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一回,“喜从天降”了!
哎哎,一见面就打“广告”。
新的套书,在“飞田”这亩新的田地与大家见面,新田地新气象,先问大家一声好!
“飞田”新,但这块田存在了多样面貌与可能性。就像爱情的多样与可能性。在言情小说变来变去的今天,这块新田地,提供大家对爱情恣意想象与创作的广大空间。
这么大一亩田,“种”些什么好呢?
转借一首流行歌的词--种心种梦种爱情,种想象的任何可能。
它还在模索,但不吝给予我们这些喃喃诉说爱情的天长地久的,较大的创作空间与想象;也不吝给阅读爱情的甜酸苦涩的,新的和不一样的感动。
新的开始,期望这块新田带给大家新的感受。
欢锣喜鼓,锵锵的响,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请不吝给“飞田”这块新田地一些鼓励,请到这亩田来作客。
这回新套书,有幸与其它长长路途一同走来的三位作者再次合作,在“飞田”,献给大家“喜从天降”的爱情。
一样的爱情,不同的心情。
请大家泡杯热茶,或坐或卧或高翘着腿,只要是你最觉得舒适的,喝口茶,慢慢的品尝我们为你调制的,渔、牧、林、矿的爱情。
第一章
一腔胸怀青云志游猎四方展霸图
奈他机关皆算 ±屠妥魇戮《伎渣br />
一动不如还一静守得云开见月明
佳人合成在君左喜从天降万事亨
“啧!这说得什么东西!”
读罢签诗,也不管人还在庙里,秦游方恼羞成怒,将签诗甩掼到地上。
维系秦氏一族兴荣发达的重责大任现在都落在他身上,他正想大展身手有所表现,兴致勃勃的特地来上香求个好采头,却不料神明们居然不买帐!
一旁跟随的少年公子弯捡起签诗。
说是“少年公子”,但他虽穿着儒衫,发系了条月牙白的束带,却不戴冠;实在说仆从不像仆从,说书生亦不似书生。
尤其他显得过于白净、明眉大眼;对一名男子来说,那双眸子太水漾。也没有下仆应有的恭谨。
“少爷,”他瞄了一眼签诗。“这签诗说的也没什么坏事,还是个吉签,你干么生气?”
“没什么坏事?!你不识字吗?!江喜多--”秦游方瞪他一眼,哼了一声,食指重重点了几下江喜多捡在手上的签诗,极是不满。
“这上头怎么说的?劳劳作事尽都空。分明挫我志气!”
秦府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向来好儒;而徽州府出儒商是有名的,特别崇敬理儒大师朱熹,家家供奉。故去的秦大爷就是。所以秦家可说是一向有好学之风的,家僮能够识字一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有的,别说是签诗,一般合同文书都难不倒。
像江喜多,虽不是家生仆僮,但也颇识文墨。
“哼!族里那些老太爷瞧小我也就罢了,可连菩萨也跟他们一鼻孔出气,怎不气煞人!”
“呃,其实,少爷,让太爷他们去操心,少爷你乐得清闲也不是什么太糟的事。”
为了秦家好,他二世其实最好还是不管事。
“这种没志气的话,亏你说得出口!”秦游方双眉一皱,把江喜多从头顶瞪到脚板。
朽木就是不可雕!
“青云有路志为梯,男儿应立志四方--这话你没听说过?想我秦家本来也不过是徽州城一家小小的木材商,亦是经过先父四方经略,财富滚滚累进,才成就今天这番局面的。我应该承继先父的大志才是!”
