣嘟嘟的說。真不會哄女孩,說些好話都不行,海潮睨著他道︰「你看你,連哄哄女人都不行,嘴巴要甜一點。」
「甜言蜜語不可靠。」
海潮覺得自己被打敗了,又不是要他甜死人,「笨!男人要很‘浪漫’、很‘深情’,時時刻刻心都放在‘她’身上。」至少她就是這樣。
「心老放在女人身上?別說笑了,那襲氏會被我這敗家子搞垮的。」他頓一頓,「那不叫浪漫、深情。」
「不然是什麼?」海潮眉頭打結。
「濫情!」
天啊!他怎麼那麼笨!海潮在心底無言的尖叫。
「女人就是要哄!」她也期望老龔能對她甜言蜜語。
「我沒時間做這種傻事。」聿棠嗤之以鼻。
「那你現在坐在這里干嘛?」
「喝茶。」
「很好,那你回去喝。」她手叉腰的瞪視他。
"0k,OK,我是逗你的。」他微笑道。
她咬著下唇,氣上天為何要給他這種奇異的組合——挺直剛正的五官,不俊美但很有個性,在商場上她看過他冷靜自制、大刀闊斧的模樣,但私下相處卻溫柔又幽默,經歷豐富的她,找不到另一個和他一樣的綜合體。
唉……讓給法子真是太浪費了!她不禁嘆息。
「說實在的,你真要法子嗎?」
「不一定。」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我只是想先認識她,以後的事以後再談。」大膽假設,小心行事是他的鐵律。
「你玩弄我?」
「不敢,我可是很珍惜你的。」
「我們是百年難得的死黨,當然要珍惜我。」她理所當然道。
「對!好朋友,那法子的事就拜托你羅。」他很會討人情。
「好啦,我們別抬杠了。」她站起來,「現在也不早了,你要先洗個澡,還是先吃飯?」
「先洗澡,我們再一起去吃。」
「也好,忙了一整天,渾身粘粘的很不舒服。」她帶聿棠進浴室,禮貌上她讓他先洗,之後才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