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还帮你擦汗,你流了好多汗,嬷嬷却叫我出去,说我一个大姑娘家不能这样看男人的身体,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身体又很健壮,分我着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铁心斋听到女圭女圭孩子气的话不由得失笑,“你嬷嬷说的话是对的,你还没出嫁,是不能乱看男人的身体的。”
“可是是我帮你月兑衣服擦汗的,”女圭女圭红着脸,比着铁心斋的月复部,‘你这里有颗痣对不对?而且是红痣!”
铁心斋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她是在说梦话,但是她说得准确无误,倒让他颇为惊讶,“我受伤那时,你真的照顾过我,那白衣姑娘是你嬷嬷吗?”
“我嬷嬷那么老了,才不是呢!”
“那是谁?”
她甜笑道,像在撒娇似的娇嗔,“不告诉你!而且白衣姑娘交代不能说。”
铁心斋静默了,女圭女圭却把头低下来,慢慢的靠在他胸膛上,柔柔道:“铁心斋,你的心跳声好有力喔,我要是能一辈子靠在你身上听这心跳声,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铁心斋明明知道女圭女圭这样做已经有违礼数,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让个未成婚的姑娘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的感觉太亲密了,但是他仍然躺着,眼光看向窗外,将窗外那一轮明月看得清清楚楚。
女圭女圭的长发散下落在他手里,他的手掌是一片冰冰凉凉的滑腻,他敞开手掌轻轻的握起,女圭女圭的头发在他掌里燃烧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诱引着他的感官跟知觉。
他的手轻轻的顺着女圭女圭的发丝逆流而上,直到她的肩头,他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滑落,到她的后背,再滑到她的臀部。
女圭女圭全身微微颤抖,她抬起眼看他,嘴唇开启,却又阖上,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铁心斋吻了她,起初是温柔的像在试探,缓缓描绘她的唇型,她颤抖的接受,但是铁心斋加重手劲将她拥向他,他的舌分开了她的齿,探人她的嘴里。
女圭女圭不知道有这样的接吻方法,她吃了一惊想逃,铁心斋却没有放手,他将她抱得更紧,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窜上,跟着她的血液奔窜,她全身激动的颤抖,充满着她不能自制的感情。
铁心斋面容充满着,他身体往后将她拉开,看着颤抖不已的手,十分惊讶自己的失控。
“你喜欢我吧,铁心斋,你承认你喜欢我吧!”
女圭女圭的发被铁心斋揉乱了,俏脸在黑暗里发亮,柔媚的嘴唇往上扬,泪却掉了下来,她揪着他的衣衫诱哄着。
看着她散乱的头发和流了满脸的泪水,他忽然觉得女圭女圭是这么的可爱,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喜欢我要叹气呢?”
“别说话,别再问我问题了,乖乖的躺着!”
女圭女圭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里掉落。‘铁心斋,你不知道那一天看到你,我就多么的喜欢你,我的心里面都是你,然而你心里面却一点也没有我!你喜欢我吗?铁心斋,为什么你都不回答我呢?”
铁心斋用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他肩上的压力压迫着他的心思。“别再说话了,我心里很乱!让我休息一会,想些事情。”
“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的事你不了解,我的烦恼你也不能解决。”
女圭女圭低语道:“你不要离开我,铁心斋,那些来求婚的人我一个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铁心斋垂眼看着她,忽然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那些人的!”
女圭女圭喜出望外,他纵然没说喜欢她,但是这一句话就是他对她的保证。她紧扯着他的衣襟,高兴得又哭又笑,“铁心斋,我好高兴,你永远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铁心斋看她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他羞她的脸,“你啊,真是小孩子,又哭又笑的,说你是可以成亲的大姑娘,我一点也不相信,以后若是有你这个麻烦跟在身边,恐怕我还得照顾你呢!”
“我要跟在你身边,你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我,你说好不好?”
钱心斋揽紧她,心里下了决心,简洁的道:“好!”
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女圭女圭全身颤抖了一下,她抬起脸看着他,“你不准说说骗我,铁心斋,我们要走遍大江南北,这个世界好多地方我都不曾去过,你要带着我去!”
他微笑道:“你看起来年纪这么小,带出去大家都会以为你是我的小妹子,谁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女圭女圭红了脸,终于知道他愿意娶她了,她快乐得说不出话来,整张脸一刹那间因心情激荡而美艳至极,她喃喃的唤着铁心斋的名字,心理的快乐已经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铁心斋,钱心斋!”
“本来黄少鸠愿意为我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但是我还有事,你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跟着你,万一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不就在这里白等你了!”
铁心斋陷入思考,也许让雪绛看看她未来的嫂子也是好事,但是雪绛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女圭女圭着到会不会害怕呢?
“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女圭女圭拼命的摇着头,“不行,我要跟着你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死跟着你,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铁心斋叹了口气,深觉得她的忧愁充满小孩子气,“好,我让你去,但是你不能随便乱说话,知道吗?”
女圭女圭点头,笑开了脸,静静伏在他胸前,让他的心跳声伴着她。
他将手顺着她的发丝抚去,也不说话,只是感受女圭女圭身上隐隐传来的馨香。
虽然美人在抱,但是一想到雪绛,他那幸福的感觉就被冲淡,只剩一股凄凉,他不知道他这一次是要回去办丧事,还是要回去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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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告别黄少鸠,言明有要事在身要先走,黄少鸠虽然觉得遗憾,但是着他们去意甚坚,只好点头,他毫不吝惜的拿出一叠的银票当作临别的贺礼塞到铁心斋的怀里。
见铁心斋不收,黄少鸣却道:“出门在外总有些不便,大哥,这银两就算你向我借的,我每一毛钱都会记在帐本上的。”
黄少鸠说的当然是反话,在盛情难却之下,铁心斋只好收了银票,随即带着女圭女圭离开黄河清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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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女圭女圭吱吱喳喳的,说的话比往日还要多,铁心斋却比往常异常的沉默,每靠近一步雪绛住的地方,他心理的压力就加重了一层,他不晓得该怎么对雪绛说他找不到能医这种毒的大夫,也不晓得该怎么去正视自己的无能。
“铁心斋,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铁心斋其实已没有心思与女圭女圭聊天,再走一盏茶时间就到雪绛住的地方,该怎么对雪绛开口呢?
“铁心斋,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我的本名叫女圭女圭没有错,但是别人还叫我另一个名字,你应该是听过的,所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觉得当初以我本来的身份来见你会比较好一点,我是这样子想的。”
女圭女圭忽然住嘴,因为她闻到一种很恶心的味道。铁心斋神色变得苍白,似乎神思根本不在她刚才讲的话上,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眼睛发直。
女圭女圭循着他的现钱看着他看的地方,离他们不到一尺的路上,就在一片深林的前头有一栋雅居,虽然称不上华丽,倒还十分的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