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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乞儿~黄袍霸商 第49页

作者:寄秋

一听到他的质疑,觉得丐帮声誉遭到羞辱的阿龙很不痛快。“上天下地,没有乞丐不知道的事,你要东海龙王的角、西王母娘娘的蟠桃,北玄天大帝的拂尘,或是南海观士音菩萨的净水,我们都有办法替你打听到它们的下落。”

他呵笑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怀疑你们的办事能力,而是想再肯定是否无误,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轻忽不得,稍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见我在激动了吗?一得知这消息,帮主立即十万火急的要我送来,他说你等着要。”差点累死三匹马,他马不停蹄的赶来,连顿饭也没好好坐下来吃。

是,你很激动,只差没勒住我的脖子叫我赔你马。乔灏好笑地没说出他脸上狰狞的表情。“皇上真的下不了床,连拟旨都要皇后代劳?”

“差不多,他病得相当重,时好时坏的以药吊着,不过你也知道……”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药有毒。”乔灏的笑变冷,眸心凌厉。

“是,药有毒,他越吃毒素越重,可不吃又撑不下去,要命的毒也是药。”是药是毒要看怎么用、用在什么地方,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佟太医呢?”皇后若做了弃卒打算,恐怕留他不得。

“你在宫里安插的人,把他送到落华宫藏着,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马皇后绝对想不到她以为失踪的人会离她那么近。

当然,他们也安排了另一组人马往城外出逃,混淆视听。

“落华宫……”乔灏想起生母,她的病听说一直不见好转,他正苦无计策为她找个好大夫,好好为她调理调理,现在佟太医过去刚好,终于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亲母。

马皇后的脚步加快了,代表他的计划也得加速执行,也好,他们母子相见一日不会太晚,他还是有时间侍疾榻下,不会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遗憾。

其实这几年,他渐渐扩充自己的实力后,透过朱角找回一些当年太子帮的人马帮他做事,他们在朝廷铺路,与他暗通有无,告知宫中皇后动向。

但是他不说自己是已死的太子复生,而是九皇子沈子扬威,他背上的胎记证实他的皇子身分,同时也有理由肃清朝中乱源,让年老失智的皇帝不会一直受皇后一派蒙蔽。

昔日的兵部侍郎冷大人,如今已是兵部尚书,加上禁卫统领柳云风、吏部陈大人、礼部周侍郎……这些人全是太子派的清流。

因此那一日他和柳云风在北安门相见时,早已知其身分的柳云风才差点月兑口说出“九皇子”,被他一记眼神制止了。

“说起华皇后还真可怜,当年太子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一病不起到如今,拖了多年也不见好转,要不是有佟家小姐三不五时去看顾她,只怕现在坟头的草都不知长多高了。”

乔灏瞪他一眼,“你这是在诅咒我母后吗?”

阿龙撇撇嘴,“我哪敢啊,你可是太子转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要我的头我不可说不的大人物……”他的话带着讽意,是因为听说了乔灏还是太子时认贼做母的事,忍不住抱不平起来。

他原本也不晓得八儿的身世不简单,竟是九皇子,老天爷嫌这样还不够吓人,原来还是死了的前太子,此事本来仅朱角一人知情,有一回乔灏喝醉了说溜了嘴他才晓得,从此被威胁不许透露。

威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酒醒后的乔灏。

“阿龙,最近太闲了是吧?我想小墨子师兄一定很想有人帮他处理帮务,副帮主好像还有个空缺,我荐举你去如何?”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这群好兄弟不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主子,真诚相待,就算心中有不以为然也不隐瞒,在宫中被心计所害的他,特别珍惜这样的真心。

“别害我了,乔少爷灏公子。”苦着脸的阿龙模模头,从袖中掏出一物事。“对了,这张药单是佟太医托柳统领转交给你的,上面注明的几味药草得找齐了,才能解皇上的毒,尤其是傣儿族的回魂花,绝对少不得。”他将单子奉上,恳请手下留情。

“回魂花,苗族的圣花?”乔灏眉头一蹙,看清楚药单上的药名,思索着可由何处取得。那他们必须变更路径,要往西南前进。

傣儿族是苗家寨一百零七族之一,男子耳穿环,女子穿浅蓝服饰头戴黑帽,分有雷、蓝、盘、钟四大姓,自称是凤凰后裔,族中圣花可回魂。

据说凤凰的眼泪能解百毒,起死回生,故而袍的子孙拥有能让死人复活的能力,圣女是凤凰的使者。

“好了,任务达成,我要回去了。”省得又被阴险狡诈的他陷害,做些吃不讨好的活儿。

“等一下。”

乔灏一把扯住他衣领,阿龙差点脚打滑跌个四脚朝天,他不耐烦的回头一问,“又有什么事?”

“佟欣月的丈夫是谁?”

“她丈夫?”他表情一变,笑得有几分愉快。“坏人家姻缘会一辈子打光棍,我可不想把自家娘子继续寄养在岳父家。”

“阿龙,你见过无毛的鸡吗?”乔灏一脸和气,笑颜灿烂。

阿龙瑟缩的一模自个的头发。“这次不收费,买一送—大赠送,佟欣月的丈夫叫岳思源。”

第十四章子蛊毒发(2)

“岳思源……”居然是他?

“吐……吐血了……”

穿着杏黄百褶裙、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泵娘年约十三、四岁,一脸惊慌的跑到扎营处,大呼小叫的吵醒在大树下打纯的一群汉子。

由于车队越走越偏远,错过了宿头,一行人便就近找了处平坦野坡停歇,搭了几个棚子铺上毛毯,将就着凑合凑合窝一晚,明日过了个山头就到了傣儿族地头,离目的地不远。

扎营的附近有条水量颇丰的野溪,男人们赤身地先去梳洗干净,把一天的疲乏洗去了,换上清清爽爽的衣服就地野炊,解决了晚膳。

而后佟欣月才在丫鬟的陪同下前往有树林挡住、较为隐密的溪水边净身,丫鬟会看顾左右,也免得蛇鼠近身,毕竟苗疆一带毒蛇、毒蝎子、娱蛤等毒物特多,草堆里、树丛旁出没频繁,几乎是随处可见。

可是两人才去了没一会儿,就见花儿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她两手都是血,脸却白得像见鬼似的,一边哭一边说得断断续续的,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谁吐血?说清楚。”领队的老陈一掌拍向她的背,止住了她抽抽噎噎的哭声,说起话终于不抖了。

“是……是月儿姑娘……她吐了好多血……”天哪!好可怕,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血,快吓死了。

“什么,月儿吐血?!”

打从帐篷里探出头一探究竟的乔灏脸色骤变,他惊得几近失声地冲了过去,捉住小丫鬓的手追问人在何处?

一阵风似的,众人的眼睛还没眨,少东家就已不见人影,他心急如焚地来到出事的溪边,只见一名半果的女子正吃力地披上外衫,她一半身子还泡在水里,“该死的花儿,竟然把你一个人抛下……”不尽责的丫鬓,待会看他怎么处治她。

乔灏涉水而过,拦腰抱起在溪水里飘浮的佟欣月,像是怕丢失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

“衣……衣服……我的衣服……”她抓着浅紫色绣菊衣衫遮住上半身,声弱如蚊吶地不想被人瞧见身子。

“命都快没了还担心什么衣服,你被蛇咬了吗?伤口呢?快给我瞧瞧……”他月兑下外袍整个包住她,心慌地直问伤到哪,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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