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好,唐娜没看见。找个借口,连忙说:“我上课时间快到了,晚点见。”对唐娜摆个手,便匆匆走开。
虽然不是很刻意,可看就像在逃避什么似。
午休时,她一进餐厅,便被唐娜拽住。
“妳干么躲我?”
“我哪有。”
“我看妳是还在生气,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妳,妳都不接,早上遇到时也是匆匆就走。”
“我跟妳说了我有课。妳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的?”
“好几天了.妳前两个礼拜二晚上去哪里了?我找妳妳不在。”
那天晚上啊……
“我去酒吧了。”
“酒吧?”唐娜吊个白眼。“干什么?”
“钓男人。”
“结果呢?”
“花了十块钱,服务生用嘴巴服侍喝一杯酒,还给了一个舌吻。”
“真的?”唐娜瞪大眼睛。“妳怎么不找我?”
“我还以为妳会说我堕落。”
“我说妳钱多!靶觉怎么样?”
“有点不卫生。”
“小姐,拜托,妳就杀风景的只想到这个?!”
“不然还能想到什么?嘴巴全是口水的味道。”
“那有没有其他艳遇?”
在酒吧那种地方?省省吧。
“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唐娜睨睨她,点了点头,说:
“也对,会去酒吧钓人的,都是剩下的货色,好男人不是结了婚就是同性恋。”
惹得谢海媚笑出来。
“看妳眉梢眼尾全是春风,”唐娜瞇眼打量她,顿了一下,表情严肃,说:“妳该不会还跟那个萧潘搅和在一起吧?”
谢海媚笑脸凝住,默默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到底有没有?”唐娜像对待自己的事情一样,有点管太多。
“我想吃披萨,妳呢?带了便当没有?”走开去买披萨。
“海媚!”唐娜跟过去。
“我知道妳的好意,唐娜,不过,妳还是担心妳自己的功课比较要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就知道妳嫌我多管闲事。”唐娜悻悻的。
谢海媚笑一下,拍她一下。“我可没这么说。”
“算了,我不管妳了,省得惹人厌。不过,妳最好还是聪明点,最好他会离婚,不离婚的话跟他瞎混干什么!”
绝对实际主义的唐娜,谢海媚心里微微笑了。她要哪天自作自受,落了个尸骨不全,唐娜一定会帮她“捡骨”。
冷不防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嗨,蕃薯味!”她正咬口披萨,差点咬到舌头。
转头一看,只看到一口凉森森的白牙。
“是你。”那个陈易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朋友。”
“喔。”
“我一进来就看到妳,嘴巴张得大大的吃披萨,没有一点形象,又没气质,也不怕丢脸。”
唐娜噗哧笑出来,连口水也喷出来。
“谁会跟你一样无聊到注意别人的吃相!”谢海媚白他一眼,转头说:“我朋友,唐娜。”介绍唐娜跟陈易文认识。
“妳好。”陈易文跟唐娜打个招呼。
“我怎么没见过你?”谢海媚认识的就那几个,也没听她提过陈易文,唐娜觉得奇怪。
“我跟蕃薯味在上次聚会中认识的。”陈易文笑。
“记不记得那次国际跟本地学生聚会?妳忙着跟本地学生练英语,所以没碰到陈易文。”谢海媚偷空又咬口披萨。
“喔。”唐娜喔一声,一脸恍然大悟。
“我说谢海媚,妳嘴巴张这么大,真的很没气质,起码也用个刀子叉子什么的,保持一下形象。”
“如果你觉得丢脸,可以站远一点。”
唐娜自己带便当,还算文文雅雅的用着汤匙,谢海媚吃的是披萨,用手抓方便得多。而且学生餐厅,没有人太注重什么餐厅礼仪,方便就好。
“易文!”有个男生对陈易文招手。
“我马上过去。”陈易文摆手回个招呼。说:“我朋友来了。对了,聚会的事妳没忘吧?”提醒谢海媚耶诞聚会的事。
“再说吧。”谢海媚还是不置可否。他居然还记得这码子事,到时不知彗星会不会撞地球。
“唐娜,耶诞夜我朋友家有个聚会,妳要不要也一起来,人多比较热闹。”
“有吃有喝的我就去。”唐娜不改她的实际主义。
陈易文咧嘴一笑,又露出凉森森的白牙。
“就这么说定!”其实他自己作主自己决定。“我再打电话跟妳们联络。”
谢海媚嘴巴张得大大的,咬了一大口披萨,吃得两颊鼓起来。
约定这种事……
如果明天彗星撞了地球,那该怎么办?
