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男人比著楚姬道:“姬姊,别说得这么好听,明明是你叫我们兄弟来尝鲜的,现在倒好,事迹一败露,就把罪全推到我们身上来,我们兄弟可没好心到要帮你担罪名。”
“木老爷,他们要陷害我,我求你为我作主。”
楚姬说得声泪俱下,只要能哄得木老爷相信她,让她先回木家,晚点她再想办法离开。
“这……”
木大一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他搔了搔头,正想叫木灵静放开她,却被他给阻止。
木灵静早已知晓他爹会说什么,他冷声道:“爹,我敬你、爱你,但是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若是我们来晚几步,琉晶早已受这群人的污辱,到时我们要怎么向凌王爷交代?”
木大一一凛,儿子说的没错,她虽只是郡王的侍卫,但是也算是凌王府里的人,且她又得他的缘,若是真被人给污辱了,岂不是误了这个女孩的一生。
“全都送官严办,这群人竟敢设计陷害郡主,还想轻薄她,我倒要看他们有几条命在。”
“郡主!?”
木大一还没叫出声,楚姬在惊讶之余唤了出来,木灵静恶狠的目光对著她。
“你不知你千般百计要陷害的人,就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她若少了一根寒毛,你看凌王爷饶不饶得了你。”
说著,他目光变得冷怒,“就算他们饶得了你,我木灵静也绝不会饶过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木大一还在怔楞,管家已经带领著官兵来了,木灵静将事情禀告管爷,管爷立即下令楚姬及那三个男人捆绑起来。
避兵正要带凌琉晶一并回去官衙时,木灵静阻止道:“她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她受了惊,正要回我家休养,若是衙里要传唤她,等她身子好些再说,现在她需要的是休息。”
辟兵一听是凌郡主,个个都吞了口口水,凌王爷脾气火爆,一句话可以吼得半条街都听道,若是将郡主给请回衙里,到时凌王爷来要人,岂不是要拆了衙门。
“是,恭送郡主。”
木灵静抱起虚软无力的凌琉晶,什么话也没说倒头就走,等木大一回过神,他们早已走得老远了。
倒是官兵好奇的面面相望,“奇怪,木家跟凌王府向来下和,怎么这次是木少爷来救凌郡主?”
虽然不解是为什么,但这件事可有得他们嚼舌根了。
“我好热……”
凌琉晶才安心的搂著木灵静的颈项,回途中喃喃自语著。
“乖,我知道。”木灵静说得咬牙切齿,再迟个一会,他实在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错,他应该要照顾好她的。
凌琉晶将脸埋进木灵静的颈项,闻著他身上的香味,她燥热难耐动了一动,“我真的好热。”
说著,她便哭了出来,“木灵静,我真的好热、好难受,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木灵静也知她难受,所以他加快了脚步,一回木家,他立刻大声斥喝,“去给我请名医过来,一刻也不得延迟,快,快一点!”
谁也没见过少爷这般生气的模样,好像要吃人似的,立刻应声。“是,少爷,马上去。”
木灵静抱著她走进房里,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上,但她却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身上不住的扭动喘息。
“不,不要走,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哀著她汗湿的脸颊,木灵静心疼至极,“乖,别怕,我在你身边,若我趁现在占了你的便宜,你爹更不会将你下嫁给我了,所以你乖,我会陪著你,大夫马上就来了。”
凌琉晶点了点头,以她爹的火爆性子,若是知道木灵静碰过她,岂不是要拆了木家。
木灵静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住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不一会大夫就来了,一诊出她身上的药性,大夫也不禁痛骂,“那些人真该死,竞用这种下流的药,姑娘放心,我立刻要人煎煮去火的药汁,你喝了后,便会好上许多。”
接著头一转,看向木灵静,“木少爷,这药性猛烈,就算暍了药,她全身还会不断出汗,得用清水不断的擦拭,再让她多喝点水,一个时辰就会好上许多。”
“多谢大夫。”
“还有暍药后,她就会昏睡,至少不必感受这药性发作的痛楚。”
“嗯。”
木灵静轻轻的应了一声,但他心疼的目光仍牢牢的盯视著凌琉晶。
大夫咳了几声,悄声问:“我说木少爷,这个姑娘真的是……是凌王府的凌郡主吗?我刚来时,听大家都在传言呢。”
木灵静也不打算隐瞒,“没错。”
“这样啊。”大夫喃念著,“这可是京城的大消息了。”
“下一次的消息,就是我要跟琉晶成亲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夫怔了一下,然后露出笑意,“那可得郡主的爹同意呢。”
“我会让他同意的。”木灵静的声音铿锵有力,爱恋的目光更是停留在凌琉晶的身上。
第十章
“人呢?人都给我逃到哪里去了,知道我要带兵来抄家,所以就先跑了,是不是?”
凌王爷说话声像是放鞭炮似的隆隆震耳,人末进入木家,便已听到他狂嚣震怒的声音。
一听到凌王爷的声音,木大一也匆忙的赶到大厅,两人—见面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骂。
“我逃?见你个大头鬼,我为什么要逃,你这个无耻的人,竟找了个假郡主来我家,亏人人都说你刚正不阿!”
木大一越骂越不屑,“我呸,竟敢欺骗我,若不是这会儿出了事,我岂不是被你白白骗了一个月。”
凌王爷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假郡主?他怎么完全听不懂?
但他可不会乖乖任他骂,而不回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街巷都在传言,我女儿在你这里被奸人陷害,还被下了药,若不是官兵赶到,只怕这会儿我女儿一生的清白就毁了,你说,该不会这等下贱无耻的事就是你指使的吧!”
木大一听到这么大的污辱,气得脸色铁青,说的话更是粗俗,“放屁、放你的狗屁!我会做这么卑鄙的事吗?她在我府内,我是对她爱护有加,还叫我儿子……”
还叫我儿子不计一切的娶她。
木大一急忙住嘴,要他在仇家面前认输,承认对方的女儿的确深得他心,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不过凌王爷误会了他的意思,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他瞪大眼气冲冲的问:“叫你儿子干么?你说啊,干什么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是不是叫你那上不了枱面的儿子,对我女儿做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闻言,木大一拍桌大怒,“丑事?我去你妈的丑事,如果娶你女儿叫丑事,那全天下男女婚嫁都是丑事了!”
木大一说出口马上后悔,凌王爷则楞了一下,接著他全身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脸色也开始涨红。
“我就知道你们木家下怀好心,街头巷尾都说你儿子救了我女儿,我就想怎么可能,原来是你故意叫人去欺负我女儿,再叫你儿子来救,想要用这套老套戏码来博取我女儿的好感,简直是可恶至极!”
听他说得这么不入流,木大一眼底冒出火花,“胡说八道,我儿子是何等人也,会去做这等下流事吗?你也太瞧得起你女儿了!”
“我女儿怎么样?你说啊!”
“我怕你来著?来啊,我偏要骂……”
两人大骂声传遍整个厅堂,仆役个个躲在暗处,祈求上苍,千万别让这两个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