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书桌上搁着一幅大油画,原来挂着画的墙上露出一个保险箱,保险箱已经被打开,里头堆满一迭迭的绿绿钞票及金饰珠宝。她妈手上拿着一个帆布袋,正把那些钞票一一的丢进袋子里。
“别问那么多,快过来帮我!”
朱朱没动,呼吸急促、震惊害怕,惊慌说:“妈,妳在干什么?妳怎么拿先生的——要是被先生、太太发现了怎么办?妈——”
“那时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快过来帮妈妈!完成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不可以的,妈,我们不可以——”
“朱朱!”她妈妈手没停,讲话间已经将保险箱内的钱取定大半。
“妈!”如果被先生发现,她们母女都完了。朱朱害怕又惊恐,几乎哭出来。
“朱朱,我们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可以的!还来得及,只要把那些钱放回去——”
“可以?!”朱母语气急促,稍微激动起来。“再留在这里,让他糟蹋侵犯妳吗?”
从她十七岁生日过后不久,不小心碰见先生,先生看她的眼光便愈来愈露骨饥渴。
“可是,”朱朱咬咬唇。“这样做,被发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妈——”
“反正我们没有别的路好走了。”朱母摇头。
朱朱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看她妈妈艰难的提着过重的帆布袋,她一咬牙,快步过去。
没时间迟疑犹豫了。
她找个皮箱,将帆布袋里的钱丢部分进去,然后再扎紧帆布袋,将皮箱推给她妈妈。
“妳拿着这个。”小心的关上保险箱,再将画挂回去,好看不出异样。
“别管那个了!没时间了,还不快离开!”朱母催促她。
“别让他们一下子就发现,可以多争取一点时间。”
朱朱已经满头汗,全身湿透,双手不断在发抖。
“快一点!朱朱!”朱母拉开门,又催促。
装满了皮箱及几乎近满的帆布袋的钞票,不下两百万美金。朱朱背起帆布袋,重得将她压驼下去。
但没时间了。她跟在妈妈身后,尽可能不发出声响,一颗心吊在半空,快步地走出去。
一
屋子里空荡荡,连沙发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看不到梳妆台;墙角有个中型的纸箱子,走近一看,箱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打开衣柜,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一一触掠过柜里寥寥无几的衣服,抬头上下瞧了瞧,柜子上下都是空的。
他拉开衣柜的抽屉,一层一层的查看,伸手翻检,然后小心的恢复原状,再关上衣柜。一切完整如常,看不出有任何被翻动侵看过的痕迹。
他环顾卧室一眼,确定没有任何地方遗漏,然后才走出卧室。胶质的鞋底踩在冷白的瓷砖上,安静不出任何声响。
厨房的情况跟卧室差不多,除了张桌子及两把椅子,别无长物。炉子、排油烟机及不锈钢流理台新得像从来没有用过,晶亮发着冷光,映出黑衣男人阴狠的面容。
厨柜里,还有冰箱塞满了东西,男人有点意外,扯了扯嘴角。
瓶瓶罐罐的,全是各种的维他命以及口服灵芝、人参液,还有深海鱼油、葡萄子、必需胺基酸等等,有许多未开封,堆在厨柜后头。
男人歪歪嘴角,像在笑似,有点狞。他仔细看了一下,拿起其中一瓶已开封的,再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丢进瓶子里。药丸混在瓶里一堆维他命中,看不出任何异状,然后他再将瓶子旋紧,放回原来的地方。
他不慌不忙,从容的走出去。刚带上门,不巧楼下有个妇人走上来,他眼色一阴,双手插进口袋里。
“啊!你好。来找宋小姐的?”大热天里戴着皮手套,还缩在口袋里,也不嫌热!但房东旺婶一副见怪不怪,眼皮都不眨一下,满脸笑容打招呼。
“唔。”男人楞一下,“唔”一声,含糊带过去。
“宋小姐不在吗?”旺婶看他从二楼出来,没话找话。
“唔。”男人又含糊应一声。
那么不是二楼的开门让他进来的?这些女孩真是!随便给人钥匙,也没跟老旺或她说一声,改天她可要好好跟她们说说!
“请问……”旺婶还要问。对方一脸不耐,一副凶神恶煞,旺婶一吓,不敢再多问。
噤声地看着男人下楼后,旺婶也忘了她上楼要做什么,踅回楼下,见着旺伯,说:
“刚刚有人来找二楼的。”
“又有人来找她了?”旺伯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连头都没抬。
“有人来找过二楼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问东问西的,烦死人。”
“这几个女孩,乖巧是乖巧,可就是怪里怪气,交的朋友也奇奇怪怪——啊!老旺,这件事你可要说说她们,怎么随便把钥匙给别人!”
“怎么了?”旺伯放下报纸,拿下老花眼镜。
旺婶说:“刚才我上楼去,看见一个男的从二楼那里出来。我问他是不是来找二楼的,他也不搭腔,鬼鬼祟祟的。二楼没人在,那男的自己开门进去,一定是二楼给他钥匙,你要好好说说她!”
“不会吧?”旺伯有点不确定。“二楼的在我们这里住这么久了,一直是一个人,从来没有看过有谁来找过她,她不会那么不懂事。”
“你不是说有人来打听过她吗?刚刚那个男的,长得有点阴森,没想到二楼的会有这种朋友。”
“比起霉女跟二十八,算好多了;更不像桃花那样,男人进进出出的,烦死人。好了,别管那么多,这件事,有机会我找二楼的说说就是。”
这公寓住的这几个人,哪个不怪?他们要事事担心事事烦的话,那还要不要过日子啊!
反正全是些怪胎,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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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孩戴着塑胶黑边眼镜,过于浓黑的眉毛让她的面相显得“粗糙”,不够细致清秀柔美,全神贯注挑选货架上一列列的维他命,侧面线条看起来有几分僵硬。
“就是她?”把报告书丢在桌上,眉目高吊的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油艳红渍的嘴唇歪了歪。
“是的。照片上的就是朱嫂的女儿。”背对着门的男人微弯着腰,抬头看着那女人。
“真的是朱嫂的女儿?”她有几年没看过她了,看她变得不少,还戴了眼镜,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不会错的。”男人靠近她,双手忽然搂住她的腰,有意无意蹭磨着她丰满的胸部。
女人睇他一眼,任他的双手搂住她的腰,又往下滑到她肥翘的臀捏揉着。说:
“最好没有错。死阿镖偷走了那些照片,跟着朱英那贱女人跑了,好不容易逮到他们,别说钱没追回来,连照片也不知落到哪里。那些照片要是落在老头手上,你跟我可都是全完了!”
“我知道,不会的!”男人的手移到女人的胸上,隔着衣服使劲的搓揉。“都那么久了,要真会落在老爷子手上,早就被老爷子发觉了。那批照片一定被阿镖不知藏在那里,或者就在那个死丫头手上。依我看,照片追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让某人开不了口就成了。”
AA“你是说……”话没说完,便吟叫一声,丝衫被男人扯开,蹦出浑大的。男人大手用力搓着,一边用力含舌忝吸吮。
“反正阿镖跟朱嫂也泄不了咱们的秘密,只要封住那丫头的口就行了。”男人口齿不清,呼吸混浊。
“那你还不——啊!呃——”那手伸进她胯下,搓摩起来。她又叫一声,喘息起来。“老头把事情都交给那小子处理,那小子一定早就看过这份报告,找到那丫头了。要是让他先抓到那丫头,找到那些照片,那我们不就糟了——嗯,啊……”男人搓揉没停,搓得她胯下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