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随着他这句咒骂,接着传来的是砰地一声。
他来不及闪开迎面而来的红色跑车,因而跟对方撞上。
从他会开车以来,头一次出车祸,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失神造成的!
石彻天坐在车上,不理从红色跑车下来的女人,他让自己浮躁的心冷静下来,才下车面对早已对他叫骂好一会的女人。
而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郁涵!
她的叫骂在看到他后,顿时停住了,因为他出众的外表,也因为他慑人的气势。
石彻天看着眼前的女人,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及现代感十足的打扮,在万人中立即能引起男人注意的,就是她这种类型。
“你是怎么开车的,”方郁涵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手握方向盘,脚踩离合器。”石彻天一本正经的回答。
“废话!我是问你有没有长眼睛!”习惯被男人奉承的方郁涵,怒气被他的高傲挑起。
石彻天刻意的对她眨了眨眼。
“要不要我顺便告诉你,嘴巴、耳朵、鼻子在哪?”看她一身的娇贵,加上一触即发的坏脾气,肯定是个千金小姐。
这让他想到了唐海菱,富家千金会具备的骄纵、高傲、追求名牌等恶习,她一项都没有。
“你……”方郁涵气急败坏,“难道我活该倒楣被你撞?”错的是他,她绝不善罢甘休。
“我愿意赔偿。”石彻天无所谓的说,“开个价吧。”再怎么说,错的的确是他。
“那我精神上受的惊吓,你怎么赔?”方郁涵气不过他不把她放眼里的态度。
丙然是个刁钻的女人!
石彻天大笑三声,却让人感受不到笑意。
“你希望我怎么赔?”他心情不佳,她最好别惹他。
方郁涵看着他冷冷的眼神,她不禁怀疑,难道他一点都不受她吸引吗?!
平常十个男人见了她,十个半会对她献殷勤,她对自己的魅力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先跟我道歉。”她要他臣服于她,而且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道歉!?!他不禁又想起了唐海菱,他现在就是要她的解释跟道歉,心中的怒气才能平息。
懊死!他怎么老想着她?
眼前这女人不是更适合当他生活的调剂品?
“快道歉!”方郁涵可等着他向她低头。
石彻天微眯起眼看她,她是个美味的食物,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不认识那两个字。”他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她车子的引擎盖上,“要多少钱可以找我要。”说完,他开车门,钻进车里发动车子。
“你别以为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方郁涵对着车里的他大叫,“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她实在不甘心,从没一个男人如此漠视她。
石彻天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开着车扬长而去。
方郁涵怒火狂燃,她发誓一定要让他为她倾倒!
可当她拿起他留下的名片,登时愣住了。
第五章
李玉梅很讶异石彻天的到来,不过还是请他进去。
“郁涵没有来这?”他很想见她,所以就来这了。
“她待会会来。”李玉梅看了看时钟,海菱是怏下班了。
“我可以在这等她吗?”石彻天看到李玉梅就会想到他保母,所以说话客气且不失尊敬。
“可以啊。”李玉梅一脸慈霭的笑容,“石先生就留下来吃晚餐好了。”“您叫我阿彻就可以了。”
“你也叫我女乃女乃吧,说老实话,我很喜欢你。”李玉梅真希望海菱跟他的交往不是一场戏而已。
“我也喜欢您,您让我想起了我的保母。”石彻天因李玉梅的亲切而放松了心情,谈起了鲜少跟外人提起的私事,“我母亲是个富家小姐,什么事都不会做,生下我之后就把我交给保母带,七岁才把我接回家住。”
说来也真可悲,他母亲因讨厌听到小孩子哭闹,所以在外买了一栋房子给他和保母住,一直到他不会再随便哭闹的年龄,才把他接回去。
后来,保母跟着他住进家里,给予他从父母亲那得不到的亲情,一直到他出国,保母才回南部老家,所以,他格外孝顺保母。
他跟母亲从小就不亲,对于三天两头不回家的父亲,就更别提了。
李玉梅静静的听着,发现了这孩子跟海菱其实很像,渴望父母亲的关爱,却对现实无可奈何。
海菱被现实逼得封闭了快乐的源处,而他呢?那淡漠不在乎的眼神,藏着的是莫大的落寞吧?
所以,他才会用海菱所说的自大、高傲、粗暴……去隐藏自己的真性情巴!
想到海菱对她说着他的不是时,脸上又气又好笑的表情,李玉梅不禁笑了。
“那丫头总是跟我说,你粗鲁、狂妄、无赖等等上看海菱近日来颇有活力,李玉梅也很高兴。
“她是这样跟女乃女乃说我?”石彻天也笑了,他想起了她被他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没办法的悄模样。
“我多希望她永远都这么有活力。”李玉梅不由地叹了口气。
海菱把自己上了层层保护色,以丑陋的外表来告诫自己、锁住自己的感情,其实心思细密的她,最需要的是爱情呀!
唉,怪只怪她母亲如此狠心抛弃她,留下无数的伤害给她,她只得如此保护自己。
“女乃女乃?”石彻天不懂李玉梅这句话的意思。
“阿彻,你为什么要跟她交往?”李玉梅希望他会是带海菱奔向快乐的人。
为什么?
石彻天一时答不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还找不到答案。
今天以前或许他还能止目定的说,是无聊想找个游戏玩,但现在他无法止同定了,就像无法解释自已为何不时想着她。
李玉梅没再问下去,海菱本来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现在反而担忧起,海菱是以方郁涵的身分跟他一父往的问题。
看来,她要跟海菱长聊一番了。
“女乃女乃,我回来———”唐海菱的声音在看到石彻天时乍然停住。
“你陪阿彻聊聊,女乃女乃去准备晚餐。”李玉梅笑着起身。
阿彻?女乃女乃几时开始这样叫他了?
李玉梅推着唐海菱在石彻天身旁坐下,自己则进了厨房。
“你来做什么?”唐海菱不客气的问。
“想来就来了。”石彻天看到她胸一刖还挂着项炼,轻轻的笑了,“项炼拿不下来?”每次见到她,他总忍不住要逗逗她。
“我……”她昨晚本来要拿下项炼,准备在碰到他时还给他,可想了想又舍不得。
唐海菱皱了皱眉,她到底是舍不得这条她很喜欢的项炼,还是因为这项炼是他帮她戴上的缘故?又或是默许了他提出的条件?
“不是给我了,那你管那么多干嘛?”唐海菱回得理不直、气不壮。
石彻天又笑了,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怎么变得这么爱笑?”唐海菱记得他是不太爱笑的人。
“你喜欢我笑,不是吗?”石彻天调侃的问。
其实,他也发觉了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能无拘束的笑。
不可否认的,她真的好爱看他的笑容。
唐海菱注视着他的笑脸,忽然领悟到,他每笑一次,她的心便会起一次涟漪。
她的眉纠得更紧了,对他的感觉怎么走样了?而且比昨天更离谱。
“你应该多笑。”石彻天拿她对他说过的话回她,忍住了想伸手抚平她眉头的冲动。
唐海菱松开了眉头,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一点。
“今天去哪了?”石彻天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像丈夫在审问妻子。
“当然是上班。”唐海菱想到他下午打的那通电话就气。
她粗心大意打错了一条帐目,老板发飙的找上她,电话又在那时响起,要不是她平常没有不良记录,老板可能会请她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