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蓝凯斯表情古怪地低哝一声。“你离题了。”
挑起她的下颚,他忍著冲口而出的笑气端倪她发作的情形。
“人家太高兴老……你对助理爱护有加嘛!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晚上她会记得替他盖被,如果她的小闹钟没坏。
“梅,你的酒疹不痒了吗?”她还有心情高兴,都快月兑一层皮了。
单纯的人果然不懂得烦恼。
“啊!你干么提醒我……”她一张苦瓜脸倏地变得可怜兮兮,格外惹人怜爱。
虽然种满痘子仍清丽可爱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而他也做了。
“怎么,舌头掉了?”她呆住的表情真的很可爱,令人想起动画中的杜宾狗。
时而勇敢,时而胆怯,在危险的时候先溜为快,但往往破案的关键来自它的瞎闯胡撞。
“你……你……你刚才……呃……碰了……”她抚著唇,神情有点恍惚。“一下。”
“有吗?你还没睡醒。”他故意逗她,俯身低吻她唯一没起疹子的柔软唇瓣。
“啊!”碰到了、碰到了,他的唇碰……不,是吻了她?!
天呀!这一定是梦,她这几天太忙了,忙得连站著也会睡著,不请自来的美梦侵入她的大脑神经,给了她一个绮丽又浪漫的好梦。
靶谢老天对她的厚爱,虽然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但她还是满心感激。
“别再掐你的脸了,你没有在作梦。”真是傻得让人疼惜,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不是梦?“老……老……老……”
“我不老,我才二十七岁。”但心态却有七十二岁。
她脸红地捉住他衣襟逼供,“你……你是不是吻了我?”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发现逗弄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蓝凯斯──”她像小猫一样有爪子,被激怒时会反击。
“别在我耳边大吼,你确定你承受得起后果?”唉!可怕的一张脸。
楞了一下,展青梅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仍坚定地点点头,试图消化他话里的含意。
她没办法捉住他语气中透露的微弱讯息,只觉得他是个藏有很多秘密的男人,深不可测地不轻易释放自己,非常狡猾。
值他有太多吸引她的地方,让她情不自禁地为他著迷,如果人生必须有一场精采的冒险旅程,那她选择与他同行。
外表看起来不甚聪明的展青梅精芒微露,可随即被她的傻气遮掩,她露出对爱情抱持希望的梦幻笑容。
“我是吻了你,可是……”他表情变得严肃地捧起她的脸。
她的一颗心因他的话吊得高高的,噘著嘴问:“可是什么,别吊我胃口,我的心很脆弱的呀!”
这算是一种警告吗?他在心里微笑。
“我很佩服自己勇气十足,居然敢吻这张痘子脸。”若让他再选择一次,也许他会打退堂鼓。
“厚!你占我便宜还说风凉话,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她才是可怜的受害者。
他又被打入坏人的行列。
脸孔倏地放大的蓝凯斯朝她鼻头一咬,笑得很可恶。“多个红鼻子你会更动人。”
“啊!痛……”呜!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和段竹马根本是同一类人,爱欺负人。
不依啦!她怎么笨得由一个火坑跳向另一个火坑,始终身陷火场难以逃月兑。
重来、重来,她要改写历史,让精明能干的展青梅跳出来主宰一切,她不要傻傻地爱上他,当他永生永世的玩具……呃!她刚是不是提到个“爱”字。
完了、完了,她没救了,自寻死路,把豺狼看成无害的圣兽,这下子她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红豆女?!”
咦?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该死的熟悉,全世界只有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叫她红豆女,而且那个豆字的音特别沉。
展青梅倏地转身,那一脸痘子令她显得更为狰狞,她没有一丝迟疑的月兑下鞋子掷向绝不会错认的死痞子。
“死一百次没死成的段竹马,我上辈子欠你多少债没还,你干么小气巴拉的追到这辈子来讨,我不会认帐,绝对不认帐,你赶紧给我滚回阴间再去投胎,不要纠缠我不放……”
雷声轰隆,不及她的怒吼吓人。
昏黄的路灯当场破了一盏。
夜静。
“……唔……嗯!我知道了……是……好……我会的……嗯!我明白……对……我会尽快……你不用操心……最慢明天傍晚到达……好,我等你……”
雍容典雅的女子一本正经的接听电话,表情专注地聆听对方的话语,从容不迫的表现出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她细心地记下每一项交代,牢记对自己有利的讯息,口中的冷静反映在明快的处事态度,谈话过程中眉头不曾一皱。
一只粗黝的手抚上她光滑的细肩,衣衫半敞的微露酥胸。
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她一边与人交谈,一边掠捉俯在身前的金发。
茱莱儿.艾梅普在书房的法式书桌上和男人,她已定的婚约并不影响她追求快乐的权利,恣意地将外面的情夫带回家中享乐。
她有著美国开拓者的雄心壮志,也有英国淑女的优雅和不俗谈吐,穿梭在欧美上流社会备受推崇,以为妇女的典范。
但没人知道她血液之中有八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从十五岁开始她便流连男人堆中,不比荡妇卡门逊色。
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有过多少男人,她只知道自己拥有一具不知餍足的热情身躯,必须时时刻刻靠精壮的男人来填补。
像此刻的男伴有著年轻的身体、用不完的精力和对她的迷恋,她信手拈来毫不费心,可有可无的当临时伴侣,不需要交付真心。
因为她没有心,只有无穷尽的,她是个不懂得爱人的人。
“你要去哪里,和别的男人私会?”声音饱含嫉妒的男人轻咬她肩头,印下他私人印记。
“你管太多了,我可不是你的女人。”名义上,他还小她一辈。
还不是,但他会想办法让她成为他的。“你的身体并不赞成这句话。”
“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不满足地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为而生的维纳斯,没有性是活不下去。
嘤咛地吐出浓浓欲气,茱莱儿浑身火热急欲纡解。“麦修。”
“蓝凯斯的看门犬?!”他适时地给予她甜头尝。
虽然才二十三岁,他已是床第间的老手,擅长挑弄女人的,让她们心甘情愿由著他摆布,只求刹那间迸发的高潮。
“别这么说他,他是我表哥。”没有他在一旁监督,她怎知蓝凯斯的一举一动。
“表哥再亲有我亲吗?”
“莱恩.霍斯顿,你对‘大嫂’太不尊敬了。”
对于男欢女爱她比任何人都拿手,绝不会让人用性掌控她,长他两岁的历练岂容他小看,她的男人不只他一人。
“大嫂?”他咬牙的挺臀奋进,不当她是未来大嫂。
莱恩.霍斯顿是蓝凯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之间从未有手足的感情,只有彼此竞争的敌对立场。
不能说恨,那太沉重了。
应该说是怨怼吧!因为长子的光芒永远凌驾次子的,夺走他原本也能拥有的荣耀和关注。
他,总是输在起跑点。
只因晚生了四年。
“好了,别使性子了,赶快把事情做完,我赶著到台湾。”会晤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她从容不迫的神情不像正在高潮边缘的女人,装点得无懈可击的粉妆无一丝月兑落,优雅得如同在品尝一道美食,落落大方的展露良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