那也得你少爷有那个“经略四方”的本事才行啊。
“太爷们也是用心良苦嘛。”
“用心良苦?!”秦游方又是一瞪。
“游方,你切莫躁进,只要好好守住你父亲遗下的产业便是。”
“咳!游方,开创不易、守成亦艰难。你只要牢牢守住秦家这片家产,就是大功一件。”
“是啊,游方,守住秦家的基业最重要。”
将族中长老告诫他的话,一字一句学得维妙维肖,连那声咳嗽,都与三太爷咳的九分模似。
“太爷们有他们的道理,也是为秦家着想。”
若不是秦大爷只得他二世一个儿子,氏族长老太爷也不必如此杞人忧天吧。
“瞧瞧这签诗,还胡诲什么『喜从天降万事亨』!难不成坐在那里不动,就有好事从天上树上栽下来不成--咦!”
鼻一皱,斜睨江喜多。
“这不是说的是你吧?”
那日他巡视出场,正是这个江喜多巧不巧从树上摔下来栽在他身上。
江喜多脸色一紧,水眸不安分的流晃,干笑一声。
“我看也不可能是,你又不是位姑娘。”秦游方自说自话。
甩头甩脑,又对那张签诗嗤之以鼻。
“什么『佳人合成』!女子能成什么大事?”菩萨也胡涂。“我秦游方怎可能如此不济,赖名女子成事!”
水眸停了荡漾,瞅瞅秦游方。
“少爷说的极是。”
只怕难说。也不自己想想他二世是块什么料!
“好了!回府吧。”秦游方挥挥手。
还喜从天降呢,祸平空生还差不多!
被他从树上那么一栽,他楣事就不断。
“真是!”什么“喜多”!
乘兴而来,偏偏兴致大败,秦游方也没心思再拜菩萨了。又挥了挥手。
罢走出庙门,就碍上庙前停的一顶八人大轿,一名身量肥硕福态的胖子,正费力的努力蠕动出轿子。
“这不是秦少爷吗?这么巧!”胖子眼尖,还在喘着气,浮泡的小眼就瞄到秦游方。
“程老板!”
徽州城有钱的商贾不少,但要动用到八名壮汉抬轿、身躯如此庞大福态的,除了他“紫云斋”程老板,还找不出别人。
“秦少爷也来上香?”
程老板胖归胖,可殷勤得很,立刻挪动肥胖的身子迎向秦游方,一双螃蟹小眼笑瞇成一条缝。
“江公子也来了?”泡眼上下打量江喜多。
“不敢当。”他只是名小小的陪读,跟仆役差不多。
都怪他没拜菩萨。
被那双肿泡眼一盯,他背脊直发麻,一身鸡皮疙瘩。
“是顶巧!我正念着秦少爷和江公子,没想到就在这里遇上了。”
“程老板找我有事?”秦游方扬扬眉。
程老板肥胖的身子凑过去,有意无意压向江喜多。
他赶紧一闪,把秦游方推向前,程老板两团肥腮正好挨到秦游方鼻子跟前。
秦游方连忙挡了挡横压而来的两团肥肉,狠狠瞪了江喜多一眼。
“是这样的,秦少爷--”浮泡的小眼不无可惜的瞄瞄江喜多白净秀致的俊颜。
被瞄的,头皮又一阵麻,一寸一寸往秦游方身后躲,却被他一把捉住,拖到身旁,暴露了出来。
“小铺里昨儿个才刚进了一批上好的墨砚,我想秦少爷许或有兴致瞧瞧?”
“这当然!程老板怎不早通知我!”秦游方眼神亮起来。
“我正想遣伙计去通知秦少爷呢,没想在这儿遇上了。”
“走,程老板,快让我瞧瞧去!”
“别急哪,秦少爷。我才刚到而已,还没给菩萨上炷香--”
“回头再过来上香也不迟,菩萨不会见怪的!”根本难耐,急急催促着程老板。
“可是……”又是推又是催,程老板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蠕动。
“您别急着推我呀!秦少爷。我走就是!”
罢罢!生意事大,买卖当前,只有请菩萨等一等。
“少爷,不是说回府了吗?”
就有如此不识相的。
“你跟我多久了?江喜多。”秦游方白白眼。
“一个半月不到。”
还当他是家生仆从,当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呀。
“啧,说你钝,你还当真是呆!”竟还回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