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谢谢老婆恩典。”他愉快地对她又亲又吻,热情的举动一点也不像冷漠的英国人。
在做梦,肯定是的,她怎么听见“失踪”父母的声音?是幻听,她太累了,绝对要承认是幻听,她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他们,她童年的恶梦。
拉高被子盖住头,何向晚装鸵鸟地漠视。她是少了父母的孤儿,不可能见到“死而复活”的两人,她什么都没看见。
睡吧!睡吧!是梦。
醒来万事皆空,他们是不存在的幻影,肯定是天豫忘了关电视,是电视机的声音。
“女儿呀!你要装睡到几时,不起来招呼久别重逢的双亲吗?”女子在她臀部拍一下要唤醒她。
“走开,你是幻觉,少来烦我。”好真实的梦,大概是鬼压床。
她哀叹的声音带着取笑。“爸爸呀!咱们的女儿又嫌弃生养她的父母了,我要哭给她看。”
“妈妈呀!你乖别哭,我打她给你看。”男子安慰妻子地轻抚她的背。
“嗯,打死她,就当没生过这个没良心的小心肝,我的心都碎了。”就会伤父母的心。
“拜托,别再演戏了,你们让我安静地死吧!”她伸出一只手投降。
“不行,你给我活过来。”女王蜂的特性又展露了,她一把扯开被子,露出女儿大半个赤果身子。
“天呐!恶梦成真。”
抱着头哀号,何向晚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可是她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吓死,他们又来了。
她的父亲,英国的弗特子爵,四十四岁,十七岁被她自称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母亲给偷上手,从此妇唱夫随,动得像血娃一般不曾分开过,连上厕所都要坐同一马桶。
她的母亲,台湾望族之后,五十岁,年轻时是受尽宠爱的独生女,家族里惟一的继承人,因此头一个女儿的她只好从母姓继承香火,惟一的兴趣是偷,今生最大的成就是偷人——她的父亲。
而最叫她受不了的是母亲有变装癖,在耳懦目染之下,惟妻命是从的爱老婆俱乐部的会长也跟着疯了起来,忽男忽女的玩得不亦乐乎。
“爸,你好歹刮掉那撇山羊胡,很难看。”如果他不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蓬蓬裙和戴上金色假发。
好在自己不像他;不然她宁愿不曾出世。
他委屈地说道:“妈妈最爱我这道山羊胡,她说很有男性就力。
大早相爱的关系,年龄上又相差了六岁,他一直存在少年时期的不安,相妻子嫌弃他的“年轻”而不要他,即使两人在一起已二十七年。
“她随便说说你也信等等,你们怎么进来的?”号称全宇宙无法破解保防的电脑失灵了?
“还是我们家的柔柔可忠心,谁像你没良心。”优良管家的下一代当然是精英。
只是遗传基因不好,长得像她场手租用的父亲。
“她出卖我。”可恶的温柔柔,她要换经纪人。
“啧啧—一女儿呀,你有一个多月没交作品给她,也没通知你是死是活,她自然要通报我们来收尸,做父母的责任一”
死人还能报讯吗?要她托梦呀!“直接说明你们的来意,咱们的亲情比纸还薄。”
“死没良心的—一”她最怕女儿瞪眼了。
“好啦,我说就是,你几时要生个小孙子让我们抱抱?”
“你们几时来的?””好让她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这对变态夫妻的杰作。
“昨晚就来了,可是你们在忙,我们就四下逛逛了。女儿正努力地制造孙子,她怎好打扰呢?
“偷不到东西是吧7”希望她不会手贱到连电眼都要怕。
“我可有偷东西?看看风景嘛!”死电脑,她早晚拆了它。
“除了我住的这一层楼你哪儿也去不了,别想去我的邻居家‘观光’,她们都不好意。”知母莫若女。
不然她何必辛苦地逃月兑。
不贴心。
“小心肝,你要不要搬回家住?”
何向晚拉起被子卷住身体地下了床。“爸,麻烦把你贪心的老婆抓回去关,叫她别妄想我的兰花居。”
“你—一不好,坏小孩,爸爸,你女儿欺负我。”她哭不见泪地勾起莲花指跺脚。
“妈,你够了没,门就在那边,请自便。”她要叫电脑更改密码,让他们有门进不来。
唉!又被赶了。“小小晚,妈咪和爹地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意思是给她好看。
头又开始痛的何向晚连忙找止痛剂,断了八年的恶梦又要上演了。
第十章
“我的天呐!你要大采购也用不着一次买齐,你在大卡车去载吗?”
罢处理完家务事的齐天豫甫一人门,就被一屋子堆到天花板的绒布女圭女圭惊得说不出话,他记得她说过她一生最恨只有两样东西,一是芭比女圭女圭,一是绒毛熊。
而现在只能用惊奇形容,有些女圭女圭已经停产,有些是限量生产,整体来说,每一个都出奇的昂贵。
她不怕窒息吗?他要怎么转身,直接躺在绒毛女圭女圭身上还沉不下去,可见数目有多惊人,塞得相当结实,毫无空隙。
“卡车根本装不下,是港口的货柜车。”她无力地说道,非常想哭。
“呢,晚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的神经有点打结。”他快不能呼吸了。
“别理我,我心情不好。”雕刻刀呢?她要去弑亲。
他拉拉领带,失笑地丢出几个超大型女圭女圭,才得以见到窝在角落的情人。“有没有叫人来处理?”
“我找不到电话……”她闷闷的声音像在哭。
找得到才怪,一屋子的女圭女圭。“用我的手机好了,你别难过。”
“不,我不难过,我只想杀了那对变态父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父母?”他惊讶地停下“清除”的工作,门外的走廊已被他丢出十来只的女圭女圭,而身后还有一堆。
她瞪了一眼,在稍微可以走动的空间换个位置。“谁没有父母,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呀!”
“一直没听你提过,我以为你是孤儿。”咦!她刚刚是不是说变态父母?
从他开始收集“何向晚”的雕刻作品,他就做了一番背景调查,除了年龄、性别和名字之外一无所获,全是空白。
幸好他把收集品搁在地下收藏室未受祝融波及,否则损失才叫大了。
“我也希望自己是孤儿,可是未能如愿以偿,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像是人妖。
“没有人会诅咒自己父母早死吧!他们看来很爱你。”他继续搬出女圭女圭,好笑地见她吐了一口气伸懒腰。
“无福消受,你要的话免费赠送,我可以帮你打包。”他们是故意整她,报复女儿的不孝。
一早听见电脑通知她楼下有快递,因此她不疑有他地请电脑过滤有无危险性,确定安全了才放行。
谁知她眼睛还来不及眨,一只只橘色工蚁就忙碌地用推车推进令她惊叫连连的女圭女圭制品,一车又一车来来去去,她挤到窗边往下一瞧,居然是辆货柜车。
当场她有死了一遍的感觉。
为什么她要当他们的女儿?老天给了她雕刻的天分,同时开了她一个大玩笑,让她拥有一对与众不同的怪胎父母。
他苦笑着。“你忘了我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去?咱们半斤半两。”
“你处理得怎么样?”她是比他幸运几分,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摊牌喽!让他们各安本位。”一切回到原来的最初,谁也得不到好处。
“嘎?”她不懂地席地而坐,准备听他细说分明。
齐天豫丢出第一百零七个女圭女圭,客厅空了一大半,他也坐下来接过她递来的兰花茶。
“三年前叫人剪断车子的煞车线是我大妈主使的,也是她要人放火烧房子,希望一举烧死我这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