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笨的。”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岛岛姑娘和云奴都说我只有十岁的智力,公主也常说我是冉小呆。”
“你是缺乏世侩气,不懂得礼俗的尘味。”正合他的意。“我反骨惯了,无所谓你这般的无垢性情。”
“安烈……”她感动得又是一阵泪水汜滥,把他的衣裳全弄湿了。
“小傻瓜,我只是决定要你这个好欺负的女人当我的奴妻罢了。”
“奴妻?”是奴,或是妻?
“就是你必须像个奴婢一般恭敬伺候我这个丈夫。”然而,他将疼她、惜她,让她在他的羽翼里开怀畅笑。
他要她无忧无虑过一生。
这时,竹篱笆屋外传来一阵丝竹乐音,接着是老翁的吟唱声——
采得黄花不沾尘,绿莎聊复借为茵。
西风刮梦秋无际,夜月生香云满月。
毛骨已随天地老,声名不让古今贪。
青陵莫为鸳鸯妒,唉乃声中别有春。
丝竹乐音乍然戛止,却转为急狂的风声鹤唳,老翁的哑嘶声继续低唱——烧香扫地半门掩,几册闲书卷,识破幻灭身,绝却功名念。
赫瑟安烈内力一使,横抱起怀中的泪人儿往外飞去。
竟不见半个人影?!老翁呢?丝竹器呢?
难道是他的幻听?
“毛骨已随天地老,青陵莫为鸳鸯妒。”他自语自言着。
良久后,他微叹,薄笑了下,“柚喃,待我将你的家人救回之后,我带你回欧盟大国隐归出林,不问恩仇。”
“你不报仇了吗?”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报仇不可,为什么要有怨恨。“朝代更替原本即是一场残酷的噬杀夺权,如果我是铁穆尔,我会做得比他更绝,毕竟他是
统驭江山的天子共主。”
“可是他杀了你的父王和你的妻儿,还有你的子民呀!因为这样,你才成为孤零零的人,马护卫说这种仇恨是鲜血也偿还不了的。”
“我恨!真切的剖析,或许我真正恨的是我自己,因为国亡家灭的那个时候我的人竟在另外一个国度,忙着军火大炮的霸权大业。”
“不懂。”哪有人怨恨自个儿的呢?
他灰眸熠熠生亮,“你不必懂,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让我尽情的欺负即可。”“我有了你,不再是孤零零的了,你也有了我,我不会让你孤零零的。”她很认真的许下承诺。
他笑,“是啊!我现在拥有你了,你是我惟一的奴妻。”
她腼腆的笑出甜蜜的梨涡,脸儿臊臊热热的。
他吻了下她的笑涡,激狂的情潮正在下月复蠢蠢欲动。
已是少妇的冉柚喃感觉到他的坚挺,不禁赧红了腮畔,害羞的想要挣月兑他的硬硕摩挲。“马护卫等一会儿就会回来,让他瞧见不好意思。”
“丈夫怜爱妻子乃是天经地义!”赫瑟安烈说得霸气。
“可是……”
“你又不乖了,不得作逆我的意思。”他笑睨,横抱起她的娇躯。
一个旋飞三转,他抱着她上了大树,粗实的树干正好能够让她躺得舒适。他的俊容俯下,隔着衣裳,吮含住她的,他的左手臂膀让她当枕,他的右手则是侵犯她的大腿内侧,来来回回的轻抚,存心勾引起她内在的热情渴望。
“你要在这儿……要了我?”她低喘。
“有何不可?”他眨着眼睫毛,魅惑着。
“你好……”讨厌!
