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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第2頁

作者︰寄秋

對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驚訝和遺憾,美麗的女孩總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確是人才,棄法律而從商一樣令人刮目相看,現在是曼維斯企業的總裁。"

微訝的白耘生不禁問,"你是說這次接到的企劃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這丫頭可壞心嘍!明著把廣告合約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順便拖玫瑰和香薊下水,真是調皮。"何嫻芝的臉上有淡淡的笑。

"玫瑰和香薊?!"他低頭想了一下。"兩個丫頭不是鬧得很不愉快?"

"唉!還不是為了紫苑鬧翻了姐妹情,現在禍首回來,咱們茉莉的愁眉該開展了。"

不用老是夾在中間為難,顧此失彼。

再則以紫苑的開朗相信,應該可以影響女兒沉悶的個性,重拾年少的歡笑。

這是一位做母親的心願。

"老婆,你和紫苑比較熟稔,拜托她多點化點化咱們那一雙兒女。"他是看在眼里無能為力。

這一說,何嫡芝的輕松失了跡。"茉莉就是不愛和男人往來,向倫似乎也不交女朋友。"

"你糊涂了,我兒子那一顆心早被你女兒擄獲了,十四年前就認定茉莉,和我一樣痴情。"

"你喔!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還說風花雪月。"她是甜在心坎。

白耘生深情地吻吻妻子;非常珍惜地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胸前。"我愛你,芝芝。"

"我也愛你,耘生。"這份愛是上天所賜的恩典,她十分知足。

"希望我們的兒女也能像我們一樣找到一生為伴的知心人。"

"嗯!"她低應一聲,拉下丈夫的頭深吻。

一腳踩在玄關,斯文的白向倫推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有些尷尬地收回腳,不好意思打斷客廳里的恩愛氣氛。

這兩位年近半百的夫妻興致不減年輕人,不時上演一、兩段叫人臉紅的激情戲,絲毫不顧忌他們這些小輩的臉皮薄。

像上一回他為了查一件案子晚歸,听到廚房有奇怪的申吟聲,他以為家里有誰不小心受了傷,心急的扭開一室光明。

結果是他嚴肅的法官父親及嫻靜的美麗繼母在流理台上辦事,全身光溜溜地享受的高潮,無視他張目結舌的拙相。

"真羨慕。"

搖搖頭,白向倫看看腕上的表,輕聲地放下公事包往外走。

懊去接她下班了。

☆☆☆

青天無雲,悶熱的天氣在空調系統下有些涼,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小貓兩、三只,大部份的社工都外出做家訪或協調,所以顯得冷清。

辦公室的一角有個佔地三十坪的諮詢室,以淺淺的鵝黃色為主色,乳白色的沙發和玻璃圓桌放實在入門處,兩部電腦很巧地擺進另一側。

一眼望去便是最里面類似和室的茉居,紫檀木鋪成高約十來寸的地板,上面冒張實心木桌,散落各式坐墊和抱枕,適合談心。

隱藏式的櫥櫃里擺了茶具和沖泡咖啡的器皿,旁邊有道小門,拉開是間淡綠色的臥室。

"咳!社工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多錢少沒功勞,挨罵挨削又帶挨打,我該找哪個專線申訴?"身為社工一員的徐幔幔大吐苦水。

有人二話不說立刻笑答,"一一0。"

"報警有個屁用,警察姍姍來遲,到時一堆廢話,拔一一九叫救護車還比較有保障。"

徐幔幔一臉不屑的揮揮幾張資料卡,似乎曾深受其害地大肆誼染,想吐出口中的怨氣。

"大小姐,你'又'和男朋友嘔氣了,"站在電腦旁等資料的于欣寧好笑地說

整個基金會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她有一位在偵二隊上班的警官男友,每回男友出任務無法陪她或臨時取消約會去捉賊時,她都會把警察批評得一無是處。

"去你的,于欣寧,你干麼又來欺壓我們諮詢室的白茉莉,心理輔導室的電腦當機了嗎?"

"呸呸呸!少烏鴉嘴,當機還得了,多少檔案會流失。"真沒天良。

抽了片洋芋片往嘴里丟,粗線條的徐幔幔用她"生孩子"最佳的大擠掉于欣寧,一手擱在電腦上,另一手把洋芋片盒遞到坐在電腦前的白茉莉面前。

"別管她死活了,來片洋芋片解解饞。"

專心的白茉莉嚇了一跳,撫憮心口。"幔幔,你知道我膽子小,別突然伸出手。"

"拜托,大白天見鬼嗎?是你我才肯施舍,要是換了旁人……"她用輕忽的眼神一盹"第三者"。

"洋芋片熱量高,我在減肥。"于欣寧故作嫵媚地擺弄她完美的曲線。

"少諷刺,我可在標準體重內。"看了她的表演,徐幔幔沒好氣地失了胃口。

"是呀,標準值內,可是是接近危險上限的標準。"于欣寧有意地瞄瞄她那略顯豐腴的身材。

她故作風騷地挺起胸膛,展現自己的豐滿。"嫉妒就說一聲,我不會嘲笑你'晚熟'。

于欣寧氣悶地拉了張椅子坐定,她承認自己個子矮了些,連帶影響到身體某器官的發育,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有時她不免羨慕起茉莉的天生麗質,兩人都屬于"不老"臉孔,可是人家硬是多了一分飄忽的氣質,像個古典美人。

唉!人比人總是有生不完的悶氣,還是看開些。

"茉莉,你把資料印一份給我,我懶得和乳牛媽媽呼吸同一口空氣。"

白茉莉淡笑不語地印出資料。

"平板荷包蛋,你想栗我送你兩只平底鍋嗎?"徐幔幔再度挺起壯觀的上圍。

"你……哼!胸大無腦。"

"不好意思喔!本人可是T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年年拿獎學金。"她偏要打破這項無稽。

基金會內有幾位專屬律師,負責解決一些兒福法、民法、刑法的問題,保障婦幼身心安全的權益,徐幔幔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說怪事年年有,T大的法學教授一定忘了戴老花眼鏡,以上圍來評成績。"于欣寧惡毒的取笑。

"你……"換徐幔幔氣紅了兩頰。"你是在毀謗,我要告你。"

"來呀!誰怕誰。"于欣寧立刻頂回去。

印表機排列出一行行鉛字,兩人斗氣的聲音絲毫影響不了正在工作的白榮莉,她柔柔的表情始終沒變。

在一起同事數年,她還是不太容易與人打成一片,沒辦法開懷地交托心事,習慣安靜的窩在角落里做事,听旁人的嘻鬧聲。

在這一生中,她真心的知己只有四位,雖然曾有過時間上的裂痕,但是那份真摯千金難換。

尤其現在她們的中心圓回來了。

想起十年來的風風雨雨,一切的辛苦在轉眼間消逝,好像回到原點重新賦予新氣象,不再有分離。

白茉莉微微流露出一絲少女般的笑靨。

"咦?!你瞧她笑得多夢幻。"徐慢慢發現了白茉莉的異樣。

于欣寧很想敲她一棒。'笨蛋,那叫思春。"

"怪怪的,她不是距青春期已經很————遠了。"徐幔幔故意拉長音引起白萊莉的注意力。

"愛情無年齡之分,人家想念白哥哥嘛!"于欣寧曖昧的輕頂當事人。

回過神的白茉莉回以一貫的解釋。"你們老是想偏了,他是我大哥。"

對于男人,她總是抱著戒心。

"偶爾你也看看《謊言技巧一百零八招》那本書,有誰看過那麼'痴情'的大哥?"騙人沒談過戀愛呀。徐幔幔才不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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