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冰倩秉性善良,一点也不在意继母的偏心,早就明白了一件事,与其改变别人,不如由自身做起,不是每一个人都该无条件爱着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只要能和睦相处便是一家人。
只是她稍微耽搁了一下上市场的时间,因为走到一半发现钱包没拿,又绕了回去,才会刚好遇见范丹露“色诱”男友一幕,只能进退两难的蹲在墙边,想等他们说完才进去。让人开心的是,偷听不见得是坏事,虽然她不晓得怎么被发现的,可是厉旭阳的一番话的确深深打动她的心,让她有了被眷恋的感觉。
“呃!旭阳,我们和平里的人都很热情,你……你不要太惊讶。”她其实想说不要吓坏了,老一辈乡亲对别人家的事特别关心。
“莫喜青在这里很出名吗?”这些街坊都是看到他的脸才热络的,他想大家都把他错认成莫喜青了。
她一听,笑得岔气。“不是小喜哥哥出名,是他的四位美女姐姐,大姐清艳动人,二姐冰灵水媚,三姐出尘月兑俗,四姐娇妩可人,她们是我们这儿津津乐道的名产,包含她们所住的‘红颜楼’,都并列为地方上一大特色。”
不少人包车来欣赏美景,视为定点景观,让几个老婆美色被看光的男人们大为光火,居然异想天开地想筑十层楼高的围墙,将人和房子包在墙内,使人无从窥见。
想当然耳,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他们办不到,因为他们个个钱多得足以买下几个东欧小柄玩玩,而是老婆们不允许,骂他们无聊。
“年纪一大把了,不能再说出尘月兑俗。”红颜易老,娥眉转眼满头银丝。
“莫喜青在这里很出名吗?”这些街坊都是看到他的脸才热络的,他想大家都把他错认成莫喜青了。
她一听,笑得岔气。“不是小喜哥出名,是他的四位美女姐姐,大姐清艳动人,二姐冰灵水媚,三姐出尘月兑俗,四姐娇妩可人,她们是我们这儿津津乐道的名产,包含她们所住的[红颜楼],都并列为地方上一大特色。”
不少人包车来欣赏,视为定点景观,让几个老婆美色被看光的男人们大为光火,居然异想天开地想筑十层楼高的围墙,将人和房子包在墙内,使人无从窥见。
想当然耳,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他们办不到,因为他们个个钱多得足以买下几个东欧小柄玩玩,而是老婆们不允许,骂他们无聊。
“年纪一大把了,不能再说出尘月兑俗。”红颜易老,娥眉转眼满头银丝。
人群中走出一位清妍娟丽的美妇,手里牵着八岁大的漂亮小女娃,眼带笑意地走向他们。
“三姐!”一道低不可闻的男音忽地由厉旭阳唇边溜出,他失态的盯着已嫁作他人妇的莫紫苏,眼眶莫名湿润。
“三姐,你也出来买菜呀!嘿,小猪。”杨冰倩没发现身侧的男人的异样,笑着和轮廓有八分像的母女打招呼。
“是小纾啦,姨,你不要老是念错。”小女孩用力地纠正她的发音。
“小纾,小猪不都一样,别太计较了。”拍拍她的头,以为小孩子好打发。
“哪里一样?大树高过天,小花矮冬瓜,小花阿姨,你要当大树还是当小花?”小纾一副小学究的模样说。
“啊!这个……”杨冰倩吱吱唔唔地答不出来,连忙向某人求救。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精吗?还会引用双关语消遣大人,未免太人小表大了,将来肯定不得了。
“花矮才能吸收地面养分,让每个人都看见它的美丽,树长得越高越寂寞,因为它找不到朋友,还要替人遮荫,如果是你,你要当寂寞的大树,还是美丽的小花?”
厉旭阳一说完,马上感觉到崇拜不已的炙热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只差没鼓掌叫好。
他勾唇莞而,手指像挠狗肚子般挠着身边人的一头乌溜发丝。
“嗯,这个相当有深度的问题,我要回家好好想一想。”小大人似的小女孩模着下巴,状似思考。
大人们一听见小朋以天真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回信一笑。
“小花,到家里吃饭吧,假日休息一天,别像老婆子似的忙和,对了,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大伙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莫紫苏对着杨冰倩说话,可眼睛却略显感伤地看着另一个人。
杨冰倩犹豫了一下,“可是我妈说家里没菜了,要我买一些回去。”
“不打紧,待会我会吩咐菜贩送菜去,鱼呀虾的绝少不了。”她微笑着,眼底闪过一抹利光。
“还要一只母鸡……”
轻拍她小手,莫紫苏打断她的话。“吃太油腻容易血管堵塞,肝指数上升,还有可以并发心脏方面的疾病,你可别当谋害家人的凶手。”
“有这么严重吗?”她骇到了。
“别担心,只要节制饮食不会有事,以后你别事事顺着许女士,为了家人的健康,你一定要严密把关。”她们姐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怎么能随便受人欺负,但她要是直接说,心性善良的小花总不以为然,若换个方式,就能解决了。
“好,知道了。”对一向照顾她的莫家三姐,她从未怀疑她说过的话。
厉旭阳暗自佩服眼前女子的圆滑手段,让人信之如磐石,不易动摇,简单的几句话便改变一个人的认知,并加深他对此事后认同感。
“你是小花的朋友吧?她喊我三姐,你也喊我三姐吧。”莫紫苏恬雅笑道,但微颤的指尖看得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三姐。”他喊得顺口,连自己都惊讶竟无一丝勉强。
她眼眶微红的低下头,似拭泪后又抬起头。“我可以模模你吗?”
他该拒绝的,可是身子有意识地往前一站,腰微弯,刚好让她模到脸部。
“真好,迷路的孩子要回家了……”她喃喃自语,轻如蚊呐,除了自己,并没有其它人听见。
第六章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要你们定期回报他的现况,可你们给我的是什么东西?随便拍几张生活照就想敷衍了事吗?”
一叠照片如雪花般从半空中洒落,拄着拐杖的厉色老人满脸冷凝,两道恍若深壑的法令更具威仪,令人一见顿生畏惧。
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缺乏感情,阴冷深沉得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的生气,冷冰冰且透着寒冽,鲜少人敢直视他眼而不被冻僵。
他将近八十岁,看起来却相当硬朗,除了一些不常犯的老人病外,身体状况尚佳,没什么立即丧命的大病痛,众人预言他起码可以再活十年甚至熬过百岁,当个无人奉养的孤僻人瑞。可他真正使人恐惧的,是那六亲不认的残酷手段,即使是流有他血液的亲骨肉,只要敢稍有反抗,他性格中的强硬面绝不轻饶。听说他曾亲手扭断妻子的颈子,切下她全身的肉腌成肉干,每天切一小片吃下肚,整整吃了一年,而骨头则熬成汤和着牛肉末,做成牛肉汤包,一餐一笼,从不间断,直到吃完为止。
“我们尽力了,总裁,他好像知道有人跟拍,故意挑几个远镜头让我们拍摄,如果靠得太近又怕他发现,我们也很为难。”能拍得到几照已经算不错了,他们躲得很辛苦。
“无能,废物!我一年上千万养着你们干什么,你们敢拿这种垃圾应付我,是瞧我老了不中用,还是嫌钱给得太多!”真要不行全部换掉,有钱还怕找不到好的征信人才!
“总裁,你先别气恼,你再仔细瞧瞧这张照片,看能不能瞧出端倪。”他不会平白拿钱不做事,若无真凭实证,他也不敢往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