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离开变成死也离不开,相守到死说是死也相守,感觉就是威胁性强,毫无原意的感人。
“你这人心肠好狠毒,连死都要拖着别人,本宫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城阳公主冷抽了口气大骂她冷血。
“彼此彼此,公主不也是张狂之人,厚颜无耻的抢人丈夫。”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禅心如此直接的羞辱让一旁的秦关雷冷汗直冒,公主并非寻常人等,一旦得罪了她将难以收拾,甚至惊动了皇上天威大怒,一道圣旨就够全庄不平静。
“你……你想与本宫作对。”好大胆的民女,真当她城阳好欺负。
“公主仗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有朝一日你失了势还能如此耀武扬威吗?”那种凄凉她大概没见识过。
“父主不会不要我的,你少危言耸听吓唬我。”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怕。
身处皇宫内院,她知道不得宠的皇子皇女有何下场,有的被忽略,有的遭草率许配年近半百的王侯将相,想见父王一面难如登天。
“你该庆幸生在帝王之家,否则什么都不会只会摆架子,实在没有生存价值。”买了一只卖不出的破碗有何用。
“谁说本宫什么都不会,你少瞧不起人。”城阳公主不服气的反驳。
玉禅心轻笑地勾起发丝把玩。“你会背四书五经吗?”
“那……那是文人的功名路,本宫又不考状元。”她是公主耶!不需要背诵四书五经。
“民妇可是倒背如流。”她故意背了几段嘲笑她。
城阳公主狠瞪了她一眼,她让她觉得自己很笨。
“公主的琴、棋、书、画如何呢?是否精通?”看她的十指短而无茧,可见她不常接触四艺。
“啊!本宫……本宫……”她几乎是说不下去。
“刺绣、针线总会吧!这是身为女子都该会的技能。”玉禅心的神情渐露讥诮。
“……”她是不会又怎样,宫中自有人会做。气弱的城阳公主挡不了她的字字诮意。
“四书五经全不会,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连女人家的刺绣、针线也全然不晓,那么公主生来何用,与废人有何两样?”
玉禅心笑脸亲和斜眄她一眼,“如果民妇如同公主一般不济事,早已羞愧得捡石埋身,怎么敢丢人现眼自以为高人一等,除去公主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还能嚣狂跋扈吗?”
“你……你……哇……你太过分了,把本宫批评得一无是处……呜……本宫……本宫……”
城阳公主气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转身跑开,吓坏了伺候的侍女们,连忙拉起裙摆随后追去,生怕伺候不周会犯上杀头之罪。
此时的玉禅心是快意不已,笑声轻快无垢,看人痛苦的表情她特别愉悦,尤其是轻松的逼出向来无忧的公主泪,成就感犹胜于赚得十箱黄金。
鲍主是千金之躯难道她就不是吗?没有谁贵谁贱的道理。
或许有皇上撑腰后台是硬了那么一点,可她也非省油之灯,若是一口气联合王家旗下商行,纵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亦为无米为炊而苦恼。
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呀!
小老百姓的心机可不输文武大臣,世人最轻贱的商可是国之根本,没有商人的存在国之将灭,谁说她少了筹码在手呢?
士、农、工、商。
她居于最轻贱的,也是最不可或缺,无商不立国呀!
***
“娘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吗?”
语气烦忧的秦关雷由身后揽住她,脸上的笑容尽是无可奈何,人家的娘子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而他的小娘子只一句话就能惹起是非。
天子脚下虽是人人丰衣足食,安乐度日,但是皇上除了是一国明君外,还是个十分宠溺女儿的父亲,与其为敌实属不智。
刁蛮的公主的确令人退避三舍,他与兄长原本要以较温和的方式逼她回京,被她一搅和恐怕将生出事端,公主不会是就此的罢罢休的人。
一时的能言善道也许堵得她哑口无语、涕泗滂沱,但是一等她想起自己尊贵的身份时,所有的轻视将会化为利刃反扑。
到时连他都保不了她,毕竟对方是正得宠的城阳公主,皇上爱女。
“为什么我会笑不出来?安南王府三世子是我的夫,我半夜做梦都会笑醒。”玉禅心说得轻柔无波,宛如以夫为天的温良妻子。
但是秦关雷怎会听不出她其中的暗讽呢!无奈的表情转为苦笑,她绝对不会不恼他隐瞒身份的事。
“我并非故意隐而不宣,是你没问嘛!我怎好自鸣得意地炫耀家世。”他说得极为无辜,彷佛他的家世不太能见人。
世子的身份让他无法看清人心的真伪,四周的人只顾着奉承、讨好他,看能不能借着他的尊荣沾点光,从不探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身处于名与利的争夺中他早生厌了,所以中秋之时一时兴起的提议,想知道自己阮囊羞涩时是否还会有佳人倾心,好友们也没有异议的加入,而他便佯装穷得连病马都得卖了换钱。
没想到他落魄的穷酸样反而受她青睐,啼笑皆非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敢吐露实情,就怕她冷性子一起踢破了他的用心,娘子没过门先当了碎心汉。
敝不得他呀!谁叫她不是一般寻常女子,而是洛阳城的一尊玉观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非常有趣的借口,你认为娘子我是三岁稚童吗?”这番胡话他用来唬弄别人还差不多。
试探人心的实话他可没胆说出口,她铁定翻脸。“别把那些小事往肚里兜,横竖我们成了夫妻。”
她冷冷一哼。“一纸休书我还不需要他人代笔,惹恼了我大家别当夫妻。”
他根本不知道悔过,想顺水推舟没那么容易。
“我的好心儿你饶了我吧!我没说不代表你不能查,我以为你早知晓我的身份。”他以退为进的说。
谁不知道玉壶山庄的两位管事有通天本领,大至天上的明月,小至狗儿身上的跳蚤都能一把抓下来,何况是区区的他。
不过这些日子的琐事不算少,他们尚未拨出空两人就先行议婚了,因此东窗事发也来不及补救,将就将就的顺理成章。
“你好沉的心机吶!耍得我团团转。”玉禅心笑得甜如蜜酿,两眼微眯。
心头微微一颤的秦关雷赶紧转移话题。“不要与公主正面为敌,使着迂回的手段她不是你的对手。”
“你直接说我阴险狡诈不就得了,何必文诌诌的用迂回两字。”恼他,气他,怨他,但是恨不了他,她都快不认识自己。
“娘子的慧黠无人能及,谁敢说你狡猾来着,我第一个不饶他。”
恋上一个人的风情,同时也恋上她所有拗性子,他无可自拔。
她没好气的一瞟,低低的轻笑,“你最好别再瞒我任何事,否则我让你见识真正的狡猾。”
“不恼了?”他问得提心吊胆。
“哪那么多闲工夫挑你一人,公主的事自己摆平。”他不爱她撩火她就不撩,看他怎么灭。
秦关雷先喜后忧,两个女人都让他烦心。“二哥已先行回京禀明皇上,我想她待不了多久。”既然他已成亲即无接受赐婚之埋,皇上是明理之人,应该不致强人所难。
“你不想当驸马爷,加官晋爵享永世清福?”她故意语出揶揄。
“饶了我吧!我还想活得久一些。”抚着额,他头痛的申吟。
“真的不想?人家可是枝头上的凤凰,攀上了你一生富贵。”旁人求都求不得。
秦关雷略加使劲地揽紧她的腰,意在告诫她别小看他。“高处不胜寒,我怕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