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刚刚结痂,绝对不能抓!”他摇头道:“你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
“忍不了怎么办呢?”
“难道你想让伤口又变得血淋淋的吗?”
“当然不想,不过,你可以帮我擦药吗?这样应该就不会痒了。”
“药?”
“对啊,今天郡守帮我买了清凉止痒的药膏。”
她是有备而来,从兜里掏出小药瓶,双眼熠熠生辉,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爆云深迟疑地接过药瓶,之前已经帮她换了好几次的药,再多擦一次也无妨吧?
“好吧,你趴到床上去。”
“谢谢云深。”她笑得甜甜的,眼睛却不老实地转动着。
如他所愿,她乖乖地趴在床上,解开里衣,褪到腰际,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胸前的浑圆被压在棉被上,若隐若现。
老天爷,她竟然只穿里衣,没有穿亵衣!
一股熟悉的暖流直冲脑门,宫云深反射性地捂住鼻子,可血已经奔流直下。
“把衣服穿好!”他转过头,红着脸喝道。
这个妖女,她一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在半夜,活色生香的水落浅衣衫不整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就算他的自制力再好,也会心猿意马的。
“不行啊,穿好衣服,你就没办法帮我擦药了。”她好生为难地说:“云深,真的很痒,你快帮我擦嘛!”
嘿嘿,又喷鼻血了,他的意志力要多多考验才行啊!
“你不把衣服穿好,我不能擦。”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该死的,她就不能多穿件亵衣吗?
他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喜欢女子宽衣解带的样子,不可能坐怀不乱,所以他现在十分窝囊地转身不敢面对。
吧柴烈火,一不小心,星星之火就足以燎原。
这种考验对他来说太艰难了!
爆云深的背在烛光中显得异常修长,黑亮的发披散在背后,映着烛光透出柔和的光芒,青色的外衫套在身上略显凌乱,却也显得格外迷人。
“哦——”水落浅看着他,长长地应了一声,“云深,是我的样子太暴露了吗?”
“呃……”宫云深因为她的直接而差点被口水呛到,脑中自动浮现她的样子,额上冷汗直冒,“那个,我不大习惯。”
是他的定力太差了,他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变成大野狼,要是兽性大发侵犯了她,那他就该死了!
水落浅的眼睛瞄了瞄桌上的蜡烛,嘴角一勾,笑得妩媚,诚心建议道:“那你把蜡烛吹灭吧,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今晚一定要替她擦药,不然她就无法就寝。
蜡烛一灭,房内瞬间黑暗,只剩月光透过窗纸留下淡淡的朦胧光芒。
他回过神,在床边坐下,手模索着寻到伤疤之处,这才倒出药膏,轻轻地涂抹上去,动作极其温柔。
一阵清凉从背上传来,带走了原来的搔痒感,舒服得让她不由自主地申吟出声,“唔……嗯……”
暧昧的申吟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黑暗中快速燃烧,热度从脸上传播到全身,擦药的手仿佛被烫到似的,从她背上飞快撤离,微恼道:“药已擦好,你可以走了!”
老天爷,即使看不见眼前血脉贲张的画面,但当他的手碰到她光滑温热的背,一阵阵的颤栗感通过手掌传到他的身上,让他全身变得紧绷,整个人从脸到脚都开始燃烧起来。
不能再和她“胡闹”下去了,她得马上离开他的房间才行。
而水落浅恍若未闻地慢慢起身,里衣褪了下来,黑暗中,她赤果着上半身,小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吐气如兰地轻笑道:“云深,你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很烫手。
“落浅,别胡闹!”宫云深快速地抓住她的手,声音变得紧绷,“你快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去。”
天哪,她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我没有胡闹。”她摇头,另一只手按住他抓着她的手,声音变得低沉,“云深,难道你讨厌我吗?”
她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的迷离,如迷香般飘进了他的耳里。
“落浅,我没有讨厌你,但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他极力忍耐着,不断深呼吸。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慢慢贴近他,双手环绕着他的颈项。
她今晚“算帐”的终极目的就是把他给“吃”了,那么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反正他们之间牵手过、搂抱过、亲吻过,就差没有果裎相对了。
虽然他们的感情日渐加深,但水落浅的安全感并不稳固,若没得到全部的他,她不会心满意足。
爆云深只觉得胸口传来的柔软猛烈地撞击着他的理智,紧绷的快要将他吞没,他痛苦地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僵硬,“落浅,不可以!”
她不能再玩下去了,他不想伤害她。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住手的打算,幽幽地问道:“云深,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嫌弃我丑陋的伤疤吗?”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自己的举止很大胆,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紧张,脸也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一想到背后狰狞的伤疤,她的自信就严重下跌,有点害怕他会把她推开。
“落浅,你的伤一点都不丑!”宫云深无奈地叹气,理智与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
“那为什么你不要我呢?”她的声音哀怨不已,她这么努力勾引他,他竟然还在犹豫,她开始考虑直接扑倒他的可能性,但若把他吓坏就不好了……
“落浅——”某个极力想当君子的人正垂死挣扎着。
“真的不要吗?”某个大胆堪比妖女的人仍努力勾引着。
君子的忍耐力在妖女的一再撩拨下,决定在弃甲投降前再做最后一次良心的挣扎,“落浅,真的想清楚了?不会后悔吗?”
他快要崩溃了,什么君子、什么礼义廉耻,他统统都顾不了了。
她的回应是抬起头吻住他,极尽挑逗之吻,彻底点燃了他的。
被了。
他放弃了理智,将她扑倒,疯狂地吻着她,双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迫切地吸取她身上的甜美。
她的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手伸进了他的衣襟内,满足地呼了一口气,扯开他的衣裳。
两个人的衣裳在激情中被扔在地上,黑暗中的两人,热情地取悦着对方。
“云深……”她迷离的双眼染上了的色彩,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眼中只剩下她一人,笨拙却温柔的动作,燃烧着彼此间的激情和眷恋。
黑暗中喘息声浓重,申吟声交错,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有一刹那的痛楚让她皱了眉,随之而来的欢愉,瓦解了最初的疼痛,舒畅泛滥到四肢百骸。
他与她交缠在一起,进入彼此的身体,享受着最原始的快乐,解放的身体带来无止境的痛快,让他的身体不再紧绷。
当激情慢慢消退,的迷雾依然环绕着他们,空气中也飘荡着浓情蜜意的味道,水落浅窝在他的怀里,感到温馨宁静。
“我们不该这么快就……”宫云深仍觉不妥,他喜欢她,也想娶她,原应把春宵一刻留到洞房花烛夜,可惜啊,提前享受了成亲当晚的快乐。
“放心啦,我会对你负责的。”谁知她竟戳了戳他的胸膛,非常负责任地说:“既然我把你给吃了,回临岈之后,我一定派八人大轿把你娶回家,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炳哈……终于把他给吃了,她为此心情舒畅不已。现在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他哭笑不得,嘴角扯动两下,叹道:“落浅,你说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