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女乃……”燕子先夺回玉佩,才刚想开骂,就马上住了口,她揉揉刚才被君向阳捏痛的地方,先倒退个几步,站在让君向阳伸手不及之处才又骂,“你女乃女乃的,凭什么我就要跟你这贼王八上京城,要我跟你上京城,先准备个八人大轿来抬我吧!”话一说完,她脚底抺油,先走人了。
君向阳哪是那么容易就让燕子走人,他手一横,身子一移,飞快就挡在她身前,手一拎,就把燕子给捉了起来,“不管你要不要,我非得把你捉回京不可,你是逃也逃不了。”
“你……你放开我,否则要你好看,听到了吗?你这龟孙子,死不透的龟孙子,竟然敢找你爷爷麻烦,放开……”
“公子,你做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乞儿回家。”
一边是燕子的叫骂声,一边是阿福的惊诧声,君向阳一手捉住燕子,不让她跑了,他只道:“这个乞丐很可能就是宫臙脂,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家里,让爹仔细瞧她一瞧,认定她是不是宫姑娘。”
阿福大叫了起来,比着那挣扎不停的燕子道:“那她不就是公子你的未……”
“住口,阿福,她是我们君家的故人之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是。”君向阳大喝。叫他娶这个小混混、小流氓,除非他是疯了,就算是他爹的命令,也休想他会乖乖照做,他只要把她带回家,让他爹看看这个宫姑娘模样,相信他爹就会放弃叫他娶她的想法。
君向阳押着燕子,有话好说的道:“你是我们君家的故人之女,名字叫宫臙脂,请你跟我们回京城一趟,我爹很想见你一面。”
燕子使尽全力挣扎,最后没力气,只好气喘吁吁的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说你是天王老子你信不信?贼王八,你当我燕子大爷好骗,我踢你这个杀千刀的路倒尸。”
燕子双脚乱踢,却一下也没踢到君向阳的身上,她骂得更加难听,君向阳冷冷的朝她一瞪,“你再骂,我就月兑光妳的衣服游街,看你还骂不骂。”
“我偏要骂,骂你这个烂婊子生的死王八,你袓宗十八代都是烂婊子、死贱人,生出你这个烂王八,缩在乌龟壳里捉人,捉住你爷爷我,你犯上逆天,铁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五马分尸的烂王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再骂了。”
君向阳瞧她骂得狠毒,心中也隐隐的冒火,手一拉就把她的衣带一褪,燕子大声一叫,君向阳面无表情的朝她盯着,“你还骂不骂?”
燕子住了嘴,但是眼睛可是在恶狠狠的叫骂。
这些天来,君向阳首次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赢了这个小乞儿会让他觉得这么满足,“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到京城,我保证你毫发无伤,我爹只不过想看看故人之女而已,你圆了我爹的心愿之后,我立刻就放你走。”
燕子眼看是绝对跑不了了,只有将计就计,跟着这家伙走,等到他疏于防范,她立刻脚底抺油的走,于是她假装顺服的说:“真的假的?可不要骗我。”
君向阳对于她的顺服不禁皱了眉头,不过他不在乎,纵然她耍诈,但是只要他小心防范,她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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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斜阳将尽,落日余晖照满整个大街小巷,在一条行人疏落的小巷里,坐落着一间小间的客栈,在客栈里头传来粗鲁的喝叫声。
“小二,过来,没看见你爷爷在这里没人伺候吗?”
一个浑身破烂的燕子跷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大吼大叫,他一边大骂,一边拍桌拍得嗄啦响,引得别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燕子只有向他们叫得更凶,“你他女乃女乃的,你们这些王八蛋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再看我就给你们好看。”
别桌的客人不愿惹事,纷纷快速掉头,假装没看到她。
阿福翻白眼,向坐在身旁的君向阳道:“公子……”
君向阳只是微微一笑,扬扬眉道:“不用理她,她待会就会安静下来。”
燕子偷瞪君向阳一眼,真是气人,已经五天了,这五天她的逃跑计画没有一次成功的,这个君向阳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她捣乱作怪,但是这个君向阳总是有办法视之平常,把她搞得又气又急,她不在的这五天,不知雪萝好吗?再不回去,她很怕那个死小王爷捉到雪萝,那雪萝不就惨了。
她夹了几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几口,眼睛朝君向阳瞪了好几眼,君向阳嘴边带着一丝笑意,也慢吞吞的夹起菜来放到碗里,他那副悠然神态,看得她心头火大。
燕子一气,?一声就把筷子大力放下,鸡蛋里挑骨头的斥骂:“你他女乃女乃的、店小二,你给我过来,这里的菜是给猪吃的吗?你爷爷我是何等身分,吃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心我砸了你这家店。”
店小二满头热汗,遇到这种横行霸道的客人,他们只有陪笑脸的份,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强力的后援,只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纵然遇到再怎么蛮不讲理的客人,生意还是要做下去,“是,都是小店的不对,我马上去换菜,今天这餐就小店请客。”店小二在燕子的身边拚命的陪着笑脸。
君向阳向阿福使个眼色,阿福立刻拿出银两递给店小二,“店小二,我公子说先付钱,你先帮我们算算看要多小钱。”
店小二感动的看向那白衣俊逸的君向阳,只见那公子对他微微一笑,店小二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不用了,这一顿饭小店请了。”
君向阳微笑,夹起几片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你们店里的手艺真好,我觉得很好吃,这钱你收起来是应该的。”
闻言,燕子指着君向阳的鼻子大骂:“你他女乃女乃的,你跟我作对,我说难吃就是难吃。”
君向阳扬起他那道尊贵的眉,“人人口味不同,并非我爱跟你作对,再则我觉得好吃,所以我付我的钱,哪里犯到妳了,倒是你,这么大吼大叫的不怕心脏爆裂?”
燕子被他一席话堵得没话说,她恨恨的瞪他一眼,“算你狠,我要去撒尿,等我撒泡尿回来后,再跟你算帐。”
阿福听到燕子讲的话脸都白了,瞧她这个姑娘家说什么,真是比市井流氓还鄙俗,竟然把小解说成撒尿,这哪里还像个姑娘家。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君向阳向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见他家公子站起来,跟着她后面走去,可能是怕那宫姑娘要借尿遁。
燕子猛地回头,一眼就瞧见君向阳,满肚子火只是更加旺盛了,“你这贼王八,跟着我做什么?我欠你钱还是操了你十八代祖……”
君向阳再也无法忍受,他一伸手就按住了她的嘴,把她急匆匆的拉到客栈后院的水缸,将她的头按进水缸里去。
燕子喝了好大一口水,头发上的泥沙跟脸上遮盖的污泥全都被水洗掉了一大半,露出个大半面目,她急急的喘气,硬把头抬起来,满口是水的大叫;“你他女乃女乃的,你搞什么……”
君向阳不容她说什么的又把她按进水里,搞得燕子快断气,他才把她的头抬起来。
燕小喝了好几口水,头晕脑胀的靠在水缸边喘气,君向阳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下次再让我听到妳骂一句脏话,我下手只有更重没有更轻,听懂了吗?”
燕子怒瞪着他,她一边把水呛出口,一边快没气的说着话:“我……干么……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