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往常不曾和这种乡野鄙夫打过交道,不过纯朴的村民似乎对他这外来者未曾设防。随时随地都能高谈阔论,声音宏亮到不想昕都不成像谁家生了三头小猪,谁家的母鸡下蛋,全都如数家珍。
“哼!这算什么秘密,我只是不想让你晓得我的闺名罢了,我是你的恩人,你要牢牢记住,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她以恩人姿态警告,不许他再有逾矩举动。
“非份之想?”他挑起眉,冷冷一笑,“像这样吗?”
没让她有避开的机会,元真出其不意、敏捷地攫住她藕白玉腕,不费力地将她拉近,身一俯吻住那动人诽红丹唇,放肆地以舌顶开唇瓣,长驱直入,吮含舌忝弄粉色丁香舌。
对于女人,他一向予取予求,除非他不要,否则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北方的鹰,雄伟剽悍,一如他此时的张狂,霸气十足独占湛蓝穹天。在某些方面。他是具有危险性的叫人必须时时提防,以防他尖利的鹰爪刺穿咽喉让人措手不及地沦为他得手的猎物。
“你……你怎么可以叉对我……”双颊飞红的陶乐梅微带喘息,藕臂似拒还迎地抵在他赤果胸膛上。
她心慌意乱,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你连身子我都看过了,还有什幺我不能做的?”很少有女人能兴起他的占有欲。她是第一人。
也许是她怕人瞧见的温柔吧!
又或是她表面装着不在意,却夜夜趁他熟睡之际所表现的关怀,不只一次他故意踢掉被子,她都不厌其烦地为他盖上,见他一切安好才又继续睡下。
她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是浅眠的人,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清醒,尽避她起身的动作放得极轻,怕惊醒他,他仍能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她身上飘来的体香。
“你………你无赖!”陶乐梅骂不出刻薄言语,只好薄恼地一嗔。
笑声从他震动的胸口发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一我不要你,你少自作多情了。”她做势要推开他,却被他那双结实手臂搂得更紧,让她羞得不能自己。
“不要我?”眼前的诱惑多撩人,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再尝沁香甘津。
元真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源自心动,或久不近的勃发,他只知道,自个发热的躯体想狠狠占有她,彻底感受她的温暖美好可惜他没能将这渴望付诸行动,一道令人厌烦的尖锐嗓音骤然从身后晌起“啧!啧!啧!看看这对狗男女多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追不及待地想野合啊,好歹也为街坊邻居多想想,别只顾着享乐。”
听到耳熟得不能再熟的冷诮声,收起羞意的陶乐梅像只小刺猬似的张开全身的剌,眼神轻蔑地看向老爱仗势欺人的恶邻居。
“羡慕吗?赶快拉个男人上你铺满香花的床记得拉紧一点,先成就好事再说吧,免得人家被你的猴急吓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恬玉自找的。
“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而已,瞧你当宝似的,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周恬玉微微咬牙,暗生酸意。她嫉妒地盯着陶乐梅欺霜赛雪的肌肤,怨恨她天生丽质的好肤质,即使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也不见变黑过,依旧女敕白。
而她吃的、抹的全不放过。炖补的癞蛤蟆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可是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全身上下擦得快破皮,肌肤仍是暗沉无光,仿佛枯掉的树叶,无一丝光滑洁哲。
她恨透陶乐梅了,打从她一出生就抢走她的风采,突显得她毫不起眼,被村人取笑是香瓜旁的瓠瓜,人家是清香四溢,而她是挂在瓜棚下任乌啄食。
“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大话说多了闪了舌,见人家一窝峰地抢,你也不落人后想拔得头筹。”
陶乐梅故意用话激她,绝口不提自己打算拍卖男人一事。
趾高气扬的周恬玉仰起下巴,十分骄傲的哼道:“瞧瞧你那身穷酸样,谁要抢你的男人,我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上好几个。”
“买?”她们谈的是男人吗?
一脸疑惑的元真对每个月一次的拍卖市集毫无所悉,他一出声,将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见到他伟岸身躯充满诱人的阳刚昧,的上身肌理分明、愤张紧实,深黝肤色泛着汗水薄扁,让他看起来可口极了。她不禁猛一抽气发出垂涎的惊呼声,懊恼不已自个话说得太满,怎么只顾着和那女人斗嘴,忽略了这么健壮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绝不逞口舌之快,想尽办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这块肥肉落人别人口中,谁叫她没擦亮双眼,以为桃花村的男人没几个象样的。
她恶狠狠地瞪向一脸得意的陶乐梅,心中对她的不满更深了。
第3章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不重不轻的嗓音,却让人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战栗感,不寒而栗、遍体发冷。不自觉地搓搓手臂,想搓掉那股没来由的寒意。
玉颈一缩的陶乐梅微呐地轻欧唇瓣,可是一个音也发不出。她故做镇定地东张西望,纤足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避看那双令人心生罪恶感的眸子。
她有不得不这幺做的原因,即使与她的意愿背道而行,她仍要狠下心当坏人,绝不允许自己退缩。
因为只要是她所拥有的物品,不论活物死物,脑子装豆渣的周恬玉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手,只囡那是她的。
如果周恬玉能好生珍惜,她也不介意被她抢走,只可借她一得到手通常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东西毁之殆尽,而后加以嘲弄、讥笑,不把她踩到脚底下誓不罢休。所以她必须尽快把他妻掉,以免夜长梦多,要是周恬玉被他迷住,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他的下场堪忧。
“陶乐梅。你是胆小表吗?没胆说出那几个字。”元真双目微眯,两簇暗火幽燃。
“谁……谁说我没胆,说就说嘛!你催什么催,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有权处置你。”
被他一激,原本面有愧色的陶乐梅壮起胆子的扬高声调。
“用卖了我回报你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极冷,冷得叫人直打咚嗦。
“还有什么比沉甸甸的银子更有诚意?你要以身报恩,我让你如愿了,你在不满个什么劲?”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没用,她也是一呃,没在怕啦!
嘴上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可眼角却不争气的抽了一下,慑于他的冷冽神情。
“不后悔?”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恶邻居,陶乐梅牙一咬地一颔首。“你最好卖个高价。弥补我这些时日以来的损失。”
“陶、乐、梅一”她居然无一丝晦意,将他推上拍卖台。她摆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不许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个拍卖品。”
“你……”他冷冷地瞪着她,目中满含1西意“好,我让你卖,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虎落平阳被犬欺,元真脑海中蓦地浮现这一句话,深刻而屈辱。
他挺着胸膛,睥视台下万头钻动的人潮,一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冷笑,傲如翔鹰。雄姿凌空。
拍卖台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余名壮硕的男丁,可是在众多男人之中,没有一个比他更出色,一比较之下。更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引起不少买家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