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后,凌琉晶昏睡了两个时辰,当她睁开眼睛,浑身的燥热早已消退,兰花正在用湿手巾为她擦汗。
“兰……兰花。”
“郡主,你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过来,王爷就要拆了木家,木大哥原本一直在床前照顾你,但听到王爷来府里找你,在前厅跟木老爷骂得不可开交,才不得已叫我过来照顾你,他先行出去看看。”
凌琉晶一听状况如此紧急,轻声道:“扶我出去看看。』
“可是郡主,你身体不适,我看还是好好休息一会。』
“不必了,我说扶我去看看。”
“郡主……”
兰花还想再劝,见列凌琉晶坚决的眼神,她只好扶著她下床,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你说,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凌王爷举起拳头,就要住木灵静的脸上揍去,木灵静动也没动的任他捉住衣襟,倒是木大一看他竟敢对他宝贝儿子动手动脚,怒得在原地跳脚。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做官的人,竟敢胡乱动手殴打平民百姓?”
木灵静依然一脸平静,丝毫没被盛怒的凌王爷给骇住,“王爷,郡主喝了药后正在休息,等她醒了,自然就会出来。”
凌王爷看他脸上表情连变也没变,一般人只怕早巳被他狂怒的表情吓晕,看来这木灵静年纪虽轻,还挺有胆量的,听说他经商手段青出於蓝,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心里对他有了一点认同。
只不过这个小子姓木,又是木大一的儿子,要他对他多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现在还事关他女儿。
“你给我说清楚,她到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下药?”
“陷害郡主的奸人已经送宫严办,等郡主睡醒后,一切都没事了。”
“别用那些屁话来唬弄我,我现在就要见我女儿,要不然有得你好看的,我会亲自动手拆掉你木家的一砖一瓦。”
凌王爷一个拳头就要揍过去,木大一怎能坐视自己的儿子被人痛打,他立刻街上前去抱住凌王爷的后背开打起来,顿时厅里的情况一片混乱,花瓶、饰物满天飞。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凌琉晶一进厅门,便看到这场混乱,她一出声,凌王爷马上停下动作,木大一也跟著停下来,两人同时望著她那苍白的小脸。
“女儿啊,爹爹听说你在木家吃了亏,特地过来找你,想不到这死小子死也不说你在哪里,分明是下让我们父女相见,还骗我说大夫给你吃了药,你正在昏睡。”
木大一听他颠倒是非,怒骂道:“胡说八道!凌晶,明明是你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你再晚—步出来,他连静儿都要打下去了,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
凌琉晶看的不是凌王爷,也不是木大一,而是被他们两个压在身下的木灵静。
她胸口下住的起伏,气愤的开骂,“爹,木灵静没骗你,我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失清白,若不是他赶来救我,我这会早已清白尽失,对女儿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的饱以老拳回报吗?那以后谁敢在女儿危急时,伸出援手救援?”
“呃,这个……”凌王爷被女儿说得羞愧不已,立刻涨红了脸。
凌琉晶转向木大一,冷冷的语句完全不留情份。
“木老爷,你是一家之主,我爹也算是名震一方的王爷,贵客到来,你竟与他互相对骂,看不顺眼就要动手动脚,这是你们木家的待客之道吗?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笑掉全京城里说闲话的人的大牙吗?”
“我……我……”木大一也羞愧的涨红了脸,不服的他喃喃道:“可是明明是这家伙先行开骂的,我受不了激,才……才……”
凌王爷听他这么说,满心的不悦全都爆发出来,“你竟敢把罪全怪到我头上来,你这死木老头,年轻时不懂东西的好也就罢了,到老还敢乱怪罪别人,简直是老废物一个。”
“你们还吵,全把木灵静给放开,他敬你们所以不敢动手,可不是因为怕你们两老。”
凌琉晶怒瞪他们俩一眼,两老没人敢说话,急忙把木灵静给拉起来。
木灵静发丝微乱,带著淡然的笑容走到凌琉晶身边,爱怜的抚模她的秀发,“怎样?身体还会不舒服吗?”
凌琉晶微微摇头,“不会了,谢谢你来救我。”
“这是应当的,我本来就一直在注意楚姬,想不到她竟敢将的恶毒手段使到你身上,幸好你安然无事,若是你有事,我一定会痛苦不已。”
木灵静给她充满爱意的一笑,让凌琉晶顿时脸颊涨红。
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全人了木大一跟凌王爷的眼里,凌王爷瞪大了眼,心想,他女儿跟这个臭小于之间好像不单纯啊。
木大一则忐忑不已,他们该不会看对了眼,真的谈起恋爱了吧?若是小侍卫凌晶他还能接受,但她是他死对头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样都不能同意。
木灵静握紧凌琉晶的手,转头面向凌王爷,坚定有力的说:“请凌王爷将爱女下嫁於我,我会疼惜她一辈子。”
凌王爷怔了好一会,接著,他虎吼的声音响彻半个京城——
“不可能!你这臭小子一辈子也休想娶我女儿!走,琉晶,我们离开木家这个臭地方!』
而木大一则是咚一声晕倒在地,他不想让儿子娶凌郡主的意思也够明白了。
凌王妃轻轻推了夫君一把,忍不住叨念著。
“王爷啊,你究竟要躲多久?静儿那孩子跟媒人都已经快要踏坏我家门槛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应该的,你就别再赌气了。”
凌王爷深吸了口气,“那个臭小于今天又送什么东西来了?我怎么闻到一股好香的香味?”
“我哪知那是什么东西,看来像水,闻起来像酒,我便要人全倒进沟里了。”
凌王妃不解的回答,虽知夫君好酒,但这些年来,他喝的酒越来越少,后来几近不暍,问他原因,他只淡淡的回答—句,与其喝不好的酒,不如不暍。
听到回答,凌王爷眺了起来,“你叫人倒进沟里!?这……娘子,你可知那是大漠酿出来的陈年老酒,你竟然……你竟然……”
“可是你不是说静儿这孩子送的东西你都不要……”
不等凌王圮说完,凌王爷飞奔到府里的沟渠,眼见仆役正要倒掉像他心肝肉般的美酒,急忙喝止,然后将那酒抱在怀里,搂回了房间。
只不过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因为这酒可是木灵静送的,他怎么能喝,所以只好瞪直了眼看著那酒。
这方木大一也瞪直了眼,他不断的咽苦口水,看著木灵静将茶叶拿近鼻子一闻,连连发出赞美声。
“嗯,郡主送的茶果然是好茶,虽然我不似爹爹那么了解茶道,但这茶香闻起来通体舒畅,还没泡之前就有这股香味,泡了之后,只怕味道更在这之上。”
闻言,木大一吞咽的动作更频繁了,但他故意不屑道:“凌王府里的人懂什么茶,我呸,还不是跟他爹一样,只懂得喝酒,哪里懂得茶的好处。”
“这么说,爹是不要了吗?”
“当……”这句当然他怎么也说不完整。木灵静没等他爹说完,轻叹了口气,将茶包递给站在一旁的管家,“反正只要是凌王府里送来的东西,我爹都不屑一顾,把这茶叶拿去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