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弗儿的确是人人传言中的天仙美女,但是这又如何?
乍见的惊心动魄只是一个意外,他可以一剑划花她的丽颜,叫她承担丑恶的难堪。戴着凤冠,身穿霞衣的冉柚喃完全感觉不出站在她面前犹如冥王一般的他,心中强烈的怨恨和羞愤的懑气。
她怯怯的伸出手,拉着他的小指头,“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难道是奸夫和婬妇。”鄙夷的口吻丝毫不加掩饰,他冷笑着。
奸夫?婬妇?柚喃当然不知何意,可是岛岛姑娘一直教诲她不可以胡乱发问,所以她按捺下疑惑,怯怯的展开笑容。
一笑倾城。
二笑毁国。
满腔恨火灼灼狂烧的赫瑟安烈心上一紧,一股怜惜不自觉的涌起。
他与她并肩的坐下,鼻息之间的香气令他抗拒不得,他扳正她的丽颜,手心触碰上她的颊畔。
好女敕、好滑细!
“你没有上妆?”今日可是她的大喜,一生一世的惟一,而她竟然脂粉未施?他发觉自己喜欢碰她的感受,他几乎不愿放开她,甚至想要占为己有……这念头使他一凛,背负家仇国恨的他竟然该死的想拥她入怀?他竟该死的起了呵疼的心意?怒火滔天的他,看向她的脸时,心下又莫名一柔,算了,就姑且沉溺这一回吧!赫瑟安烈吻上她甜女敕的香唇,辗转吮亲。
怀中的她微微打颤,未经人事、亦不解悉的把身子全交给他掌握。
柔软无骨的感触激起他的男渴。
“多么希望将你揉碎。”揉入他的血肉之内。
“安烈……”岛岛姑娘说她要称呼他的名讳,还得任他予取予求,因为他是驸马爷。恍惚的瞬间,柚喃的凤冠和霞衣全褪了,连艳红色的抹胸也已飘落于地。他一手拥抱着她的娇柔,另一手则肆狂的抚模她每一寸冰肌玉肤,光是掌下的触感,就使他禁不住的低吼出内心的激情。
他俯低下俊容,一口含住她的蓓蕾。
“你……”冉柚喃想躲开,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她只觉得身子热烫难受。然而她的轻微挣扎却更激起他野放的欲火,他一会儿啃啮,一会儿舌忝吮,尽情的独占她的媚骚情态。
直到她的乳胸上全是他的气息和他索求的满满吻痕。
“你好美。”粉粉红红的泛着的玫瑰色泽肌肤令他下月复肿痛。
他倏地推开她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解除自己的新郎服,一丝不缕的他完全展露他的英挺和属于男人的骄傲,灰色的眸子一下子浊浓起来,深幽的激迸出的煎熬。但是冉柚喃只是怔怔的以无邪、清亮的瞳眸瞅睇着他,这是她第一回见到没穿衣裳的人。她的丈夫好奇怪,为什么要把她的衣裳和他的衣裳全月兑了呢?
他不怕冷吗?
遽然,她惊呼了下,他竟然把她重重的压躺在床榻。
美人,横陈之姿足以使人疯狂。
他眯起欲眸,恼怒的斥喊,“别以为你的美貌可以迷惑我!美人迟暮,终究只是肉和骨的组合,你的以色侍夫不过是你惟一能够奉献的能耐!”
他的恼、他的怒有一大半是针对他自己啊!方才的他几乎是臣服于她的降兵败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意志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北戎弗儿诱惑不了他的!
他必须以血魔的无情让她心碎、身残!
冉柚喃怯怯的看着他,“你在生气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该死!”赫瑟安烈他掐捏住她的玉颈,“少装出小可怜的模样,我不吃这一套!”他真的在生气,怎么办?她无助的皱眉看他。
“你是娇贵的公主,是蛮子的爱女,不必假作柔顺!”
