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无礼又自大。“好玩。”
“好……好玩?”张大嘴,他怀疑自已听错了。
“我没当过修女,试试也无妨。”左芊芊为一时不察找了个借口。
“试妳的大头鬼,修女不能结婚妳知不知道?”他忍不住要吼她。
“知道。”她干脆把腿整个盘了上来,以宽大的裙袍遮住。
想月兑掉她一身修女服的夏维森恼怒地扯掉她的修女帽。“书念太多把脑筋念壤,妳不想嫁人吗?”
他一呆,发现自己做错了,散落的黑发像女巫的魔指,他几乎移不开视线想去亲吻微泛橘子香味的发丝,用他的手穿梭于如瀑的乌云中。
照理说他不该迷恋她,在他三十年的岁月里有无数的女人来来去去,比她美、比她优雅的不在少数,可是她清冷娇佣的气质硬是勾住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因为自卑,他不敢靠近她,一个五专没毕业的中辍生,怎能配得上名校出身的她?何况他还有黑道背景。
为了她而漂白,为了她扬弃打打杀杀的生活,为了她和警方谈条件重生,为了她拒绝更美的女子投怀送抱,为了她,他快成了茹素的和尚……
数年来他成功了,可是依然只敢隔着一条街观望她,渴望的步伐重如千斤石,近她情却的来回徘徊。
怕被拒绝,也怕被嫌弃,她美好得不见缺点,而他是坏事做尽的一颗恶屎,与优质的她似天壤之别难以匹配,恋在心头成了彩色的梦,担心梦醒。
现在她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她面对着他说话,温热的气息细微地冲击他的感官,他想要她。
不,他一定要她。
是自以为万能的上帝将她送到他眼前,他再不懂得把握就是傻子,不放手了,他要拥有全部的她,不计一切代价地掳获她。
心的洞需要她来弥补。
“你好象很了解我,嫁不嫁人与你无关吧!!”修女的生活挺悠哉的,目前她无改变的意愿。
“我不了解,妳是无形的水,看似清澈却抓不牢。”她说错了,他现在才要开始了解她,从头到脚。
左芊芊惴惴不安地拧起眉,“听起来像是你暗恋我许久?”她不喜欢被人看透。
水无形,行走天地。她以水的姿态游走人间无拘无束,他干么要来搅乱一湖春水?
“我要追求妳。”话一说出口,夏维森顿感信心备增地扬起狂妄的笑容。
不难嘛!只要开口说出这五个字。以前的他真是笨透了,局限于身份的差异,错失不少与她相处的机会。
她愕然地抚弄十字架,“我是修女。”
“我要追求妳。”他再次肯定地说,手边掬起她一撮发丝绕在指间把玩。
“和神抢女人很辛苦,我很虔诚。”她的食指和中指在背后打了个叉,面虔心不诚。
自间没有过人姿色,她很明白自己不算美人,顶多长相清丽,和街上擦身而过的平凡女子并无两样,如何引起他的注目呢?
半途而废的感情不包含在内,她几乎可算单纯得没谈过一场恋爱,完全不能明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到底哪里吸引他?百思后仍不得其解。
他看来似乎暗恋她很多年,为何她从不知情呢?
敝怪的男人加上不驯的修女,两人要是擦得出火花是月老错牵的姻缘,她可不愿成为红线下的实验品。
自由无价,情爱烦人,她要开开心心的唱歌去,至于他……唉!他一看就是不轻言放弃的男人,惹上他算不算是她的劫数。
头痛的是她根本不知何时“勾搭”上他,心结无法解,要乱到底吗?
“神也要钞票才活得下去,妳说呢?”好香的处子味,她会是他的。
“好现实的说法,一百块买不到神的十字架吧!”想想都寒酸。
千思百转拢上他打了死结的眉心,“多少才够,一千块?”
要不是她,他连一块钱都掏不出口袋。
“先生,你在召妓呀!现在的行情不只这个数了。”左芊芊冷讽地拉平微绉的袍角。
“我从不召妓。”她们全是主动巴上他的床。
不曾爱过,所以冷情,女人对他而言只有一种功用满足身体的需求,因此他任由女人来来去去,从不去记挂某张娇艳的容颜。
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房的人,也是他唯一无法忘怀的女子,像藤蔓般死缠着他,不想窒息就只有接纳她共生共存。
魔魅的水漾女子,他的阳光。
左芊芊嘲笑地扯回勾在他指间的发。“因为要付钱嘛!你怎么拿得出来。”
“有免费的新鲜牛女乃喝,我何必花钱去订加工过的调味乳。”他不在乎的谈起过往的风流事。
“自大狂。”她微泛酸意的道,女人总是怀有一份虚荣心。
不管爱不爱他?要不要接受他独裁的追求宣言,在她的爱情观里,痴心的守身才算是专情,嘴巴说的空话像吃了满口榴权,越说越臭。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最初也是唯了女人的心非常狭隘,而且贪得无厌,要人要财也要心,最好无一丝保留地当成供品任其宰割。
还没爱上他先学会吃醋,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她不是好修女。
“一万。”
她獗起小嘴轻声叹息,“原来我这么廉价,委屈你开价了。”
“一万块并非要买妳,我希望换掉妳这一身黑不隆咚的衣裳。”她不能是修女。
“我管你要买要卖,我不会拋弃神的怀抱选择你。”她摇摇食指表示没得商量。
多好,修女的身份是最完美的墙,挡风挡雨挡男人的痴心妄想,她终于发现当修女的好处了。
“什么意思,妳玩上瘾了吗?”他绝不允许她有一丝二毫的不专心,拿上帝当借口也不成。
左芊芊伸手向他要回修女帽。“夏先生,你忘了我是代表修道院来募捐吗?”
“维森。”他霸道地只准她对他有一种称谓,随手揉乱她要的东西丢弃。
“我生气了。”他太不尊重她。
“一百万,一个条件。”他退而求其次,慢火细熬她这锅汤。
“你很烦吶!不干不脆的吊人胃口。”看在抠神难得大方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和他搅和搅和。
“妳喜欢唱歌对吧?”
“我能说不是吗?”小人。她不甘心的斜睨,谁叫弱点被抓在人家手里。
他笑得不怀善意,“一个月,比照员工上班时间,朝九晚五来唱歌给我听。”
“嘎?!”她讶然地一呼,“我以为你说要追求我。”
“那是另一回事,下班后随妳高兴要不要让我追。”必要时,他也会使手段。
“这……我得回院里请示院长。”她心动地面露苦恼,她唱腻了诗歌。
夏维森当场开出一张百万支票,到期日是一个月后。“钱是通往神界的通行证,上帝不会介意派个“修女”熏陶我迷失的灵魂。”
“前提是你必须有灵魂,和魔鬼打交道有违神意。”左芊芊飞快的抽走他手中支票往口袋一放,省得他反悔。
他笑了笑,“妳真的不是当修女的料,妳太可爱了。”
低头一吻,他纵容自己的身体去实现心底的渴望。
“你、你吻修女……”抚着唇,她心慌意乱地失了镇定。
“在国外,亲吻是朋友见面礼,修女应该懂得国际礼仪吧!”他得意自己轻易地占了上风。
甜美的唇,如同她甜美的歌声,会上瘾。
左芊芊赌气地拿起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漱口。“你非常邪恶。”
他赞成的点头,“所以需要修女导引我走回正确的道路。”
“你还有救吗?”她不屑地用手背抹抹唇,企图抹去他留下的味道。
“就看修女的奉献精神能否胜过魔鬼的诱惑了。”两手不动声色置在她身侧,他很快的靠向她,两人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