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没!”也不可能有!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自己有病就算了,做啥还非得拖她下水不可?
他这会儿总算松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仍旧坚持故我的任飘飖。
可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你的确是不可能有啊!”
都到这地步了,还不乖乖招认?但他可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按兵不动的陪她玩下去了。对于她,他已经开始贪得无餍,想要更多。
“什么意思?”她古怪的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好像话中有话?
“你说呢?”
“哪有什么好说的啊!”
他忍不住叹气,怎么到这地步了,这家伙欠打的个性还是没变?都给了她多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了,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那就别怪他收起糖蜜,改下猛药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不如咱们现在就月兑光在这睡一晚,看看十个月之后能不能闹出条人命来!”说着就准备欺身过去。
“哇!这么不要脸的事也敢说得这么大声?”她满脸惊惧的退避三舍,却瞧见云千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她这才狐疑道:“你……知道了?”
云千寻只是亲切一笑,不置可否。
她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了!
顿时盖恼了一张脸,“你、你、你——”她不停晃着食指指他,“既然都已经对我的事了若指掌了,还、还敢对我做出那么多逾矩的事情来!”
小人!不要脸!没节操!禽兽不如!
包别说他还一直都装作没事一样,把她当猴子般耍得团团转!
“呵!何止是了若指掌……”还看得清清楚楚呢!
况且就是知道了她是女儿身,才更要这么大胆的去“玷污”她,好让她非自己莫属呀!不过也难说……就算当初不知情的话,他恐怕还是会克制不住的去染指她,毕竟,对于她的渴望,是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惊人浓厚。
“既然咱们现下是一男一女了,那关于咱们的事,你是不是也该有什么打算了?”
“管你什么一男一女!我才——”才要噼哩啪啦的继续吠下去,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却被他的唇舌给吞了下去。
他热切的吻着她,让她来不及反应,便已坠入他所设下的柔情陷阱中,无法思考。知道她总是一气恼就会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这个吻的目的原本只是意在浇熄她的怒意,但吻着吻着,他发现受这个吻所摆布的并不只她一个,他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发现到,仅只是一个吻,已经无法满足他连日来魂牵梦萦的渴望。
最后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他才有办法让自己离开她诱人的樱唇。
他持续将吻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双颊,最后来到她的耳边,嗓音极富磁性地对她诱道:“和我成亲。”
此番话,让原本尚处于迷蒙状态中的任飘飖瞬间惊醒。
“成亲?!”她一脸惶恐,“不成不成!我、我还有梦想要实现!所以、所以暂时不谈儿女私情!”她打断他的亲昵,下意识就想逃,却又无处可躲。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仍旧懵懵懂懂的处于幼儿阶段。
连她都还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现下就要她立刻和一个人成亲,然后相守一生——她想到就觉得可怕!
“哦?是什么样的梦想?我倒是挺有兴趣听听。”看着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应,他有些无奈。虽然也清楚的了解,她究竟所惧为何,但他知道,他现在只要稍一放手,她就会退逃到他永远抓不到的地方,再也无处可寻了。
她就像空中随风飘荡的一片叶,要飞往哪,要落在哪,都不是他能掌握得了的,所以,他只能趁着现在她还在身边的时候,紧紧抓住,绝不放手!
“就……就……”一向生平无大志,成天只知混吃等死,一下要她想出个什么理想愿望的,可真有点要命。
“就什么?”他懒散地道,压根没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
“就……称霸武林!”
“哈哈哈……很好,你已经把我逗笑了。”
说着,就要再欺身过去,继续方才的温存。
她赶紧推却,“我、我可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啊!”
什么态度!只要努力点,她也是有可能称霸武林的好咩!嗯……应该啦!
“就凭你?”他哼笑了声,神色极尽不屑,“连偷个东西都会因为迷路而被活逮,想称霸武林,下辈子看看有没有可能吧!”
她脸色瞬间爆红,“你、你可别看不起我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任飘飖了!”好歹她也学会了几套防身术,只是,能不能有效应付敌人的攻击还是个大问题……
“哦?是吗?”他挑眉,怎么他无论怎么看,就是觉得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呢?
“当然!”她自傲的用鼻孔哼气。
突然想到了什么,云千寻兴趣盎然的坐正身子,热切的提议,“好!那咱们不如来赌一把。”
“赌?赌什么?”
只见他眼露精光,像是在计画着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从现曦谷回到京城去。要是你赢了,我便不再阻碍你实现梦想,外加赞助你一千两银子,当然,你以前所欠我的那些也都一笔勾销。”
哇!这么好康啊!她听得心动至极。
“那要是我输了呢?先说好,我可没银子给你啊!”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你说如何就如何吧!”
这么好心?“我说啊……嗯……好!要我输了!我任飘飖的名字就倒着写!怎么样?牺牲够大了吧!”
怕云千寻不满意,她刻意装出一副大为牺牲的模样。
然而,云千寻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眼中的光芒也越加晶亮。
“既然牺牲那么大,那倒着写就不必了,不如你跟我姓了?”
“跟你姓?”任飘飖狐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儿怪怪的?
“怎么?不敢啊?”
早模透了任飘飖一被激就急着跳脚的习性,果然——
“谁说我不敢的!”她想都不想就立刻应允。
但要她说啊!她的姓本来就是自己挑的,就算真的改了,半夜也不会有什么祖宗十八代的魂魄来掐着她的脖子骂她不孝,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嘛!
这么亏本的赌注他也要,云千寻这家伙真是傻了!
“好!那从现曦谷到京城快者大约三天即可到达,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只要你能够在七天内到达京城,这场赌局就算你赢了!”
“行!没问题!”
任飘飖豪迈的答允,随即耐不住的转头掩面低笑。
呼呼!一千两耶!京城就在现曦谷的正东方,她只要直直的走去,还怕到不了吗?白痴都知道她的胜算比较大!
殊不知,云千寻亦是隐隐的露着奸笑。
***bbs.***bbs.***bbs.***
七天后,云府建州别业
“好、冷、啊……”
窗外大雪纷飞,任飘飖身上包着好几层厚实的棉被,紧偎在燃烧得旺盛的炉火边不停颤抖。
云千寻进门后瞧见的就是这一幕,笑着叹口气后,没辙的摇了摇头。
“这样也想称霸武林?”他将热汤端到她面前,“要不是我暗中一路跟着你,说不定你早就不知道冻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中了。”等她接过后,就又拿了些薪柴往炉里加,希望能尽量将屋子里的温度升高,减轻她这要命的畏寒症状。
那日任飘飖自现曦谷出发后,他便一路暗中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