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怪吧?”
阎雷一脸平常的询问,香怡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有这么平静的表情,她忍不住批评,“你煮的东西真是超难吃的。”
他笑起来,“所以你煮的比我好吃,又何必难受?今天应该是我最难受才对,因为我煮的连狗恐怕都不会想要吃。”
香怡虽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心里那每次看到阎雷的怒火已消散不见,她虽不饿,但还是动手吃了几道菜,而阎雷还会不时的夹莱给她,他足足吃了一碗饭,把她煮的菜都吞进肚子里,害她忍不住的担心道:“喂,你不要吃我做的东西吃太多,以免半夜胃肠炎挂急诊。”
阎雷站起来,走去厨房不知在干什么,最后他出来时拿了一瓶最顶极的红酒,“你最喜欢喝的牌子。”
香怡一点也不讶异他对她的事了若指掌,因为从她跨出家门开始,阎雷对她的监视从来都没松过,刚开始她还会火大的打电话去骂他,但是阎雷一律听到她叫骂就马上把电话挂上,不让她有机会骂,反而监视得更周密。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漠视他的做法,而阎雷也对她监视得滴水不漏,虽然没有妨碍她的生活,但是还是让她受不了,毕竟没有人受得了身后有人在跟监。
阎雷将塞子打开,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酒香缭绕,醉人至极,香怡虽然不想讽刺他,但是一遇到他,没刺他几句她心里就是不舒坦,“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喝的品牌,从何得知?是不是从长年的跟监里得知?”
阎雷没有否认,反而还大方的回答,“没错。”
这男人连跟监这种下流事都回答得这么理所当然,让她不禁扁嘴,声音更加带刺,“要不要我把我的公寓大门打开,让你安装监视器,让你看见我换衣服、洗澡?”
阎雷的声音仍很平淡,可见一点也没被她激怒,“这倒是不必。”
“哼,你要是敢说好,我这杯酒就泼到你脸上去。”
握住她握杯子的手,他嘴唇往上弯笑,这笑如此的迷人,今晚她看过好几次他笑的面容,但就数这次笑得最好看,让她的心也跟着直跳,“你放心吧,你那些换衣服、洗澡的画面绝不会外流,我都有妥善的保管。”
香怡一愣,本来还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在细思五秒后,她终于知道她听到的是什么了,怒吼一声,若不是阎雷握住她拿杯子的手,她差点把杯子给摔出去,“你真的在我公寓里装了监视器?!你这小人,越来越卑鄙!”
“我说过我保证那些画面不会外流,而且看过的人也只有我而已。”
香怡真想一巴掌挥过去,“你这无耻小人,说起来好像你给我恩情一样,去把那些录影带还给我,然后把监视器全都给我拆掉,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好吧,那我还给你好了。”
她正大发怒火,阎雷竟然开始解开自己的领带,月兑下西装外套,香怡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上身都月兑光了,只剩下一条裤子,害得她尖叫连连,“你、你在干什么?!跳月兑衣舞啊?我敬谢不敏!”
第三章
总统套房的灯光略显昏暗,因为若室内灯光太强,那外面全台北尽落眼底的夜景就会失色,所以这间房间的灯光是晕黄的,看来既柔和又浪漫,适合情人居住。
但是这么浪漫的房间里却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而且这声尖叫叫得又慌乱又惊恐,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女子身陷危机才会叫得这般惊慌。
香怡发誓她这一生从未尖叫过,基本上,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让她害怕尖叫的事,一般女孩子害怕的蟑螂、老鼠、色迷迷的坏男人,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蟑螂可让她练飞镖,老鼠看到她凶恶的眼神,逃得比被追杀的人还快,色迷迷的坏男人只要她一脚踢到他,那些男人还不是像只虫一样地在地上惨嚎蠕动,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害怕的人事物。
但是她现在竟然丢脸的尖叫,因有个男人在她面前大演月兑衣舞的戏码,这个男人若是其他男人,她绝对不会鬼叫鬼吼,反而还能冷静的看他在玩什么把戏,可是这个男人是足可掌握半个亚洲经济的阎雷,这怎能叫她不叫?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阎雷的性情有多正经,怎可能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来?
他正经到不说废话、不讲笑话、不爱说话,从她见到少年时代的阎雷开始,她就怀疑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机器人。
因为他对所有的事至都是公事公办,该念书的时候,你一定看他坐在书桌前;该有女人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床上躺了一个衣衫毕露的女人,而他正压在她的身上;该工作的时候,就算他昏迷不醒,他的生理时钟还是会自动启动的清醒起来办公,准确到你觉得他不是人。
但是这个机器人今天不知道秀逗了多少次,头先是压力过大的一直谈论处女话题,后来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硬要她煮饭给他吃,现在则是莫名其妙的大跳起月兑衣舞,这个机器人一定是快报废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来。
“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她还在尖叫。
阎雷表情还是很正经,很难发现他眼里正露着促狭的笑意,“我现在正是一报还一报,你快看清楚,既然我看了录影带里的你,我现在也月兑了衣服让你看过瘾,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
“你白痴啊?我才不要看你的,看了长针眼……啊啊——”
她发出更尖锐的惨叫,因为阎雷抽出皮带丢在地上,他将西装裤的扣子打开,拉链拉到一半,内裤都露出来了,香怡将手掩住脸,却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从手指的隙缝偷偷的望出去。
好……好性感的男人,比模特儿还性感,他这样衣衫半露,身上的肌肉绝对不只是坐办公桌的男人会有的软趴趴,他削瘦却肌肉分明,每一块肌理像包着绒布的铁,尤其是上身打赤膊,却要月兑不月兑的模样,简直不是一个“帅”字可以形容,她知道他平常绝对有上健身房,身材才会这么好。“你看清楚了吗?”
香怡立刻收回眼神,脸都红了,却还嘴硬道:“我才不看这种会长针眼的东西,你快把衣服穿上!”
阎雷的表情依然正经,但是他的话却有重量级的打击效果,“我知道你看了。”
“我才没看,才没有。”香怡直否认,她要维持女人的自尊,绝对不承认她看了阎雷的,还觉得他很帅。
“有,你刚才明明看了,而且还盯了一分钟之久,连我这边都看了。”他指的地方就是他现在唯一还有衣物蔽身的地方。
这家伙好不要脸,怎么能对淑女问这么可恶的话?香怡的脸像火烧般的烫红,不由得放下手来,为自己的不清白而战,她是看了,但绝不承认,“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刚才捂住脸,所以一点也没有看到。”
阎雷笑了起来,见他笑得怪异,她的心情也跟着高高低低,不由得骂一句,“你笑什么?”
“你现在已经把手放下来,应该看得清楚了吧!”
香怡才知她中了他的诡计,要她承认自己看了,门都没有,她决定先发制人,“我要走了,真幼稚、无聊,我不跟你闹了。”
她转身要走,手却在提起皮包时轻微的颤抖,她可以感觉到身后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上,她全身一颤,若不是她太清楚阎雷的个性,绝不中他魅力的毒,只怕别的女人早已脚软的在他脚下化成一摊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