即时作乐寻欢啊,谁管有没有形象!
第九章
“啊!”望着那张足可躺三个人的水蓝大床,谢海媚不禁摇头。
从这墙横亘到那墙,空间几乎都被占满,只勉强能够摆个小瘪子放电话。
“这样好多了。”萧潘很满意。他身高腿长,谢海媚原来那张单人床太小了。
“你不觉得太大了?”
“一点都不会,刚刚好。”
新的床垫柔软又有弹性,谢海媚一时起玩兴,哇叫一声,扑跳上去。
“怎么跟小孩一样!”萧潘伸手拉她。
“好玩嘛!”她娇笑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双跌到大床上,放肆的亲他吻他,还啃他。
“妳当我是骨头吗?”简直像小狈在啃骨头一样,酥酥痒痒。
“没错!”张口在他胸膛咬了一口,留下一圈齿印。
“啊!”他吃痛。“看我饶不饶妳!”上下其手,搔痒起来。
“啊!”谢海媚又叫又笑。
“妳投降我就饶了妳!”
谢海媚又叫又笑,就是不肯求饶。
“妳投不投降?媚,嗯……”萧潘用勾人的低沉嗓音勾她。
谢海媚反攻,也对他上下其手。他不让她得逞,两人扭作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好好一张新床,就被蹂躏的!闹到一半,忽然脸庞相贴住,她望着他,他望着她,眼神纠缠住,蓦地安静下来。
“你爱我吗?”她撒着娇,双手仍勾住他的脖子。
“爱。”
“有多爱?”
“非常的爱。”
“非常是多少?”
“嗯,百分之三十吧。”
“那么的少!”她嘟嘴不依。
“那么,再追加百分之三十。”
“不够!你一点都不爱我!”
原只是闹着玩,不知怎地,谢海媚忽然觉得酸起来。
“我们只是havinganaffair,我不过是你的外遇对象。”
“不,媚,妳是我的情人。”
这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我爱妳。”
他说他爱她——她凝看他一会,忽然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人?”
虽然他与他太太分了居,但毕竟结了婚,毕竟还算是有妇之夫。
“不,我们相恋,我爱妳。”他保证了又保证。
“真的?”
“嗯。”他亲吻她,彷似保证他的爱。“来,我带了一个东西给妳。”眼底笑意促狭,将谢海媚拉起来。
要她伸出手,闭上眼睛。
谢海媚只觉得手凉凉。
“好了,可以张开眼睛了。”
她睁开眼,看见那“礼物”,禁不住眨了眨。
“这是什么?”已抑不住笑。
“妳说呢?”他也将眼眨了眨。
他给了她一个“玩具”,振动式的,还可以调段速。
是什么?其实一看就知道。
“我特地为妳买的,要不要试一试?”他附在她耳旁,调动“玩具”,在她耳朵轻轻摩挲着。
耳际一阵麻痒。她拚命摇头,无法止住笑,笑得滚在床上。
“不要……”尖叫娇笑求饶。
“真的不试一试?”他故意凑向她。
讨厌!
谢海媚拍开他凑近的脸,拍开他故意拿着凑近她的那根香肠似的东西,“不合时宜”的突然想起那回在聚会中听到的笑话。
“跟你说一个笑话。”她咯咯笑,狡猞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