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放心,我早就派人过去了,会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丫头解决。”男人移开手,将女人压在桌上,用力一挺。
那照片被压在女人硕大的下,随着女人臀股不停的扭压挤动,照片中女孩的脸被挤扭得曲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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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朱朱,这世上没有不渝的感情……
啊!她猛然醒坐起来,心骤急狂跳。
看看时间,才九点,她伸手乱抓了头发一通,跳下床,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厨柜,拿了一瓶维他命倒出一粒丢进口中,然后倒了一杯水,咕噜喝了半杯。
才一下子,肚子忽然绞痛起来,顾不得其它,丢下杯子,急急往浴厕冲进去。
多半是吃坏肚子,她想也没多想,抓了件长袖衬衫,便开门出去。厨柜里居然没准备胃散、消气丸的。
走出公寓,很不巧的,便瞧见五楼那个霉女迎面过来,想避已经来不及。
霉女看看她,微微点个头。她也点个头,匆匆擦身过去,没有寒喧的意思。
“啊——”霉女似乎想说什么,讶呼一声。
不,不要!为了她自己好,最好不要跟她说话、不要跟她接近——
她装作没听到,脚步更急了,走得更快。
除了四楼那个桃花烦人一点,住在这公寓最大的好处,是大家互不往来,谁也不认识谁,就像偶尔打了照面,也是各走各的,互不寒喧噜苏。
这样最好了。跟她来往没有好处的……
快十点了,一些商店都快关门,有些已经在收拾放在走道上的东西进店里。
她拐进一家卖各种综合货品的商店,直接走到营养品与药品区。店内只有两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在化妆品柜那边挑挑选选。她又环视一眼,确定左右都没有人,很快的拿了几瓶胃散、几包胃乳及维他命。
收银员没什么表情,连客套职业性的寒喧都懒。她默默付钱,目光随便无意的一扫,冷不防一个挺拔高大的黑影跳进她视线里。
神经警觉起来。
靶觉很不对。这种店多半是一些青少男女才会来,很少有男人会出现在这种店里,尤其那男人的打扮穿着,就像华尔街上那些商业精英——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店里?!
她不禁抿紧唇,身体紧绷起来。
不会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那些人了,不会是那些人的……
会不会是她多心?
她若无其事,也不看那男人,拿了找回的钱及东西转身就走,走得很快,但不显焦急或匆忙慌张。
街道有点暗,她立刻闪身到暗处躲起来。
那男的很快就出来。但他显得很从容,并没有东张西望,或追赶什么,只是很平常的走到路口,甚至有点心不在焉似。
躲在暗处的她看得很清楚,那下意识抓紧装着胃散的塑胶袋的手松放了一些。但她没有动,像贼一样蛰伏着,等着那男的离开。
她看着、等着。那男的走下马路,似乎要走向停在路边的某辆车子,却又停下来,接了手机,讲起电话。
她还是没动,耐心等着、蛰伏着。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司机像酒醉驾车似,高速失控地由后朝那男的冲去。
她猛地屏住气。那男的讲着电话,边往前移动,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小心!”她跳出去,大叫一声。
那男的猛一回头,强光伴着高速的声响朝他撞去,他侧身一扑,狼狈的在地上翻滚。
那车子没有稍停,也不管是否撞到人,横冲直撞扬长而去。
那男的已经站起来,敏捷地退到人行道,朝她望去。她不等他开口,立刻转身,匆匆走开。
那张脸——她在哪里见过?
一路没停,一口气跑回公寓,她才呼出胸口憋着的气息,竟出了一额冷汗。
“啊!妳——”气息刚定,很不巧的,五楼那个霉女竟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还跟了一个男人。
她头一低,急急上楼,很快锁了门,没听到跟在霉女身旁的赵俊杰哼气说:
“这女的简直像在逃难,像什么妖魔鬼怪在追她似!啧,你们这公寓,全是些怪胎。”
难得霉女没有翻白眼,说:“我只是想跟她说有人在打听她而已——不过,算了,反正也没我的事。”
“本来就没妳的事。走吧!”赵俊杰大手拖住她,没兴趣知道这公寓怪胎的事。
不是他偏见,住在这公寓里的这些人,简直全是些怪胎,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这些人跟别人的应对进退就像老子说的,老死不相往来;偶尔不小心碰到,要不怕对方得了瘟疫似,要不就乱没节操,阿猫阿狗见了都勾了好。他想教化霉女,都很难教化得来。
霉女瞪瞪他,一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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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有点面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点像是他——她很多年没看过他,其实不怎么记得他的长相。那时她还小,他不常在长岛那个大屋子里,她很少看到他,从不曾近距离跟他面对面过。一直到她离开,她只看过他那么一两次,印象太模糊,不很确切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只听过那讨厌的艾咪说,他有点冷酷,不像先生那样笑咪咪,且跟太太不合,所以不爱到那大屋去。
那个时候她几岁?八岁吧……他很大了,到大屋去,艾咪说他在上大学,有名望的大学,一年花的钱够他们那些下人吃半辈子。但先生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大屋里找不到比他更有出息的人让先生很有面子,以他为荣。
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他不会认识她的。再说,像她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会惊动到他,他不是处理他们这种小角色层次的人物。
所以不可能会是他。一定是她太敏感、太过多心了……
门铃忽然响起来。她吓一跳,差点跳起来。
大门没有窥视孔可以窥知按铃或敲门的人,每每应门都是种赌博。除了房东旺伯、旺婶,没有人会按她的门铃,但……她犹豫着,她早早交了房租,应该不会是旺伯……
“砰砰!”没人应,门外那人大力敲起门来,跟着猛烈拍打着门,夹杂尖细高声呼喊的声音。
那声音……
“妮妮!”她猛地打开门。在酒店当公主的妮妮,顶着五颜六色、浓厚的一层白泥似的妆,冲她吊一下眼,自在随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没想到妳住在这种地方!连个沙发都没有,跟空屋似。”妮妮四处打量,嫌弃的皱眉。
“妳怎么知道这里的?”妮妮怎么会知道的?她沉不住气,又惊又疑骇。
妮妮转向她,嗤地一声,抬抬下巴,神态有些不屑,目光由上朝下斜睨她。
“看妳那样子,一副偷人被逮到似,妳该不会真的藏了个男人吧?”点根烟,由鼻子喷出一圈烟,又说:“上回妳走时不是招了辆车子吗?那司机专门做我们店里生意,我一问,他就告诉我载妳到了这里,看妳进了这栋公寓。”
妮妮像在自个儿家里一样,东看西看,这边模、那边翻检一下。
“妳来干什么?”亏她那么小心,一时疏忽竟泄了行踪,连自己的巢都暴露了。
“妳还问我!”妮妮眨一下卷得浓翘的睫毛。“不是说好到我店里?我等了半天也看不到妳人,特地丢下工作过来的。”
啊!她轻拍下额头,是有这么回事没错。那会儿肚子一痛,又发生那件事,就把跟妮妮的约给忘了。
“就算这样,妳也犯不着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