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尼克受不了众人同情的眼光,愤而砸酒杯地走向阳台,不愿面对叫人气愤的情景。
几乎在所有人以为将上演激情戏时,看似柔弱娇羞的绿眸佳人忽然发狂地给了桑德利亚一拳,狠绝的程度令人咋舌。
“你到底给我吞了什么鬼玩意儿?”
如雷的咆哮声快震聋所有人的耳朵,淑女的假面具在桑德利亚的微笑下瓦解,野生豹的真面目为之披露。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卑鄙到借着吻,将一不知为何的胶囊哺入她口中,在众人认为他们吻得缠绵之际,悄然地以舌尖一顶。
她不是没有反抗地想将不明物吐出,但在舌与舌交战的当头,吻技上算是生手的她,终究难敌他的熟练,一个口水吞噎连带着吞下他的暗算。
一股奇怪的热慢慢地由小肮升上来,她敢用银鹰的脑袋打包票,他给她吞服的东西绝对是某种下流物,不值得向人夸耀。
而她却大意地让他摆了一道。
“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她热得想月兑光衣物跳入海中果泳。
轻抚着她酡红的脸颊,他一手握住她的细腰。“是不是觉得很热,浑身像着了火似的?”
“用不着消遣我,我不会让你太得意的。”她挣扎着要远离他,可是一失去他的温暖一阵空虚立即袭来。
“别倔强了,你没有我是不行的,唯今只有我能帮你。”桑德利亚低声的说着,将她扯入怀中抚着她空无一物的背。
她宁可把灵魂卖给魔鬼也不相信他。“后有狼,前有断崖,你认为我会选择哪一边?”
“我不会让你有所选择的,两种答案我都不喜欢。”他知道她会选择后者。
骄傲的人通常宁愿死得干脆也不想便宜狼群,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断崖,让上苍决定她的生死,眉头绝对不会皱一下。
她和他十分相似,都拥有奋不顾身的坚定,看着她就像在看镜中的自己,他们是一体两面的灵魂,亘古岁月中失散后又重聚。
他真的放不开她了,短暂地拥有恐怕满足不了他激狂的心,她必须成为他永恒的伴侣。
“琳娜小宝贝,咱们该回去了。”得偿宿愿的梅乐蒂可不想把生女敕的小绵羊送入大野狼嘴里。
气走了安德里斯一家人的她高兴得很,而达成目的不必久留,谁晓得那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她的小鲍主。
“姨婆,我……”她的心口好烫,仿佛有人拿了把火烧着她的肌肤。
桑德利亚代为开口,“夫人,琳娜小姐打算陪我去散步,晚一点我会送她回去。”将会非常晚。
或者说,没有日期。
“我不……”该死,她口好渴。
全身如火烧的沙琳娜有些站下住脚,她攀附在可恶的下药者身上低喘,随手取走男侍托盘上的酒一灌,希望能浇熄体内的火。
但是她失望了。
酒入喉中那火更加炽热,明明一肚子怨怼却说不出口,烧灼的热度让她哑了声,整个人有种昏昏沉沉却飘飘然的感觉,好像脚离地的浮了起来。
“我们琳娜没那么糊涂,要散步你自己去,别让她染上你的坏名声。”梅乐蒂伸手要拉回看来有点喝醉的小孙女。
她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才喝几杯就迷糊了?
桑德利亚怎么可能让她带回,伸手一拦朝怀中小猫低喃了几个音。
“西、班、牙、苍、蝇--”她咬牙切齿地瞪向他,恨不得咬下他几块肉泄愤。
“什么西班牙苍蝇,苍蝇还有分国籍吗?”不明就里的梅乐蒂不解的问。
那是一种药性极强的药,她在其它海盗船上曾看过同行用此药控制企图逃月兑的女妓,让她们甘于沦为性的奴隶满足他们的。
明知是药的一种,可是她没法向姨婆明说,单纯的人应该继续过单纯的生活,不用涉足黑暗世界,那是一片肮脏婬秽。
靶受到上升的沙琳娜抓牢身侧桑德利亚的手,她努力维持清醒,控制着不磨蹭他的身体,以免姨婆看出她不寻常的异状。
“他说的是西班牙苍鹰,能飞万里以上的猛禽。”
看着她吃力的神情,桑德利亚心口像是刀划过一般疼痛。
“管他是苍蝇还是苍鹰,总之我是不会让她跟你走,你快把她还给我。”这孩于的情形很不对劲。
他抱歉的一笑。“请见谅,夫人,我想她比较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
“你说我老了……”梅乐蒂气呼呼地一瞪眼,转头要唤回小孙女的神智。“小丫头,你清醒一点,姨婆要带你回家了。”
知道自己栽定的沙琳娜不多做挣扎,勉强挤出调皮的笑脸撒娇,“姨婆,抢到手的猎物不好好享用有违我的良心……你就放我一天假吧!”
“你真醉了,他的名声可不好,跟了他就回不了头。”她后悔了,搞什么幼稚的报复嘛!
她的名声不见得比他好到哪去。“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不会笨得连心都送人。”
海盗不需要贞操,他想要就给他,不过她发誓他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你……你从来没听话过,我是管不住你了。”就由她去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梅乐蒂放弃说服固执的牛,知晓她一旦决定就不会改变原意,不然也不致走上海盗这条路就不肯妥协,脾气硬得要命。
“夫人,你家猫儿爪子利得很,搞不好吃亏的人会是我。”桑德利亚借机搀扶托住她,避免她脚一软露了馅。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亲密相拥的情人。
梅乐蒂有些不甘的哼了一声,她当然明白琳娜不好惹。“我警告你喔!别得寸进尺的毁了她。”
银灰眸转深,他无法给她未知的肯定。“再见,夫人。”
“喂!你……”他怎么就这么把人带走,一点都不尊重她。
桑德利亚狂妄得令人想在他背后掷刀,他毫无愧疚地在一走出会场门口时,反拥为抱将沙琳娜带上印有私人徽章的马车上。
燎原的火不再有禁忌,黑夜是最佳的掩护色,飞蛾扑火是因为无知的天性,而逐渐升高的体温是火中的凤凰,浴火才会重生。
“给我……快……我快……受不了……好热……我要……”
她没办法不求他,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能除去她一身的火。
“别急,就给你了,我的小母豹。”一个挺身,他穿透那层薄薄的膜。
其实他的身体比她更热,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的全部,他已经等太久了,感觉上像超过一世纪。
挽辘作响的车轴往前滚动,训练有素的马车夫听而未闻地轻击马身,不间断的申吟配合着马蹄声,一声声流转在寂静的夜里。
夜枭的叫声显得特别凄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而沉浸在感官欢愉中的沙琳娜毫不知情。
码头边,有两队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好像是英国骑兵队和英国海军,他们正向停泊港湾的某艘船前进,一前一后的包夹着……
☆☆☆
“你想不想讨回公道?”
独自饮泣的雪伦止住抽噎,不解地望着站在树下披着斗篷的黑影,由声音听得出是女人。
“什么意思?”
“那个抢走你未婚夫的女人,难道你甘心受屈辱?”尽避争、尽避夺吧!她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不甘心又怎样?她的确很美。”一想到此,她不免难受地哽咽。
“她得意不了多久,你要盯紧她,她和银鹰月兑下了关系。”利用女人的天赋,男人是好套话的。
“银鹰?!”雪伦不明白地满是困惑。
“海盗。”
“什么,她和海盗……有关系?”她惊恐的掩住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