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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 第11页

作者:寄秋

楚天狂睨了她一眼。“有个女人拿了小指般大小的药九喂你吞服,现在……”

“你、你……你居然相信她?”惨了,会不会有副作用?蓝中妮赶紧定下心来感受身体的变化。

千躲万闪,还是避不开魔女的摧残。

“当你高烧不退时,只要能救命就是灵药,何况她是你朋友。”他那时束手无策,当然病急乱投医喽。

虽然那个女人很古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快意,但心急如焚的他哪顾得了许多,只想早点解除她身体上的高温,还一个牙尖嘴利的泼辣妇。

而且抱猫女子看起来很真诚,药一下肚不到三分钟,她脸上的红潮瞬间消褪,回复正常体温,令人在张口结舌之际不免有一丝敬佩。

神仙之药也不外如此。

“我砍你祖宗八代神位,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是什么?”篮中妮喘了一口气。“女巫耶!你让我吃的是女巫的药呐!”

她就知道其中必有鬼,否则病哪能去得这么快。

从小她的体质就和一般人不同,体温随季节而有所高低,夏季高达三十八、九度,冬季低到二十度左右,所以不畏所谓的酷夏寒冬,一年四季鲜少生病,一生病就拖个十天半个月还难以痊愈,从不例外。

因此这次感冒到病愈时间之短教人起疑心,她是不相信神迹这类狗屁话。

“女巫?”想想,他点点头,这么解释倒满合理。“女巫又如何……你的烧退了不是吗……”粗俗女,烧一边就有精神骂人。

“井底之蛙。”笨开N次方,笨到无限大。

楚天狂发出不平之声,“对救命恩人客气些,你才是坐井观天的火爆青蛙。”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

女人,你的名字是不可理喻。

蓝中妮很冲的道:“火爆碍你眼呀!要不要今生无以为报,最好以身相许?”可他吞得下吗?

“这个嘛!我不反对。如果你那张嘴不开,配我还勉强及格,我委屈点收了你暖床。”

他故意思考了一下,以眼神调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眼底有抹极力掩饰的,以卑劣的口气藏起心头的悸动,说出言不由衷的真意。

楚天狂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她那和他同等狂妄的气质挑动心中的弧弦!引起音色相似的共呜,进而想去探究音质的美妙。

辈处一室,心动是必然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可惜粗线条的她没有同感。“不用委屈,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你找别人报恩比较符合你狂人本色。”

他的心有一点受伤。“错过我是你的损失。”他故作轻佻地抚弄她下巴。

“相信我,我的损失绝对是你的福气,至少你可以多活几年。”一张口,蓝中妮狠狠咬住他乱爬的手指。

楚天狂闷哼了一声,不假思索以唇代替沁血的食指惩罚她,以慰受创的心。

玩弄过数不尽女人的唇,他竟沉沦了,由教训式的吻转为深吮,舌头意图闯进她紧闭的芳草地,不断在唇瓣上施加压力。

几经进攻未果,他为她的顽强抵抗恼羞成怒,指尖扣紧她羸弱细肩,更加用力地去顶撬未开的玫瑰花瓣。

蓦然情势一转——

极力防守的蓝中妮突然伸出双臂搂住他的头,大开门户戏弄他进入的舌瓣,反其道与他热烈拥吻。

就在楚天狂以为她屈服在他充满魅力的吻技之下,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一僵,斗大的汗滑下额头。

“好……好狠。”果真最毒女人心。他弓著身忍著无法抹平的痛。

“好说、好说,我警告过你,是你决定牡丹花下死,减少几年寿命。”哼,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坐直身子,她抹掉泊在嘴角的血渍,天亚教的那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还真管用,三两下就把他摆平了。

罢才的吻是很不错,但只要想到这是他不知找多少女人演练过才有的成绩,她就觉得反胃想吐,那张嘴的细菌铁定不少,说不定还有他人残存的唾液。

心软非大女子所为,打落水狗是人性黑暗面。

“你不行了吗?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份上,我不介意帮你拨泌尿科的挂号专线。”

“你……你何不乾脆订块墓碑更好?”敢说他不行?妻不是疼得要命,他就让她用身体去收回这句话。

女人嘛!要不柔柔弱弱,一副小鸟依人的娇媚样,不然就是风情万种,妖娆火热的婬妇相,哪像她动不动就踢男人的命根子。

偏偏他是哪根筋走岔了路,硬是拗上呛死人的辛辣女,自个找罪受。

蓝中妮朝他妩媚一笑。“需要刻上墓志铭吗?我认识一位雕功不错的艺术家,上头就这样写——此人因性无能长眠於此,彼人当读记,小心女人的无影脚。立碑人,断根的楚狂人。”

※※※

自找苦吃是楚天狂任性妄为的下场。

一时冲动忘了时间,此刻才后悔似乎有点来不及,八百年没为女人下过一次厨的他,今日却站在光洁明亮的厨房洗手作羹汤,满足美人的口欲。

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蓝中妮在一旁奚落,“老牛拖慢车呀!不行就说一声,大不了嘲笑你而已,用不着装完美。”数蚂蚁也该数完了吧——

刀起刀落,他将怒算发泄在火腿上。“闭上你的嘴,有求於人的人没资格批评。”

向来有人替他打点一切,有多久没亲手料理过早餐他已不记得了,纵然有点不甘,心中却出奇的甜蜜,像新婚夫妻一般共度晨昏。

只要她不开口破坏气氛。

“楚大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求人?客随主便,我非常有礼貌地让你过过当主人的瘾。”

瞧她说得多顺口,简直是强词夺理。“你的土司要涂花生酱还是女乃油?”

忍耐应该是一项美德吧!楚天狂自我安慰。

“一片涂花生酱,一片涂女乃油,然后合在一起。噢!对了中间夹蛋,蛋要煎女敕些不要太老,最好蛋黄在流动。”

“要不要在蛋上洒胡椒粉?”他冷笑著在她面前挥舞锅铲。

懂得客气就不是蓝中妮。“好呀!麻烦你喽!”她倚在厨房门口瞧著,担心他加料。

我咧,X回u……真是败给她了,这女人懂不懂羞耻,竟把讥讽当问候!

要不是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一走揍得她三天见不了人,到时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心里头叨念著,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过,好像烤面包、切火腿这等日常小事是他应该做的,丝毫不曾察觉他正在为自己最瞧不起的低等生物做早餐。

原则在无形中被自己瓦解掉。

“妮儿,早报拿进来。”头没抬,他很自然地要求。

妮儿?蓝中妮皱了一下鼻头,不太能接受这个昵称,穿著他宽大的拖鞋,她啪啪啪地走向大门,取出塞在门缝的报纸,再走回餐厅丢给他,顺便接过自己的早餐。

民以食为天。

楚天狂端起咖啡,坐在餐桌上看报纸,他的习惯是从财经版看起,然后社会版、国际版,最后才稍微瞄一眼娱乐版。

“狂人兄,你不吃早餐呀!”啧!他是怎么长大的?

“天狂。”他不死心的再一次指正。

蓝中妮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他很龟毛。“咖啡配报纸是一种自虐行为,我同情你的胃。”

“谢谢喔!为何我听不出你的诚心?”他才不信,她会同情人?等台湾堆满核废料再说。

说不定她还能在核废料中生存得健健康康,比蟑螂史还长寿。

“我才要替各大医院致上最敬礼,你是他们最爱的客户,看到没?他们正列队恭迎,连担架、轮椅都一应俱全。”她夸张地抬起手大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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