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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封女王 第7页

作者:寄秋

“礼物?”他有些意外地扬眉。

“我特意从西雅图飞到纽约,请时尚大师皮耶为你量身订做的专属品,你千万别感动到抱着我痛哭。”她不提耗了多少心力和金钱,半开玩笑地打趣。

夏桐月失笑。“就会夸大其实,什么东西能让我感动到抱头大哭,有钱还怕买不到……咦!这是……”

看出他惊喜多过讶异,眼底光辉璀璨如星,她得意的噙着笑。

“飞鹰造型的袖夹,纯白金打造,耗时一个月零九天,栩栩如生的羽翼似要展翅高飞,一根一根细致的羽毛最难描绘,我和皮耶关在工作室里,为了它的纹路绞尽脑汁,还差点大打出手呢!”幸好她的坚持是对的,他钟情鹰扬天际的雄姿更胜于沉思的鹰首。

“你真是让人无语。”他眼中有着动容,难以言喻的暖流滑过心间最柔软一角。

“送我回家吧!我就赌你心软。”她甜笑,知道他不可能放下她不管。

“是呀,只对你心软。”他无奈的笑了,厚实手臂紧紧搂住她娇柔身躯。

第3章(1)

他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情人?

或者是上辈子亏欠甚大的冤家,今生来索讨,藉由暧昧不明的身分来显示牵扯不清的缘分。

外人看得一头雾水,他们自己也雾里看花,始终无法确定这一段关系是出自习惯或是……真的有爱情成分在内。

但两人谁也不说,像是不能碰触的秘密,走得再近,拥抱得再热切,无形的横沟仍阻拦在前,挡住遥遥相望的眼神。

望着近在眼前,睡得香甜的娇颜,夏桐月,知道薄毯覆盖下的娇胴不着寸缕,一如他的一丝不挂,赤果果的与之共眠。

他微带感慨的苦笑,唯有这一刻,他才敢真实表露内心的感情,他不受控制的心早受她牵动,不可自拔的深陷泥沼,连呼救都觉得困难。

自从那一日杮树下的相遇,就已注定牵扯不清的未来,她的一颦一笑、娇嗔慧黠,一一留存心底深处,教他想忘也忘不了。

只是他不能承认,也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就算他们亲密得熟知对方的所有敏感地带也一样,否则她只会逃得更遣,远到孤立起自己,不再轻易让人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嗯……天亮了吗?外头阴沉沉的,大概要下雨了吧……”好冷,脚指头快结冰了。

见她缩缩身子,朝床上唯一的暖炉偎近,夏桐月眼底的宠溺一闪而过,佯怒的想拉开她环上他腰间的双手。“快起床,我要迟到了。”

“再见,不送,记得帮我锁门。”她很无情的扬手一挥,随即又钻进暖暖的被窝里,蜷成虾状。

他没打算让她再睡地轻拧她的眉心。“你没车,我得先送你去上班,你没忘记吧!”

“天呀!你干么提醒我这么残酷的事实,我累了一晚,不想动。”连翻身都嫌懒的杜希樱痛苦地发出申吟声,表情挣扎。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戳她痛脚。“是谁说良辰美景,留我下来共剪西窗烛,死活也不让我走的奉送一场难忘的生日派对。”

“有吗?有这回事,我昨晚吃了烧酒鸡,醉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她装傻地微睁迷蒙双眸,犹带一丝没睡饱的困意。

“你酒量好得很,红、白酒混着喝还能连干三瓶,你这番瞎话要说给谁听。”

她比他能喝,饶是在酒国亦是完封女王。

“不是你故意灌醉我,好对我上下其手?”她开始推卸责任,很没担当的怪罪起男人。

“酒是你买的。”他暗指若是有人动手脚,那人非她莫属。

她打哈哈地闪避责任归属问题,十足的驼鸟作风。“哎呀!彼此相识太深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的底牌全被你看光光了,毫无秘密可言。”

想想也挺可怕的,打她九岁认识他到现在居然有十八年了,期间他求学,她出国,两人分开的时间不超过三年,几乎她大半个青春都有他的参与。

十八年耶!她竟然还没有嫌腻,简直是不可思议,以她讨厌牵绊太深的个性而言,他算是奇迹了。

“被我看光光的,不只是你的底牌,还有一丝不挂的胴体。”他冷笑地轻拍她光洁额头,掀开被,光着身下床准备梳洗。

杜希樱没好气的噘起嘴,横睇他全无赘肉的结实背影。“你很下流耶!有教养的男人会避谈令女伴尴尬的话题,尤其是部分。”

“你压在我身上又啃又吻就不下流,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他微皱着眉,冷视镜子中,他耳朵下方,靠近喉结处明显的吻痕。

她是故意的,他非常清楚,每一次她都会用激烈的方式留下属于她的印记,好昭告世人他有个热情的夜晚以及火热的伴。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若不想要,我勉强得了你吗?说得那么委屈好像我是强暴犯似的啊!好冷哦,快冷死了,你把毯子还给我……”遇到心眼小的男人,真是她一辈子最深沉的痛。

莹白娇胴雪女敕得有如羊脂白玉,在淡淡晨光中展露珍珠光泽,似盛放的玫瑰,又似骄傲的女王,玲珑婀娜,娇媚无比。

注视着娇艳人儿的墨色瞳眸黯了几分,下月复一热,浑身血液往那里集中,刚从浴室出来的他故作无视她的诱人,性感又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的扣子。

“我九点上班。”而她只剩下半小时不到的梳洗打扮时间。

“那关我什么事,我十点才上班……不,不去也行,反正事务所又没有打卡制度,多一人少一人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执意赖床,不肯乖乖配合。

赖皮鬼杜希樱干脆用床单卷一卷,将自己包成了一只蛹。

看在床边的男人眼中只觉莞尔,好笑她不做作的孩子气,但他还是得当个不讨喜的坏人,将她从床上挖起。

“杜希樱,别逼我动手,如果你还要我充当你接下来这几日的司机,最好别让我感到麻烦。”这女人惯不得,得寸进尺是她的本能。

“你不是早把我当麻烦看待吗?老把女人等于麻烦这句话挂在嘴上……”而她是其中之最,等同于除之不尽、生命力旺盛的蟑螂。

“嗯?你说什么?”他冷着脸,声音略沉。

他俯低身在她耳边吹气,令杜希樱顿时为之战栗。“我说你穿得太整齐了,不太尊重我的美色和诱惑力。”

“希樱,你有把握在二十分钟内着装完毕吗?”他不上当,抬起手腕,对着手表计时。

“你……”她有些恨他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亮。“夏小月,我讨厌你。”

他无动于衷地挑起眉。“你该明白科技业有多忙碌,我不一定有空天天接送你上下班。”

威胁她?他好样的,把她的无赖学得十成十,不过哼!鼻祖的崇高地位无可取代。“我没力气,抱我。”

“樱樱……”见她伸出手等人抱,夏桐月的臭脸摆得很无力。

“是你让人家全身乏力,又累又虚月兑的下不了床,你要负责。”奴隶是用来使唤的,她吃定了他。

抿着唇,他将叹息声咽下肚。“将我吃干抹净的人是你,为什么我得背黑锅,多了辣手摧花的罪名?”

受到云雨滋润的杜希樱面色红润得意得像只餍足的猫,咯咯笑得好不开心,雪臂一勾攀住他颈项。“谁教你禁不起引诱,一脚踏进永无回头日的深渊。”

他由鼻孔哼气,半是认命,半是悔不当初地抱起丰腴女体,送进足以在里头玩起四人麻将的浴室,熟稔的挤着牙膏,备妥热毛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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