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上寒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结束后,你愿意留下来吗?”他在等,等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回答。
很想留但又不愿留,矛盾的两极化想法互相冲击着她。“你不会想听结果的。”
“去你的,我偏要听,你给……”还来不及说完,他的话被一道飞快而来的身影打断。“什么事?心秋,瞧你急的。”
江心秋捂着胸口喘气。“雪……雪儿,她留书出走了。”说着,她胸口还不住的起伏。
“出走,她几时有这个胆量?”祈上寒想不出她有勇气出走吗?
“是不是你搞错了”高赋拍拍江心秋的背顺气,不太相信雪儿敢离家出走。
“一早我去花房找她,结果没见着人,我以为她身体不适赖床就没去吵她,可是过了晌午她也没下来吃饭。”江心秋说明经过,“所以我直接到了她的房间一瞧,桌上摆了一封留书及少了些衣服和私人物件,而她的床平整得不像有人睡过。”
“这么大的人,还一天到晚都要人家为她操心。”嫌他太空闲,“倍里说些什么?”祈上寒问道。
“她说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学着长大。”江心秋心想,一定是那天,她话说得太重了。
“那就让她去吧!仲谋,派几个兄弟找出她的落脚地,暗中保护她。”他能做也只有这些。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江心秋也觉得天若雪的确是该见见世面,学会人情冷暖现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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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斑赋就站在电话旁,理所当然接起这通没人理睬的电话。“喂!你是谁?什么?雪儿在你手中?”他抬头看看大家的神情。“你要什么……好。我会转达。”
“怎么了?是不是雪儿出了什么事?”江心秋心焦地捉住他的手,因为雪儿若出了事,她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雪儿落在詹孔雀手里,她要求大哥把月沙帮的一切交还,不然就……”高赋说到末了,吞吞吐吐起来。
“就怎么样,你快说!”婆婆妈妈的,讲话还分段分章不成?!文易虔也为天若雪的安危担忧。
“剁碎了,再分成一小包小包送给祈天盟的兄弟品尝。”高赋心痛地说着。
祈上寒愤怒地拍击桌面。“发令下去,全面追捕詹孔雀,务必救出生还的雪儿。”他想到天长老临终前,一再恳求他照顾惟一的血脉,如今他不但保护不了她,还让她落入恶人之手,饱受折磨,教他愧对天长老的遗愿。
“我们一定会尽力,雪儿可是我们捧在手心地宝贝。”于仲谋也自责这阵子太忙了,以至疏忽对她的关注。
吉莲瞧他们大伙手忙脚乱的连连调度人手,自个以优闲的态度半趴卧在沙发上,拉出发夹上的通讯器,她相信以哈维的效率,绝对比他们一票人瞎找来得快。
“你在干什么?”祈上寒有些恼怒地想,大家紧张得半死,她倒像是没事的,玩弄发夹。
“你们有你们的方式,我有我的管道,大家的目标一致,找到活生生的雪儿。”吉莲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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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一片阴暗,到处是潮湿的霉味,老鼠在角落里跑来跑去,天花板和墙角结满一层层的蜘蛛网,地面上有着厚厚的灰尘。
这是一间地下室,微弱的光线从头顶上方的通气孔射人,依稀可见黄昏的余霞正慢慢消褪,北方第一颗星子正逐渐明亮。
地下室内有一位女孩抱着膝,把头埋在两膝中央,眼神呆滞无光,全身冰冷地坐在一堆废物当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小鲍主,该吃晚饭了,饿着了,你的祈大哥可要心疼的。”詹孔雀拿了碗白饭,上面淋了点酱汁进来。
天若雪因倏然亮起的光线,而用手挡着眼睛。“为什么要捉我?你不是快要和祈大哥给婚?”
一提起祈上寒,詹孔雀怨恨地眼神骤然冷了十度,心想枉她对他一片真心,他反过来利用她来骗取案亲的资金,再下令瓦解月沙帮的势力,使她落入无家可归的处境。
她反手就是两个巴掌,在天若雪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添加两记重创。“不要再提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詹孔雀恨恨地说。
“你们不是相爱着?”天若雪就是为了这一点而离家,没想到……
“爱?我爱他的身体,他爱我们月沙帮的一切。今日若没有他,月沙帮不会败得这么彻底。”詹孔雀厉声吼道。
口角流着血,天若雪艰涩地问:“祈大哥他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他。”
詹孔雀蹲了下来,用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尖细的指甲嵌入她肉里,细微的血丝顺流而出。“他假意要娶我为妻,结果是利用我借出月沙帮大量的资金,再背地里扯月沙帮的后腿,断我们生路,逼得手下不得不放弃月沙帮另谋出路。”
“你是说祈大哥没有要娶你?”天若雪身上的伤口虽然痛,但是心是喜悦的。
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詹孔雀的火更大。“你高兴个什么劲,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还有我听说那个姓祈的,对一个红发绿眸的外国妞求婚,现在只等那个女人点头而已。”詹孔雀要有人陪着受苦。
吉莲?天若雪期望的眼神又失去了光彩,她早该知道祈大哥是爱着别人,只有她傻傻地编织幻梦。“祈大哥会来救我的。”她现在好后悔离家,秋姊姊说得对,她只是个任性、长不大的小女孩。
“对,用月沙帮的一切来交换。现在乖乖地把饭给吃了,活着的价码比较高。”詹孔雀命令道。
天若雪看着白饭上淋着一团红黑色的汁,她嫌恶地转头,心想盟内的狗都吃得比这个丰盛。“我不要吃。”
詹孔雀又开始挥打她。“不吃?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呀!有人还没得吃呢!”
“我……我不要吃……”好痛,祈大哥,快点来救她。天若雪痛苦地想。
“由不得你,给我吃、吃、吃。”詹孔雀捉着她的头发往后仰,残酷得将混沙的饭猛塞。
“咳……咳!”天若雪固执地把饭全吐出来。
“你敢给我吐出来!”詹孔雀看着满弓的饭粒。“阿光、拐子,你们给我进来!”
虽然月沙帮没了,但凭藉她的美色,还是有不少兄弟愿意为她效力。
“大小姐,什么事?”两位兄弟齐声问道。
詹孔雀笑里藏刀地说:“想不想尝尝处女的味道?她,赏给你们了。”
天若雪一听,茫然得不解其意,直到他们月兑光衣服扑上来,她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残暴地对待。她这个弱小的女子哪敌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劲力?就在她身子快被占有时,詹孔雀才一脸邪恶地喊停。
“现在你还吃不吃呀?”詹孔雀一脸奸笑。
天若雪拉着破碎的衣物含泪猛点头,把掉落在地上的饭粒硬吞下肚,才免过一劫。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就免费让你看一场秀,教教你怎么当个女人。”说完,詹孔雀褪上的衣物,用手指勾着阿光和拐子,两人刚才的欲火尚未熄灭,不等她开口就一起往她身上抚模,两男一女就当场做起爱。
天若雪捂着耳朵,紧闭着眼睛,但是婬秽的粗嗄声和下流猥亵的字眼,不断飘进她的耳朵里。她忍住夺眶的泪水,不自觉地咬破嘴唇,等咸咸的味道流进口腔,才知是血的味道。
那一刻,她想到于大哥的宠爱、高大哥的怜惜、文大哥的逗弄和秋姊姊的温柔。原来,她是多么幸福,有这么多人在爱着她、关心着她,而她只是一味的接受却不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