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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 第16页

作者:寄秋

“别告诉我什么约会、逛街、喝咖啡,我不兴这一套。”他最爱的地方是床。

“我不喝咖啡,逛街太累,约会没时间,你大可放心。”她有她的原则。

在仇琅听来像交易。“连上床也空不出时间是吧?”

她正要说金钱买不了言醉醉,要他多忍让,含怒带哽咽的女音先一步扬起。

“仇大哥,你都有了我,为何还要找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喔喔!你上了她。”有点不是滋味。

“谁叫你逃了,让我不得不找劣质品代替。”他不隐瞒地道出替身论。

安恬华的脸色刷一下的失去颜色,幸福的蓝图分崩离析中……

***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剽窃她的位置,看她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怀中那是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她竟敢正大光明的偷走,她根本是个贼。

两眼皆红的安恬华燃烧着前所未见的怒火,周身像是围绕一团暗沉的烈焰,妖魅在背后生长,摇印墙上的阴影张牙舞爪。

罢失去的薄膜象征她终于掳获他,编织的梦想正一步步实现,他的狂暴需索让她一身的青紫仍在,叫人无法遗忘初为女人的不适和快感。

是她主动献身又如何,饱实的昂藏硬生生撑开处女宝地,澎湃的热情叫她徘徊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同时感受痛楚和极度欢愉。

背后的鞭伤未愈,片刻的宠幸转眼冰裂成空,什么叫替身?她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安恬华,没人能抢走她的地位,也不会成为别人的影子,她要夺回与他枕畔缠绵的主权。

只因她恋上体热的交缠,粗野、毫不温柔的撞击,惟有他能带她体验那几近死亡的快乐。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呐喊着要他穿透柔女敕花心,她变得痴迷于男欢女爱的激烈,不能忍耐少了他体温的空床。

由的天堂回到地面,顾不得鞭伤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药膏便四下寻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双掌游走身体的滋味。

可是不应该,在她几乎跑遍鹰帮旗下的据点,换来的竟是梦的破灭,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没满足你的需要吗?为何你又找上这个臭女人?”

“一个茶壶四只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吗?别再让我听见你攻击她的不当言语。”他不认为有错,同时拥有数个女人是男人的特权。

在方妲静背叛他之前。他一样周旋在众女之间;只不过她受宠幸的机率高过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会误认她是他心爱的女子。

对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温顺的伺候他的,不多话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会亏待对方,金钱、珠宝买断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会不断地惹他发火,三句话就让他气到吐血,打骂不得地恨起柔软的心。

他于吗迁就她,打晕拉上床办事不就得了,何必顾虑她要不要,有了关系还怕她反悔,到时肯定巴着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这样不教不乖,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间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质,骨子里骚浪装贞节。

“仇先生你别用暧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认同茶壶论。”她是咖啡杯,随时替换精致的杯盘。

而且她还有调匙,女乃糖和糖作伴,选择多项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吗?”如果他还活着不被她气死。

唉!他为她树敌了,真是麻烦。“我是希望仇先生高抬贵手,满园的花香扑鼻。”

她有时间谈黏腻的恋爱吗?她好像永远在忙,生活中填满了尸体。

言醉醉望着身侧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转着千百个旁人看不透的思绪,看似保守其实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阵子吃腻了大闸蟹,独钟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气。”说到花香,他怎会闻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园里走动,吃素有益健康。”他的体味扰乱了她正常思考。

笑着抚搓她粉颊的仇琅咬了她一口。“别教我怎么用女人。”

用。一句贬语。

“该死的,你真咬我。”脸色微变,她低声的咒骂。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两者融合为一便是漫不经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遗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种繁殖力强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状圆球隐藏数十粒种子,果团一个接一个,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壮大的赶跑原本土生土长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说具有侵略本能,不过娇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护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形成花海,霸占其他花草的生长空间。

无害却狡猾,表里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错了,我是在疼你,醉儿甜心。”仇琅发出清朗的笑声,为击破她的恬静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脸,刺眼。“仇先生,你喜欢我的解剖台吗?”

“用来占有你吗?我还没在死人台上做过爱。”绝对刺激。

越说越离谱“不,我打算阉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劳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错了,那部份会带你升天,沉溺在顶端。”那方面他向来引以为傲。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烂了。”幽幽一说,言醉醉调开视线游览底下疯狂好闹的人群。

人为什么总是在追求虚幻?

“她不适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安恬华忍耐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急躁成不了大事,尽避她恨得牙肉都咬疼了。

同世界的人?这句话让心情大好的狂鹰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我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谁敢多言。”

一条条沟横在眼前,他要如何跨越立场廻异的对立现象,黑永远是黑怎么也漂不净。白呢?

“她是站在司法的一方,而我们是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她比方桓静更有可能背叛你,送你进牢里吃免钱饭。”

“你会出卖我吗?小醉儿。”他的眼神深沉迷离,鹰眸似要着穿她的灵魂。

“会,我会出卖你,如果我握有你犯罪的证据,我会一并呈上地检署。”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他笑得森冷。“你真诚实得令人着迷,我越来越中意你成为我的女人。”

“诚实是一种美德,仇先生今后应该更小心行事,别让我有机会出卖你。”原则上她不爱管闲事。

所以说尸体比活人可爱,不顶嘴,不会让她烦心,安安静静地等着腐烂生蛆,平静的消失在解剖台上,然后下葬。

包厢中人是不多,可是烟雾弥漫的环境叫她吃不消,吵闹的声响搔扰着耳膜,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不用酒瓶去砸人。

烦呐!好想清静清静,她倏然起身。

“你想去哪里?”收集他的罪证吗?她这辈子休想摆月兑他。

无形中,仇琅已将言醉醉定位在一生伴侣。

“洗手间,仇先生不许人污染洁净的马桶吗?”她瞅视在她手臂上按下五指痕的男人。

“快去快回,别想开溜。”他弹弹手指,命两名手下“护送”。

言醉醉失笑地一眨眼睛。“承蒙你看得起,要不要顺便在我脖子上套条狗链?”

要走不难,他真以为她走不了吗?

言醉醉走出包厢,身后跟着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十足大哥女人的派头,让人品头论足老半天,暗地猜测她身价多高,日后能不能包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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