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要我跪,我就跪。”想不到雨荷也挺干脆,不见什么害怕。
巧贵妃已经等这一天等很久,她笑得开心又快乐,却在下一刻发出惨叫声,因为雨荷远离她的利刃范围,她作势要跪,却在弯腰的时候飞快的往巧贵妃的脸部一踢,巧贵妃被她这么用力一踢,连牙齿都快断了,身子更是急退好几步。
众人皆为情况急转直下而吓一跳,谁也没想到刚才在寿宴上说话轻柔的皇后娘娘,竟然会有这么凶暴的行为,只有丁曲廉翻翻白眼,一点也不惊奇,他早知道只要换雨荷过去,这个没有皇太后护身的巧贵妃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静儿拉着丁曲廉的衣袖,还小声道:“小姐的力气好像比进宫之前还要大了。”
“她大概在宫中无聊,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来练力气,怪不得皇上有恃无恐的换她过去。”
这两人的对话自然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也只有他们明白意思,其余的朝臣见皇后如此神勇,已经吓得眼睛发直。
迸情见机不可失,命令道:“快捉下巧贵妃!”
巧贵妃也不用守卫去捉,因为被雨荷这么一踢,她往后接连撞倒几张桌子,也跃在地上晕死过去,守卫自然是手到擒来。
见朝臣个个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的盯着雨荷着,古情忍住心中的笑,靠近正在拍身上灰尘的雨荷。“别让朝臣说我国有个像怪物一样力气的皇后,雨荷你不如柔弱的昏过去吧。”
雨荷没有回答任何话,但是她忽然捉住迸情的衣袖,哭泣得我见犹怜的发抖道:“皇上,好可怕,臣妾差点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把这个坏女人给踢晕,皇上我……我……”
假装吓得一口气喘不过来,雨荷就昏倒在古情的怀里,皇太后急忙唤道:“快传太医,快来看看皇后怎么了!”
底下一片鸡飞狗跳,只有静儿跟丁曲廉相视一笑,自然知道雨荷不可能会那么柔弱的昏倒,所以也就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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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寿宴再也吃不下去,皇后昏倒,皇太后吓得惊魂未定,太医急忙的把这两人送回寝宫,让她们好好休息,而古情则要侍卫把晕过去的巧贵妃押入大牢,顺便把她身边所有心月复全部撤去,以维护后宫的安全。
迸情先要太医照顾皇太后,开几副护心的药帖给皇太后,皇太后感动不已,她明知古情极爱雨荷,却把照顾她视为首要,忍不住握住迸情的手热泪盈眶,颤声道:“皇儿,母后以前一直对你冷冷淡淡,在这生死关头才知你对母后的关爱如此深刻,母后真是愧对你。”
迸情反握住皇太后的手,虽幼年时代感到孤寂,但成年之后已熟知事理人情,当然懂得无法生育的皇太后对他的复杂情感,他低声抚慰,“母后,我们已是母子,若无母后教导抚养,料想我也无法成人登基,母后,往后的时间还长得很,只愿我跟皇后能承欢膝下,这就是我今年寿辰最大的希望。”
皇太后感动得心都快要发颤,她点头,“是,你说得没错,从今日起,我必定会好好的对待皇后,光是想到她愿意替换我到巧贵妃的手上,这分恩情,不知道要怎么偿还才好?”
“别说什么偿不偿还,母后,只要你身体安康,儿臣跟皇后都愿意做一切事。”
迸情说得诚挚,皇太后听得泪水都掉出来,古情拿出锦帕为她试用后,才轻声道:“儿臣不孝,想要询问太子妃惨死的事,请问母后知道是巧贵妃做的吗?”
皇太后摇头,“不,我并不知道,只是巧贵妃来告诉我太子妃忽然暴毙身亡,说是太子妃到她住的地方,她桌上摆了含着毒药的食物,原本是要毒她宫中讨厌的老鼠,想不到太子妃贪嘴,吃了一块就暴毙,她当时看起来又慌乱、又啼哭,我想这也是意外,才以太子妃不明暴毙将这事盖下去,想不到竟是巧贵妃做的手脚。”
“她心思恶毒、诡计多端,又加上在母后前装得贴心乖巧,母后又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个性,才会上了她的大当。”
皇太后悔恨不已,“皇儿若是那时我不偏私,就办了她的罪,她就做不了怪,料想后来后宫还有许多人莫名死去,都是她动的手脚,我真是太笨了,竟然……唉!”说到最后,她也忍不住叹口气。
“母后,当时的事,巧贵妃都做得隐密,毫无头绪可查,更可见她心机的细密,若不是这次她恨极皇后,一找到可用的消息立刻放出谣言,而忘了防备,只怕这次皇后也会被她给害死,巧贵妇这么奸诈,实在是难以防备啊。”
皇太后稍点了头,心下略微宽慰,“我看过些日子,我就在后宫办些大祭,祭拜那些莫名死去的宫女、妃子。”她将身子安稳的躺在床上,“我睡着就好,你不必服侍了,快去看看皇后怎么了,她可是怀有龙胎,身子是千万不能出事,不晓得有没有惊动胎气?”
迸情一想到雨荷,嘴角忍不住冒上笑容,照他的看法,现在她一定为了要假装昏倒而一直躺在床上的事在心里骂他吧!他低下头,“儿臣遵旨,立刻去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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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促寝宫,只见几个大医在床前走来走去,满脸的着急,古情见状开口问道:“怎么了?各位太医。”
太医面面相望后,才推举一个人出来说话,“回皇上,皇后娘娘昏倒久久不醒,我们见她脉象正常,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醒不过来?”
雨荷本来只是假装昏倒,也不知道要假装晕多久才能醒过来,现在一听到这群太医说这种话,这代表她早就可以自己醒过来,还扮昏倒扮得这么难受,她立刻低吟一声,“唔,我头好晕啊……”
她这一发声,一群太医立刻安心的涌上去为她再次诊脉,然后才安心的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应无大碍,月复中胎儿也没事,只要休养就能回复精神。”
雨荷的精神本来就很好,根本不需要休养,古情当然不可能当着太医的面说出事实,便挥手,“众卿看顾皇后许久已经累了,下去休息吧。”
太医下去后,雨荷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连连叫苦,“扮个昏倒的人,可比踢倒巧贵妃那女人还要累。”说着她又翻白眼,“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害我扮昏倒扮得好辛苦。”
她一跳起来,古情就把她拥进怀里,让她贴着他的胸膛,他伸出手来捏捏她的鼻子,“你想想看,皇太后被吓成那副德行,我能不去看顾她吗?她可不像你身强体壮,我看连刀子你都能踢断。”
迸情虽在调笑她,不过还是紧紧拥抱她,声音中还残留着当时看见她被巧贵妃挟持时的紧张,“下次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明明知道巧贵妃那么恨你,你一靠过去,万一她想也不想的给你一刀,那你岂不是死定了?”他将手轻抚着雨荷的肚子,“你若没念着我,也该念着还没出世的孩子。”
他说得深情,雨荷全身都放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叹口气,“没办法嘛,当时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叫你出去让她挟持吗?”
她将眼抬起,看着古情,“你是个大男人,她一定会有心防,但我是个她看不起的女人,她那人心胸狭小,一定会想要凌虐我一番,绝不会那么快就刺死我,只要时间拖长,趁她不注意,我还是可以反制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