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来看,也只说他操劳过久,又加上郁闷攻心,才会一下子发病,休息一阵子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在她这些日子的照顾下,爹渐渐有了起色,已经能够稍事行走,相信再休息个几日,他就能够复原了。
不过爹他整日嘴里唠唠叨叨的念著,骂的全都是凌群玉的不识好歹。
“若是凌群玉那小子被我当面遇到,我一定要赏他几个铁拐子,打得他措手不及,这个臭小子,竟敢毁坏我女儿的名声,真是可恶透顶!等我再过个几日休息够了,我就上朝给他好看。”
罗晴雨在她爹的寝屋外笑了。不知她爹是为了对抗流言,还是为了要对付凌群玉,总之他越骂精神就越好,似乎很有斗志的想在朝廷上,遇到凌群玉就给他一顿痛打。
“爹,吃饭了。”
她带著餐食进屋里,她爹大口大口的扒著饭之余,一边对她愤恨不已的谈论到凌群玉。这已经是这几日的老戏码,所以她都婉顺的应和他的话。
“我得多吃点饭,快把这身子骨养好,好痛揍他一顿。晴雨,这家伙不懂你的好,是他吃亏,我们不必理会这种人。”
罗晴雨欣慰的看他将饭大口的吞下,於是顺著他的意道:“是啊,爹,那种人我们根本就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越说越气,罗雄汉拍桌大怒,饭又多扒了几口。
“这个死小子,当初我看他有点担当,才想把你嫁给他,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幸好要把你许给他之前发现了,要不然你一嫁过去,才知道他是这种嘴巴胡说八道的人,岂不是误了你的终生。”
“嗯,爹,这菜你再多吃些。”
罗雄汉将菜吃光,眼睛发出光芒,“这种男人,我不屑收他当女婿!哼,他没什么了不起的,晴雨,你也别嫁他。”
“是,爹。”
罗晴雨一宇一句的应和著,欢喜的看著盘底渐空。看爹的胃口这么好,他的身子一定过没几日就会安好了。
虽然有点困倦,可是罗晴雨还是推开了小门,往著一条窄巷前进。
原本她是不需要赚银两赚得这么辛苦,但是一想到冬日快到了,爹不但要做冬衣,总管也是,再加上自己的,算一算,也是不少的开销。
秋夜甚寒,她身上穿的是如月送的秋衣,她不禁感谢如月,若没有这件秋衣,晚上真要叫她出来,她恐怕会冷到骨子里呢。
也刚好有户陈姓人家需要人手顾两夜的羊。
因为是临时请人,所以给的银两还挺高的。她已经顾完了一夜,这一夜再守著羊一晚,就可以拿到白花花的银两了。
罗晴雨蜷著身子,朝向小屋里前进,却不知道身后有人缓步的跟著她,他两个眼睛就像要发出火一般的瞪视著她的后背。
凌群玉握紧拳头的尾随她。早上见到她跟那个穷酸书生打情骂俏的,还约老地方,叫他别迟了,他就怒火难消,这会儿果然见到她夜半出门,分明是私会情郎,简直是下贱。
但他更恨自己,对这个下贱的郡主朝思暮想,还半夜不睡的来到她家门口,只是为了看看她……想不到真的见到她准备偷情的证据。
这个罗晴雨还未成亲,就这样放浪,真是不知廉耻、下流!
气她,却更恨自己的在意。
他的心宛如被刨了一个大洞,血丝流个不停,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要掉头就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到这个下贱的女人。
但是一股气愤、怨恨跟不甘的心情,让他尾随著罗晴雨走下去。
凌群玉念头一转,阴阴的笑起来。别的男人可以享受的,为什么他不行呢?
他有权有势,更有银两,罗晴雨想要的,他都有,就连他的体魄也比一般男人强壮,若是她、想要男人,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满足她。
看她走进了一间小屋,像是牧羊人的屋子,里面的油灯亮了,她幽幽的斜倚在窗边,等著她的情郎。
一股火气简直要冲破他的五脏六腑,他想起他在御花园,因为一吻失控,让她软倒在自己怀里,那时的她有多么的甜美可爱……
他不准别的男人抱她,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屋里的罗晴雨则在揉揉爱困的眼。其实这个顾羊的差事很简单,她可以在窗边打个瞌睡,反正有人偷羊时,羊就会咩咩叫。
所以她安心的撑住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进入梦乡,连凌群玉进入小屋子内,她都还没感觉。
凌群玉慢慢的环视屋内摆设,这里灯光很暗淡,而且就像暂时让人歇息的地方一样,有个简单的床铺。
一看到那张几束稻草誧成的简易床铺,他就一阵的愤怒。罗晴雨铁定在这里跟那个穷酸般的野男人翻云覆雨过!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罗晴雨还是睡得很熟,他便往下看她甜美、疲累的睡颜。
差点被这张甜美的脸给骗了!但是不会有下次了,这次他就要完全的占有她。
罗晴雨作了梦,这个梦令她全身燥热羞红。
她梦到了御花园一吻时发生的事,当时那么让她虚软的吻,如今竟然活生生在她梦里出现。
凌群玉紧抱著她,占有著她的唇,他探入她的唇中,热烈的亲吻著,她全身虚软的偎在他的怀抱里,汲取他身上的芬香,一股浓浓的安心感跟幸福感令她觉得很快乐。她的气息有些紊乱不稳,只因他的双手正在拨弄著她的秋衣。
在袒露出上半身的那刻,她羞窘得急用双手掩盖住自己赤果的胸前。
她的脸色红晕,明明清楚这个梦未免也作得过分了些,但是她心里却有点不想醒过来。
凌群玉长得是那么的高大英俊,她可以明白为什么京城中那么多的官家小姐想与他结亲,不只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外甥、业彪炳功的将军,皇上身前的大红人,更是因为他的魅力令人难以抵抗。
当初爹一直提这件亲事,她虽表面装成不在意,但是毕竟女儿家的心思只有自己最晓得。
在凌群玉面前,虽然她总是牙尖嘴利,但那也是因为她不想坦露太多自己对他的爱慕。
她虽贵为郡主,但是家里贫穷,又得常出外抛头露面谋生,一般的贵胄公子,早已不把她当成选亲的对象,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即使她已到该成亲的年纪,却还云英未嫁。
毕竟京中比她有名声的美女甚多,依她的条件,与凌群玉的这件亲事铁定不成的。
只是她爹一直认为她是世上无双的美人,觉得凌群玉一定会要她……唉,她不好破坏爹的美梦,只好虚与委蛇。
但只要她每次见到凌群玉,心里便又向著他一分。
她既气自己的心慌,更怕坦露出自己的心事后,反倒成为笑柄,所以只好以言语相讥。
其实他在御花园里的对她一吻,她至今迟迟不能忘记。
她既笑自己痴,又觉得只是随便一吻,自己竟念念不忘,简直就像笨蛋!但是能在梦中重温那一吻,她仍觉得有些儿快乐。
这次她被放到了稻草做成的小床铺上,凌群玉月兑了衣衫,雄健的肌肉看得睡眼朦胧的她羞愧不已。
这个梦越作越怪,她怎么能想这种事,该不会是她发痴了吧。
罗晴雨睁开迷糊的双眼,正要自己醒来时,凌群玉月兑完了衣衫,顺势的压在她的身上,再次的含占著她的娇唇。
她的身体体内从深处热了起来,触手所及皆是他男性体魄所传来的热力,虽然是梦,她还是脸儿嫣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