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二气愤的说:“乔姑娘生病了,她要怎么吃?”
“你是谁,还敢跟我顶嘴?”
李优将钱小二往后推,护住钱小二的用意非常明显,他冷冷的道:“赵姑娘,我们会出去,钱小二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
“至于乔姑娘的事,我非得跟将军禀报不可,将军让乔姑娘做你的小婢没有错,但是你这样恶意的毁容,棒打得她奄奄一息,关进柴房,任她发烧无人照顾,不给她请大夫,还说这样的话,将军的行事虽然公事公办的冷酷,但是他为人从来不是残忍无道,就算面对敌人,也有基本的仁慈,绝无这样的做法。”
赵静怒言,“你小小一个参军竟敢跟我顶嘴,我叫将军将你降职。”
“若是将军为了这件事将我降职,那我再也不尊敬将军了。”李优对在场的士兵发号施令道:“给我好好看顾乔姝儿,既然赵姑娘不肯让她离开这,那你们全数都在柴房里守着她,我要将军亲眼看到乔姝儿受到这种不仁道的待遇,我想将军一定会再次考虑他跟赵姑娘的亲事,因为连我都不会想要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赵静气得双手颤抖,而李优则脸色无改的走出柴房。
第七章
李优大力的叩响司马驰远所在的书房。
司马驰远心情已经不安定多日,他暴躁的道:“进来!”
李优一走进房,紧急的向他道:“将军,我是要来向你禀报乔姝儿的事,她……”
“她愿意回京去了吗?”
李优摇头,“不是,而是乔姝儿她……”
司马驰远因长回来的心理折磨,使他的心情像易怒的虎豹一样,听到不是他想听的答案,他厉声的打断李优的话,“李优,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若不是乔姝儿厌倦当小婢的事,在我面前连提都不能提她的名字,要不然我就要让你降职……”
赵静紧跟着李优来到司马驰远的门前,听到这一段话,认为是个好时机,她门也没敲立刻冲了进来,神情哀戚的扑进司马驰远的怀里,一边放声大哭。
别说李优为此呆愣的立在一旁,就连美女在抱的司马驰远也一脸茫然。
“将军,我受了屈辱,你一定要帮我作主,要不然我名声受损,连活都不想活了。”赵静语音清脆,哭得几乎肝肠欲断,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晕死过去。
司马驰远对女人的哭嚷声最是不能忍受,他冷冷的将赵静稍微推开自己的怀里,忍住想要厉声叫她闭嘴不要哭的冲动,只淡淡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吗?静姑娘。”
赵静抹抹眼睛,泪却流得更多,“将军,我贵为尚书之女,又是你未进门的夫人,虽然我自认不是品格无瑕,但是我端正大方,行事皆有准则,在尚书府里每个人对我又爱又敬。”
听她说了这么一大段,完全不晓得重点在哪里,司马驰远不由得脸色不快的道:“静姑娘,你究竟要说什么?你这样哭哭啼啼又绕了一大圈子说话,我完全不知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把重点说出来!”
赵静抹抹眼泪,“既然是将军叫我直言,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比着李优,她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的泛出。“将军,你这位属下好大的胆子,他不但调戏我,我不从,还对我说出不雅的话,他说像我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连他都不会想要,更何况是将军你,他将我贬得一无是处,我怎么能忍受。”
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是来颠倒是非的,李优全身僵直的怒道:“你这个女人……”他气得全身发抖,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司马驰远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静,“胡说八道,李优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岂会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
赵静见司马驰远不信,哭得更加凄惨,“将军不信,我的两位小婢在当场都有听见,为何不召我两位小婢来作见证。”
司马驰远还没有召见,两个小婢就从门前跑进来,跪在地上道:“将军,这位李大人确实对我们家小姐说过心如蛇蝎这样的话,天可为证,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将军。”
司马驰远见有人证,眉毛凶狠的紧皱起来,他看向李优,冷然的问:“李优,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赵静一边哭泣,一边投诉,“将军,李大人虽然是你一手栽培,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造谣来破坏你和部属的感情,这毫无道理不是吗?再说李大人若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你问他,看他有没有说我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的确,若是造谣破坏他和李优间的感情,对赵静而言根本没有利益可言,她不需要做这种事,司马驰远的语气充满许多的不悦,“李优,你真的有当场谩骂静姑娘为蛇蝎心肠的女人吗?”
“对,我有。”李优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指着赵静怒道:“就算在将军面前,我也敢骂她是蛇蝎心肠的女人,造谣生事,无所不敢!”
司马驰远脸一沉,李优的回答等于是招认了,也等于赵静刚才的指控全都属实,“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知道吗?”
“将军,你若娶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将乔姝儿……”
李优一提到乔姝儿,赵静便哭得更大声,借以打断李优的话,“将军,在你面前他都敢这样骂我,在你背后,你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欺侮我,我实在忍无可忍,今日才向你告状,求你保护我。”
李优冲过去,真有揪住她痛打一顿的冲动,司马驰远见他气成这个样子,以为他是恼羞成怒,便将赵静抱进怀里,以免她遭受攻击。“李优,从今日起,你回京城去,若没有我的指令,你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优怔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驰远,这等于是降职,虽然将军没有明说,但是它就是一道降职的命令,“驰远将军?”
“出去!”
“将军,乔姝儿……”
一听到他提乔姝儿,赵静立刻抱住司马驰远的颈项哽咽道:“将军,我想他一定是受了乔姝儿的煽动,才会对我这么坏,你要明察秋毫,如果不是受了乔姝儿的撩拨,怎会口口声声乔姝儿。”
琴萧的美色天下皆知,而成为名妓后的她更是,若是李优受她这鬼丫头的煽动,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琴萧的鬼灵精,他自以前就不知道已经臣服多少次。
李优还要再说,司马驰远烦透的摇手,“出去,李优,今日就走。”
李优气得咬牙切齿,一古脑把满肚子的怨恨跟不敢实信说出来,“驰远将军,以前我崇拜你,积极的想要成为你的属下,但现在我对你只有鄙视,我武官不做了,今日起我回乡耕田去。”
他恶狠狠的看向赵静,“你这女人有本事,这次栽在你手上,我只能认了,其实你这女人不但具有蛇蝎般的心肠,而且恶毒无比,再加上一张嘴搬弄是非,你若是男人,我第一个摘下你的头来。”
月兑下军衣,踩在地上,李优大跨步的离开,司马驰远也被他的怒气给弄得怔了。
而赵静仍紧紧的抱住他,“将军,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还不快派人杀了他,他在污辱你这个朝廷命官。”
“李优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怎么一夕之间个性全变!”司马驰远震惊至极的喃喃自语,他已栽培李优数年,李优从来不曾这么感情用事过,这次只为自己将他降职,他竟如此的气愤。
李优离开后,立刻着手收拾几件简单衣衫,策马离开别馆。当兵士们知道后,一个个在错愕之余,更加的愤怒起来,人人都误以为,李优是为乔姝儿说话,得罪了将军,才会被将军撤掉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