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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果物语 第19页

作者:寄秋

追寻了七年,她付出所有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冷冷的五个字,她的心,好痛。

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能来找你吗?就算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也该礼貌性的寒暄一下,何况我们是……”

他不待她说完,冷竣地扬声,“休提过往事,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当真如此绝情,昔日的恩爱浓情都可一笔抹杀。”她做不到。

恩爱……浓情?左天绿的表情开始阴晴不定,他到底还有多少旧爱故情?

察觉怀中佳人略显疏离的抗拒举动,沈烈阳心虚地顾不得文荃心那双含悲带泣的迷离星眸,一心只想恢复左天绿甜美的俏皮模样。

“绿儿,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怎么会呢!你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应该好好叙叙旧才是。”左天绿扬起虚伪的笑故作大方。

是吗?瞧她一张俏脸都变绿了。“相信我,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她的脸色稍微和缓,不久前她和对自己说过,不吃无谓的陈年老醋,今日老情人上门寻旧爱,她就失态了,真是定性不足。

她看了看苍白的文荃心一副摇摇欲坠、娇弱不胜衣的模样,当下觉得人不能太痴情,爱一点点就好,太多就是浪费。

饼少的爱情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伤害,反之,过多的爱情对男人而言是负担。

男人和女人对爱的需求不同,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

“我知道你没胆子对不起我,还是先去安抚那位小姐吧!再哭下去就水满为患了。”再不止住那水龙头,左天绿相信这里定会大闹水灾。

“可是……”沈烈阳俯在她耳边轻喃。“她已是过去式,我实在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牵扯。”

左天绿瞪了他一眼。“负心汉。”

“对你永远不负心。”接着他轻笑吻吻她的颊。“不然你那黑帮姐夫和暴力二姐会把我打成猪头。”

“你……可恶啦!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家姐妹的趣事。”他愈来愈滑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我的小妖精。”他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唇。

方昱的惊吓度达到百分之百,这两人竟是……这种关系,她的眼光未免太独特,弃他这位帅哥不要而……选择野兽般的男人。

慌归慌,他还是适度发挥护花精神,扶住悲到几欲昏厥的文荃心,搀着她在真皮沙发坐靠。

“咳!两位,谈情说爱……”咦!不对,方昱连忙改口。“你们要……亲热请先顾忌我们纯洁的心灵。”

纯洁心灵。左天绿笑道:“方方大哥,你还真纯洁呀!找你打听个消息还要陪上一顿晚餐。”

“他邀你……晚餐?”微愠地沈烈阳横睨一头汗水的方昱。

好……好可怕的表情。“我们没有一起……晚餐,一切纯属笑话。”好有魄力的男人。

“喔!原来现在变成笑话一则了,亲爱的,方方大哥。”左天绿故意陷害他。

“拜托别再叫我方方大哥,反正你都找到人了。”小魔女,存心要他尸骨无存。

那张火烧过的残脸已经够恐怖,她还火上添油助燃气焰,使那张阴沉的戾色更加骇人,简直是地狱撒旦来寻仇。

“我哪有找到人,你……找到人?”不会吧!左天绿若有所思地看看沈烈阳。

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沈烈阳不禁一问:“怎么了,你不认识我?”

“你会画画?”那双手不像艺术家的手,她倒觉得适合打泰国拳。

市场那幕打斗记忆犹新,他出拳不比混黑社会的轻,和阴狠的土狼差不多狠。

“呃!会……一点。”他不明白她为何提起此事。

“一点?!”好大的一点,她觉得他实在谦虚的又点虚伪。“你开过画展吗?”

“这有关系吗?”他有一丝不安。

“回、答、我——”

他像砧板的肉。沈烈阳苦笑地点点头。“是开过几次画展。”

“混蛋,你居然瞒我。”一想到自己的辛苦,她就想发飙。

“我哪有瞒你,我不是说正业是投机客,副业是涂涂水彩。”他摆出无辜的表情。

这……好像是她忽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采访你,我怎么会被一群人渣逼得滚下斜坡……啊,完蛋。”

来不及了,她太大意了,瞧他愀然而变的脸,这下谎言不攻自破。

“小妖精,坦白从宽——”可恶的小说谎家。

他竟相信她所编的一字一句,什么为了拍一只啄木鸟和眼睛蛇搏斗的画面,因此不小心踩到枯树枝滑落斜坡。

扁听她为盈盈讲的那些“童话”,就该了解她有多么擅长编故事。

他绝不原谅伤害她的人。

“这个嘛!呃!事情过去就算了,往事如云烟。”君子报仇,三年再说。

“绿儿,我在等着。”他单手环胸,以上俯下地直瞅着她。

等,等到白头吧!“你……你凶我,你不爱我。”左天绿表情一换,一脸小弃犬的模样。

“又来了,这件事和爱不爱无关。”沈烈阳心一软,口气变得疼宠。

“你不疼我了。”

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疼你疼谁,你是我的至爱。”他哪狠得下心不疼她。

“你对人家说话好大声,我是弱女子耶!你会吓到我。”她反客为主,说的理直气壮。

“吓到你?”他在心里大笑,表面上可不敢太嚣张。“我是爱你呐!”

“爱我还吼我,我哭给你看哦!”她作势要揉红眼睛。

沈烈阳无奈地握住她的手,遇到她,无奈就如影随形。“我没有吼你。”

“哼!你是大坏蛋,我要砸了你的画室泄愤。”她是作贼喊抓贼。

方昱一听她要砸画室,吓得赶紧跳起来。

“千万不要呀!我的姑女乃女乃,好心点,不要断了我的生计。”她可知冷残的画作市价可值钱得很。

罢好沈盈盈拿蛋“糕”走了出来,大家的注意力被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吸走,不过视线都投注在她手上那“点”蛋“糕”上。

“绿绿,我可不可以吃叔叔的蛋糕?”

蛋糕?!方昱瞠大了眼。

左天绿笑得有点牵强。“你已经吃太多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好想吃。”沈盈盈模模胀胀的肚子要求。

方昱好心地说道:“小朋友,那不是蛋糕,这种怪东西吃多了会拉肚子。”

敝东西,拉肚子,沈烈阳已经气到脸发白。“那是蛋做的糕,简称蛋糕,你有意见吗?”

“它明明是……呃!没有。”方昱接受到两道警告的电光,呐呐地接受威胁。

他是和平主义者,绝不挑燃战火,尤其是身后有个想杀人的男人,更是坚持此信念,以确保生命无虞。

恋爱中的男人都很……暴力,他同情文荃心的痴心落了空。

“盈盈,你知不知道叔叔的画室在哪?”来了这么久,她还不晓得他有画室。

“在地下室呀!”

“喂!小姐,你要干什么?”方昱可紧张了,生怕她真砸了画室。

左天绿回以一个甜美笑容。“烧画。”她一说完就带着沈盈盈往地下室走去。

“不行呀——”

方昱哪容得钱长脚,连忙跟上去,沈烈阳本也要尾随而去,突然有只手扯住他的衣服,他回头一视,原想要一掌拍开。

继而一想,该和她断得干净,当初是他不对在先。

绿儿想烧画就由她,当初会拿起画笔纯粹是因为绝望和心死,非是兴趣。

“你给我离绿儿远一点!”他朝方昱背影大吼。

***

七年前,沈家发生大火是在订婚宴会之后,那时所有的宾客早已离去。

一场大火夺去十三条人命,他的父母、兄长、两个妹妹和三个知交好友,以及几个佣人,连同他半身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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