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立刻变得好可怕。“不回来成吗?有个不知死活的小表胆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亲你。”
“啊!”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你……你怎么知道?”
那时她才几岁呀!她都快忘了那件事,好像是有那么个小男生吧!不过没亲到反而跌了个狗吃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著跑回去。
到今天她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跌倒,而且后来只要一见到她就说她是猫妖,会变害人的魔法。
当时她年纪小不懂,一笑置之,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只不过不到一个礼拜就听说他转学了,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是他?
“我有眼线。”她的二哥向山药。管玉坦得意万分地道。
他接著说那年发生的事。
其实他并非什么交换学生,而是去和美国的舅舅相认,舅舅他一身是病,守著一间快倒闭的公司,让人看了不忍。
所以他拿出一半的遗产资助舅舅,并在两个礼拜内设法挽救他的公司,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地拚命网罗人才,重新调配公司制度。
鲍司大致部署妥当之后,他二话不说的赶回台湾守著他的小幼苗,买了台电脑以连线的方式在异国继续辅助,大约半年后公司起死回生的赚起钱,舅舅的身体也康复了。
经由这件事激发出他经商救危的能力,因此当时的夥伴就怂恿他在美国开间公司,专门处理财务吃紧的企业。
他考虑了很久,在当兵期间先委任他们试试看,在徵得上级长官的同意后,他得以电脑传讯的办法开创事业。
然后公司越开越大,他们以财团形式介入即将倒闭的公司,值得救的就输入资金借贷成为股东,一等公司有起色就抽成。
没法救的就收购,派员稍微整顿一番再转手谋取暴利,通常经由他们财团出面收购的公司都会变得十分抢手,不到一、两个月就有人接手。
“听过晴天财团吧?”由她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看国外财经版。
“你的公司?”
“对,我的公司,你觉得如何?”他像等著大人称赞的孩子望著她。
谁知向虹儿却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一句,“执行长很大吗?”她一直惦著这件事。
“你……”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执行长非常大,每一件申请案未经我核准不得执行。”
可恶,她就不能顺著他一次,老是出其不意的岔开话题。
“哇,那不是等於董事长或总裁之类的?”难怪他买得起钻石首饰。
糗大了,她竟然叫他去投案,不要再做高风险的投机事业,当他是洗钱中心的一员。
“还要我去自首吗?老婆。”那一吓吓掉了他十万个细胞,她得好好的割地赔偿。
看要从哪下手好呢?
她脸色一赧的圈住他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我未成年。”
“少来,刑法上规定十八岁以上得负全部责任,而我必须向你宣布非常不幸的消息,你有罪。”要当他一生一世的老婆,不得有异议。
“你和珍妮佛的感情似乎不错,你们没有发展出一段较深厚的关系吗?”她很开朗地问道。
“老婆,开始清算我以前的桃花史了?”会吃醋就表示她在意他。
“不,我是觉得你们满合适的。”她的表情不像嫉妒,反而像是一种祝福。
快气炸的管玉坦温和的一笑,“我们的确有关系,而且持续著。”珍妮佛是他表妹。
“喔!”奇怪,他在生什么气?
“你只是喔一声吗?不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该死,他非掐死她不可,她就不能多表现出一咪咪她也在乎他的模样吗?
“夥伴关系喽!这还用得著问吗?珍妮佛又不像我这么倒楣……呃,是……是幸运啦!”没人会兴奋地直喊心爱男子妻子的名字,所以一看就知道他们没“关系”。
“老婆,你很伤我的心喔!嫁给我很倒楣吗?”瞧她说得多洒月兑。
十几年的妻子养成计画只顾著驱逐她身边的小,全然忘了要加入小情小爱,让青梅竹马的情感深刻不可分,一等到他表白就会立刻投入他怀中。
以至於到现在,彷佛他是罪大恶极的大,手段比小还要极端,急著要推她下地狱的样子,他没那么可怕吧!
顶多限制她不可乱交朋友,和小男生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离,不能和长得像怪叔叔的男老师讲太多话,一看到长得不错的学长要远离,还有宁可淹死也不要接近游泳池,她的身材只有他能看。
仔细算下来也不过百来条的限制,要不然她能保持一颗纯净的心和白玉一般无瑕的身子嫁给他吗?十四、五岁就失身一百次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向家三个出色的女儿就数她拥有最乾净的气质,一点一滴的呼吸犹如来自於大地的温暖。
她的个性宛如泥土,看似质朴无光泽却隐含无尽的力量,让小草萌芽,帮助农作物生长,丰富贫瘠的土地,涌出源源不断的生命。
大地之女是她的名字,所以她像泥土吸水般努力的吸收知识。
他爱上神的女儿,在凡间的名字叫向虹儿。
“你又想干什么?天快亮了。”不要吧!她很累。
他瞄了一眼时钟,“『才』五点,刚刚好,男人在清晨时分最旺盛。”
“可是我全身酸痛,手都抬不起来。”她柔弱的表情特别楚楚可怜。
“没关系,老婆,我们来洗个热热的鸳鸯浴,我最喜欢帮人按摩了。”尤其是胸部。
“我不习惯人家帮我洗,我自己来。”刚一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他横抱起。
“老婆,你不乖喔!”他抱著她走入浴室,扭开莲蓬头。
“水……我的眼镜。”她又看不见了,眼前一片雾茫茫。
“用你的手感觉我就好,眼睛是多馀的。”他拿下她的眼镜往镜台一丢。
“水太热了。”她的睡衣……
“一会儿你会更热,老婆。”一把月兑掉她身上的累赘物,一片春光一览无遗,不穿内衣的“建议”真是好呀!
他轻吻著她的雪背,一手探向前方,催情的水流由上而下的冲击著。
水声中夹杂著申吟声,不用多说,他当然得逞了。
这个的男人。
第七章
女强人也需要温柔的依靠,再有能力的女人终归渴望一份属於自己的真爱,怎奈她的努力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回应。
拖著疲惫的身躯,管意筑走向灯火阑珊处,很自然的顺著心意来到昔日和大哥同住的地方,明亮的灯光映出她落寞的身影,孤零零的贴在地面倍感冷清,即使有夏季温暖的夜风也觉得冷。
人为什么要长大,不能停留在小时候?
记得妈妈改嫁时,她第一次见到新爸爸身边的大哥哥,那时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怯生生的躲在母亲身后哭泣,死也不肯和陌生人见面。
是他主动伸出手环著她的小肩膀道:“不要怕,之后有我保护你,没人敢再让你哭。”
他的誓言犹在耳际,从此之后她的确没再为任何人哭过,只有暗吞心酸泪强颜欢笑,她的悲和喜皆由他而生,无法自主地等待他爱她。
虽然几年前就大致明了他爱的是谁,但是她仍抱著一丝希望,总想著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他会回过头来看见她。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疑是梦。
避意筑和熟识的管理员打了招呼,走到门前掏出钥匙要开门,却发现钥匙始终插不进锁孔内,她不相信的一试再试,终告失败的按了门铃。
在大门打开前她一直在猜想为什么打不开门,那把钥匙她用了好些年了,不可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