“你……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别把我送进皇……”“陵”字尚未说完,微薄的空气使她几乎窒息。
见她唇色泛白,他忙将手劲放松,但是刹那间他的怒气更盛。
见鬼!他居然不忍心她的难受?
她是他的祭礼,是八百媳妇国的偿血代价!
“北戎弗儿,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你这一辈子休想再回去你的地方!”
他答应不会把她送回皇陵了!冉柚喃一边闪着泪光,一边微笑着。
霎地,他的心猛然一揪。
身下的她无辜逼迫他的不舍,他竟想温柔的爱着她的娇躯,竟然冀盼她得到愉悦,得到床第之间的快乐。
“不!”赫瑟安烈嘶吼,他要凌辱她这蒙古蛮女的!
心念一动,他不容自己有任何的犹豫,遂猛力、狂野的在她身子内抽送着。“哭吧!斑高在上的大元公主,我将待你如奴、如妓!”嗜血的魔性已起,他霎时堕入复仇的迷雾之中。
第三章
晨曦,微光透入窗棂。
赫瑟安烈盯着自己熟睡的“妻”,仇恨和柔情在他体内相互倾轧、对抗。昨夜,他摧残了她这朵美花。
恍若在梦中,他竟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需索无度的欲潮是因为他沉陷、迷恋了,或是只为彻底的叫她无地自容?“唉……”叹息声一出口,他大骇。
他是完孤家惟一生存下来的子嗣,他没有叹息的权利。
包不可以为元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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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白,云奴一边为冉柚喃梳髻,一边开心的笑说:“驸马爷对待你挺是贴心哩,他让老嬷嬷拿了药膏来,这个举止叫人安慰。”
“药膏?”冉柚喃微蹙眉,她又没有跌跤,也没有受伤。
“柚喃,软榻上的红血渍就是……反正这药膏就是要让你少点儿疼痛!”“昨天,真的好痛。”像个孩子般,冉柚喃只是率真的表示她的感受。
云奴掩嘴窃笑,“这种破瓜的闺中情事不能和人说嘴哦。”
“好。”她乖顺的答应。
“我们蒙古人热情奔放,也不驯得很,更没有所谓的少女矜持,但是你方才的陈述仍是大胆了些,会引人误解。”
咬着下唇,良久后,冉柚喃才求助的开口,“云奴,驸马爷如果讨厌我,怎么办?”“开啥玩笑!你这般可爱,又是公主的身份,驸马爷干啥讨厌你?”
“可是他说他可以杀死我……”
嗄?!“不可能的!柚喃,你现下是大元公主,他又不是蠢人,何况杀死公主是死刑耶!即使他想纳妾收房也得皇后的首肯……”
“纳妾?”冉柚喃灵眸眨呀眨的,煞是动人。
“即是伺候他的另一个女人,也得伺候正妻。”
“也要……要和他做那种痛痛的事吗?”冉柚喃心下一乱。
“当然,男人多妻多妾图求的不就是那档子的愉悦?”
咬着唇齿,冉柚喃手绞罗裙。
美人伤怀。
同是姑娘家的云奴也不禁心疼,“昨夜花烛良宵不是不好‘挨’吗?既然熟瓜破蒂会痛痛的,你介意另一个女人也受此待遇吗?”
“我不晓得……”她怕疼痛,可是一想到她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做那种痛痛的事,她的胸口就发紧,不好受。
“吃醋?”云奴一脸兴味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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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冉柚喃微偏着头。为什么他们总要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
见她茫然,云奴笑了。
“我又忘了,你仍是小孩心性,不过不打紧,有我云奴在,包管你能够正常生活。”“叩、叩。”此时房门敲响。
一名婢女走进,敬禀道:“公主,宫里头有人传报,皇后口谕,请公主入宫一叙。”“驸马爷同不同行?”
“回云奴姑娘的问话,大使大人他有要事在身,只好委屈公主自行入宫。”呼!幸好,否则马脚可要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