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惊讶和遗憾,美丽的女孩总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确是人才,弃法律而从商一样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
微讶的白耘生不禁问,"你是说这次接到的企划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这丫头可坏心喽!明着把广告合约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顺便拖玫瑰和香蓟下水,真是调皮。"何娴芝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玫瑰和香蓟?!"他低头想了一下。"两个丫头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唉!还不是为了紫苑闹翻了姐妹情,现在祸首回来,咱们茉莉的愁眉该开展了。"
不用老是夹在中间为难,顾此失彼。
再则以紫苑的开朗相信,应该可以影响女儿沉闷的个性,重拾年少的欢笑。
这是一位做母亲的心愿。
"老婆,你和紫苑比较熟稔,拜托她多点化点化咱们那一双儿女。"他是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这一说,何嫡芝的轻松失了迹。"茉莉就是不爱和男人往来,向伦似乎也不交女朋友。"
"你糊涂了,我儿子那一颗心早被你女儿掳获了,十四年前就认定茉莉,和我一样痴情。"
"你喔!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说风花雪月。"她是甜在心坎。
白耘生深情地吻吻妻子;非常珍惜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我爱你,芝芝。"
"我也爱你,耘生。"这份爱是上天所赐的恩典,她十分知足。
"希望我们的儿女也能像我们一样找到一生为伴的知心人。"
"嗯!"她低应一声,拉下丈夫的头深吻。
一脚踩在玄关,斯文的白向伦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有些尴尬地收回脚,不好意思打断客厅里的恩爱气氛。
这两位年近半百的夫妻兴致不减年轻人,不时上演一、两段叫人脸红的激情戏,丝毫不顾忌他们这些小辈的脸皮薄。
像上一回他为了查一件案子晚归,听到厨房有奇怪的申吟声,他以为家里有谁不小心受了伤,心急的扭开一室光明。
结果是他严肃的法官父亲及娴静的美丽继母在流理台上办事,全身光溜溜地享受的高潮,无视他张目结舌的拙相。
"真羡慕。"
摇摇头,白向伦看看腕上的表,轻声地放下公事包往外走。
懊去接她下班了。
☆☆☆
青天无云,闷热的天气在空调系统下有些凉,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小猫两、三只,大部份的社工都外出做家访或协调,所以显得冷清。
办公室的一角有个占地三十坪的谘询室,以浅浅的鹅黄色为主色,乳白色的沙发和玻璃圆桌放实在入门处,两部电脑很巧地摆进另一侧。
一眼望去便是最里面类似和室的茉居,紫檀木铺成高约十来寸的地板,上面冒张实心木桌,散落各式坐垫和抱枕,适合谈心。
隐藏式的橱柜里摆了茶具和冲泡咖啡的器皿,旁边有道小门,拉开是间淡绿色的卧室。
"咳!社工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多钱少没功劳,挨骂挨削又带挨打,我该找哪个专线申诉?"身为社工一员的徐幔幔大吐苦水。
有人二话不说立刻笑答,"一一0。"
"报警有个屁用,警察姗姗来迟,到时一堆废话,拔一一九叫救护车还比较有保障。"
徐幔幔一脸不屑的挥挥几张资料卡,似乎曾深受其害地大肆谊染,想吐出口中的怨气。
"大小姐,你'又'和男朋友呕气了,"站在电脑旁等资料的于欣宁好笑地说
整个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有一位在侦二队上班的警官男友,每回男友出任务无法陪她或临时取消约会去捉贼时,她都会把警察批评得一无是处。
"去你的,于欣宁,你干么又来欺压我们谘询室的白茉莉,心理辅导室的电脑当机了吗?"
"呸呸呸!少乌鸦嘴,当机还得了,多少档案会流失。"真没天良。
抽了片洋芋片往嘴里丢,粗线条的徐幔幔用她"生孩子"最佳的大挤掉于欣宁,一手搁在电脑上,另一手把洋芋片盒递到坐在电脑前的白茉莉面前。
"别管她死活了,来片洋芋片解解馋。"
专心的白茉莉吓了一跳,抚怃心口。"幔幔,你知道我胆子小,别突然伸出手。"
"拜托,大白天见鬼吗?是你我才肯施舍,要是换了旁人……"她用轻忽的眼神一盹"第三者"。
"洋芋片热量高,我在减肥。"于欣宁故作妩媚地摆弄她完美的曲线。
"少讽刺,我可在标准体重内。"看了她的表演,徐幔幔没好气地失了胃口。
"是呀,标准值内,可是是接近危险上限的标准。"于欣宁有意地瞄瞄她那略显丰腴的身材。
她故作风骚地挺起胸膛,展现自己的丰满。"嫉妒就说一声,我不会嘲笑你'晚熟'。
于欣宁气闷地拉了张椅子坐定,她承认自己个子矮了些,连带影响到身体某器官的发育,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有时她不免羡慕起茉莉的天生丽质,两人都属于"不老"脸孔,可是人家硬是多了一分飘忽的气质,像个古典美人。
唉!人比人总是有生不完的闷气,还是看开些。
"茉莉,你把资料印一份给我,我懒得和乳牛妈妈呼吸同一口空气。"
白茉莉淡笑不语地印出资料。
"平板荷包蛋,你想栗我送你两只平底锅吗?"徐幔幔再度挺起壮观的上围。
"你……哼!胸大无脑。"
"不好意思喔!本人可是T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她偏要打破这项无稽。
基金会内有几位专属律师,负责解决一些儿福法、民法、刑法的问题,保障妇幼身心安全的权益,徐幔幔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说怪事年年有,T大的法学教授一定忘了戴老花眼镜,以上围来评成绩。"于欣宁恶毒的取笑。
"你……"换徐幔幔气红了两颊。"你是在毁谤,我要告你。"
"来呀!谁怕谁。"于欣宁立刻顶回去。
印表机排列出一行行铅字,两人斗气的声音丝毫影响不了正在工作的白荣莉,她柔柔的表情始终没变。
在一起同事数年,她还是不太容易与人打成一片,没办法开怀地交托心事,习惯安静的窝在角落里做事,听旁人的嘻闹声。
在这一生中,她真心的知己只有四位,虽然曾有过时间上的裂痕,但是那份真挚千金难换。
尤其现在她们的中心圆回来了。
想起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一切的辛苦在转眼间消逝,好像回到原点重新赋予新气象,不再有分离。
白茉莉微微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笑靥。
"咦?!你瞧她笑得多梦幻。"徐慢慢发现了白茉莉的异样。
于欣宁很想敲她一棒。'笨蛋,那叫思春。"
"怪怪的,她不是距青春期已经很————远了。"徐幔幔故意拉长音引起白莱莉的注意力。
"爱情无年龄之分,人家想念白哥哥嘛!"于欣宁暧昧的轻顶当事人。
回过神的白茉莉回以一贯的解释。"你们老是想偏了,他是我大哥。"
对于男人,她总是抱着戒心。
"偶尔你也看看《谎言技巧一百零八招》那本书,有谁看过那么'痴情'的大哥?"骗人没谈过恋爱呀。徐幔幔才不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