他封吻住她的娇喷,肆意品尝她檀口内的甜味。
马幼斯带着数大包的药草和粮食走至竹篱笆屋,他杵了下,探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屋。“一定是到溪里清涤手脚了。”马幼斯惴想着,立即往屋后走去,忙着生火熬粥。高高在上的夫妻俩则是相濡以沫,已至忘我的境界。
赫瑟安烈将自己的炽热滑入她两腿之间,绝对的狂野噬情,他的男性伟岸占领她温软湿热的私密。
“啊……”她轻浪低吟,承受着他所给予的挚爱欢愉。
他猛力冲刺,双唇则是压紧她频频喘呼的唇。
“乖,别叫,马护卫会发现我们的‘好事’哦。”虽然是在半空中进行恩爱的结合,但是他妻子的反应太强烈了。
即使纵情不羁,但若让属下惊见这一幕总是臊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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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他们离开竹篱笆小屋。
距离大都只有一日夜的行程。
经过茶店,冉柚喃抓扯着赫瑟安烈的袖口,“我想喝茶,想吃包子。”
赫瑟安烈叫来一笼包子和一壶茶水,以及一壶白干烈酒。
“夫人,”马幼斯一边啃咬包子,一边笑着,“主上对你是真心宠爱。”“多话。”淡瞥一眼,赫瑟安烈轻唱道。
“属下的错。”马幼斯连忙改正,但是心里头是为主子高兴不已,波心不动的主子已为夫人变了个样,只是外表上依旧孤冷,不近人情。
“杀!”
突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吼喊,霎时,茶店的周围已被千人小兵团团包围。“哈哈哈哈,总算逮困你这孽子逆臣了。”李大人大摇大摆的在小兵的保护下走出来。赫瑟安烈大手一伸,将冉柚喃揽进身侧。
马幼斯也连忙抽拔出大刀,严阵以待。
“布下天罗地网,只为擒你一人,完孤千代,你可真是了得!”
“哼。”对于人渣,赫瑟安烈不屑与之对话。
“好哇!重兵当前,面不改色,完孤少国主,你以为你是天神降世,金刚不坏之身吗?”“李大人,不用和他多费唇舌,咱们发兵吧,把这家伙大卸八块。”二统领怪笑着。“对,本官非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挫他的骨、鞭他的尸,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下酒吃!哈哈哈哈!”李大人狂笑着,“镇戌军听命,格杀勿论!”
“是!”众小兵一拥而上。
赫瑟安烈一手拥抱冉柚喃,一手困难的应敌。
马幼斯则是一手刀,一手剑的见人就杀。
此时一枝锐箭射入赫瑟安烈的左肩,他一个不意,怀侧的冉柚喃立刻被劫夺。“安烈……”冉柚喃只惊哭一下,随即被击昏。
“竟敢伤她!”赫瑟安烈大怒,纵身一跃。
长剑亮晃晃的寒芒在半空中旋闪着,刺入仍然兴奋中的李大人。
“你……你……”怎……怎么会?他周围的小兵都死了吗?
“留你全尸!”这是大恩大德。
“啊……”李大人眼前一暗,倒卧血泊之中。
赫瑟安烈回身,几个旋飞,意在救回他的妻。
然而千人的阵仗使他无法月兑困,他几乎杀红了眼、杀乱了心。
“快把冉柚喃带走!”二统领一边下命令,一边慌张后退。
眼见冉柚喃被一团黑压压的小兵强行带上马匹,踏踏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佳人不保!黄土尘烟卷飞漫起。
赫瑟安烈拼命一搏,不顾生死的他俊容被刺砍了一刀,那一刀从额间直劈到下颚,倏地,一条红血的伤痕深深划下。
众人大凛,巧夺天工似的风采明俊因为这一刀而显得森冷,可怕到令人毛骨悚然。他毫无知觉的一心一意杀噬着。
将近一半的小兵骇惶于他的强猛气势而纷纷退离,剩余的小兵则是克尽职责的急欲取下他的人头好献功。
拉弓搭箭的小兵愈来愈多,恍如乱雨狂飙的箭矢叫人肝胆俱裂。
马幼斯大喊,“主上!属下杀出一条血路,请你保重,属下来断后!”
“不!”
“求你!就算是看在夫人的安危,属下若是为主而死,亦是死得其所!”灰眸一湿,赫瑟安烈艰难万分的作出决定,他答应马幼斯的哀哀恳求。
厮杀惨烈之下,他在马幼斯以身喂刀的掩护中冲出困围。
马幼斯的膝盖头吃了一箭,胸膛上、臂膀上刀痕交错,鲜血淋漓的他依然忠心护主,仿佛不流光最后一滴血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