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问:“若若,这个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同样的怪到令人无法招架。
啜饮着果汁的白紫若倾向他身侧说:“别看他疯疯颠颠,他是目前律师界第一把交椅,没有他摆不平的官司。”
“律师?!的确是看不出来。”这种人是律师?难怪人家说司法已死。
她再用下巴点点调酒师。“她是检验科医生,白天验尿,晚上调酒,还煮了一手好咖啡。
“呢!真……有兴致。”斐冷鹰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忽然觉得金黄色的液体很像……那东西。
“你看到刚进门那对情侣吗?女的是开战斗机的飞官,男的是她同居男友,今年才十八岁。”白紫若不忘谈八卦。
卧虎藏龙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最贴切,三教九流的人物全在此风云聚会。
“你是转播台呀!小心杨云开飞机撞你。”风天亚往她脑门一叩。
白紫若连忙伸手捂住头,以免再被偷袭。“我又没说错,她老牛吃人家的小女敕苗。”
“不要羡慕,你的他不就在身边。”贼笑的唐弥弥丢了一张红心A给她。
白紫若霎时脸热热的,因灯光太暗而看不见红腮。“你……你不要随便乱配对,小心有报应。”
“我的报应是——他。”唐弥弥指向一心求她扭转命运的洪立扈。
以她修行的法术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难,但必须经当事人同意,只要有一方拒绝则不成立,她无法逆天而行或伤及无辜。
因为心虚,白紫若坐立不安,她怕被好友看穿心事。
斐冷鹰细心地发现她的局促,因此提议早点回家,她当然欣然应允。
“你的卡。”VIVI追击吧台,递给斐冷鹰一张特制金卡,上面浮印了四只爱睡觉的猫。
“卡?”接过的斐冷鹰一脸茫然。
VIVI解释说:“你是老板带来的人,所以拥有一张贵宾卡。”
“老板?你是说若若。”这是她的店?他侧首一问:“你还有多少秘密,最好给我招供。”
白紫若哪理睬他,她忙着逃避好友的取笑。“走啦!回去再说。”
“回家后我绝不放过你。”他撂下狠话。
一出店门,斐冷鹰抬头一望,为招牌上的店名莞然一笑。
猫女会客居,很符合她们多变的面貌。
※※※
“她会没事吧!”风天亚刚在台上注意唐弥弥皱了眉。
“放心,我刚算过了,一点小挫折,不碍事。”患难才见真情。
洪立扈哀求道:“阿咪,你也帮我算一下。”
噢!她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个烦人精。
第八章
好痒,是谁的宠物又不安分?
在睡梦中,白紫若老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软软湿湿的,很像中妮的月复蛇,又像弥弥的那只黑猫,不过她认为应该是那只无法无天的狮子小恶。
可小恶不会来舌忝她,而且在眼皮上画……圈?
一定是作梦,太真实的梦是清醒时压力的反弹,当她说服自己时,一个反身把被单拉高盖过头,身子卷成海马状,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淘气的小妖精!斐冷鹰此刻有趣地想。
这丫头从昨天就一直闹,说为了庆祝他康复,他们要去后山看日出,一边享受晨曦大餐,再三要他别起晚了,早早赶他去睡觉。
结果他清晨四点起床,略做梳洗后等她来敲门。
左等右等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他才认命地来到她的房中准备和她会合,可是她不仅房门未上锁,而且还睡得正香甜,惹得他一时把持不住地俯。
薄曦下的她,好美。
美得让他想占为已有,美得他想剥下她的睡衣亲吻美丽胴体,美得他想紧紧地进入她的体内偷欢,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舌忝吮几口过过干瘾。
“若若小美女,你快错过日出了。”他喜欢这样唤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谁放鸟进来?“咪咪,把鸟赶出去,我要睡觉。”她当在恶人公寓,唐弥弥睡在她对门。
“若若,家里没养鸟,你该起床了。”他这样像不像叫老婆起床的男人?
久违的幸福感再次回到体内,斐冷鹰感谢老天不因他满手血腥而拒绝开启天堂大门,让他遇见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萨天帮帮主,而是一位为心中涨满爱的平凡男子,祈求拥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床我要吻你喽!”吻醒她!嗯!好主意。
鸟会说人话?声音真像冷鹰。“走开,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毛火烤小鸟肉。”她嘟嘟哝哝,似醒非醒。
斐冷鹰使诈地拉开她的被单。“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为她没反对。
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温热的气息袭来,容不得她多想,微启的嘴被强行进入。
罢开始白紫若略微挣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弃动作改攀上他的脖子,尽情地和他的舌头嬉戏,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斐冷鹰才改吮为哺,将空气渡给她。
呵……呵……两人猛呵着气,接着相视一笑。
“你好坏哦!一太早跑来扰人清梦。”她已经习惯赖在他怀中,更爱上他的每日一吻。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喜欢,嫌不够言喻;说爱,太牵强。介于喜欢和爱中间,有一点偏到心。
在他怀中,她有被眷宠、疼惜的幸福感,仿佛她是他这辈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迷恋却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灵气和光泽。
其实仔细一瞧,他长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颧骨、直挺傲然的鼻、薄抿温柔的唇,两道剑眉横立在惑人的绿眸上,多么容易教人动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无形,爱之难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日出是不等人的,还是你想赖到送夕阳西下?”
斐冷鹰将她拉起,抱在怀中轻摇。
“日出?”她还有点缺氧,过了两三秒才想起。
“明天还有日出,难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过是谁嚷着要庆祝我康复,要在太阳出来那一刻,和晨曦、露珠一起欢呼的?”
他可没忘了她生动的小脸,洋溢着熠熠光芒,直要盖过盛夏的阳光,只为一徜朝露之美。
说说就算了,他干么认真。“可是人家还好困,不如让我再睡一回,下午改以烤肉、香槟庆祝。”
“不行。”不能再纵容,她昨夜一定又去玩蛊才爬不起来,人不如蛊虫是很悲哀的。
不是他要嫉妒那些没小指大的虫儿,实在在是她花太多时间在蛊房,忙得比他这个帮主还不得空,让他常常找不到她来诉诉相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整整一个下午就一年未见,教人岂不相思。
“噢——人家就是起不来嘛!”白紫若嘤咛一声,往他怀里头钻。
温香沁入鼻下,斐冷鹰有片刻心旌意摇,心想再纵容她一回吧!
可她在怀中的蠕动轻吟,勾起他体内不安分的,自然的生理反应在申吟要释放,热流不断涌向他最自信的那部分。
真是要命,不该选择在最强的清晨唤醒她,结果苦的是被唤醒的自己。
“若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起床梳理,一个是准备失去贞操。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后者。”
“嗄?”她突然天灵一清,很不甘愿地咬了他一口。“小人,你趁人之危。”
好狠的咬劲,自己八成出血淤青了。“大野狼要吃小红帽可没预警哦!我给你考虑三秒钟,一、二……”
三还没落,一溜烟地窜进浴室里,临了不忘捉了件衣服。
斐冷鹰只能带着溺宠的苦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拉,让早晨的寒露冷却他体内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