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知道他有把话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费唇舌:“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酗酒滋事,一旦传入艾伦耳里,让他知道缘由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疏远你。”
“够了!你走吧!”威利极度不悦,下起逐客令。
事情既已解决,雷利也无意多作停留:“那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威利整个心思都陷在雷利说过的话里——艾伦真的像雷利说的那样?
不!
他不信……☆☆☆
重新振作的威利,为了赶上颓废荒唐期间所耽误的课业,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
好不容易最近课业已衔接上了,便趁着空档逃课回久远的家。
仅管一个多月没回家,家中成员各自习惯的行程依旧没有改变。
案亲依旧忙于事业不在家。
母亲依旧乐于社交活动不在家。
大哥莫利依旧热中于赚钱不在家。
二哥雷利依旧流连于朋友圈中,也不在家。
威利也没打算在家多作停留,上楼换套衣服就要出门享受暂停一个多月的狂欢之乐。
经过大哥莫利私人书房时,发现门扉微敞,里面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出。
“原来大哥在家呀!真是难得……”威利决定进去打个招呼。
正要悄悄进门,给自家大哥一个surprise的威利,因鱼贯入耳的话而及时踩了煞车——“艾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手持话筒的莫利,语气和平时的冷淡有些不同,多了一点热情的温度。
“你真的认为STR的股价会再持续大涨?”充满质疑的口吻。
(我的直觉是这么说,信不信由你了。)电话彼端传来南宫烈无所谓的回答。
莫利没有忘记两人之间的约定,讨好的澄清:“我们都合作投资股票一个多月了,我哪一次不是按照你的直觉建议去投资股票,这么相信你的我怎么可能质疑你的直觉?我明天一定会按照你的建议,再追加买进STR的股票,OK?亲爱的烈。”
(如果你不想就此中断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别让我听到你叫那个名字第二次。)
莫利连忙息事宁人、全力灭火:“别生气,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连安道尔先生都不许叫的名字,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这样吧!我们待会儿在你外公家附近的地铁站入口碰个面,一齐去吃宵夜、兜兜风,算是我向你赔罪,你意下如何?”
电话彼端的南宫烈沉默片晌,给了友善的响应:(也好。)
“那待会儿见。”
收了线,莫利赫然注意到伫立在门边的人影。
“威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一阵子不见了。”莫利暗叫糟糕。
看样子他这三弟是听到他和艾伦之间的对话了,也就是说,威利已经知道他和艾伦有合作投资股票的关系。
这可是违反他和艾伦约定的游戏规则哪!
怎么办?
“原来大哥和艾伦已经熟到有合作投资股票的关系,看样子你们很志同道合了?”
莫利没有注意到三弟眼中的妒怒,一心只想封住他的嘴巴。“我说威利,咱们是好兄弟吧?所以你能不能当做没听到刚才的电话,OK?”
“大哥经常和艾伦在一起?”二哥不是说,艾伦从不和人走得太近,对于想和他建立更进一步交情的人都会疏远?
那艾伦又为什么会和大哥走得这么近?!
想再接再厉说服三弟的莫利被程咬金般的手机铃声阻挠,只好先接电话。
此时威利已经像一阵风般拂袖而去。
莫利本想追出去,但手机那头传递的信息却让他停下追逐的脚步。
“强森,你不是在唬我吧?明天股市收盘后,STR真的会发结束五家海外分公司的大利空新闻?”强森是莫利的密友,也是专门透露内线消息给莫利,做为投资股票重要参考指针的重要人物。
(这可是我刚刚才收到的最新内线消息。我知道你手上有很多STR的股票,才赶快打电话通知你。你如果不想亏大钱,记得明天收盘前一定要获利了结,知道吗?)
“可是STR的总裁上星期接受CNN记者访问时,才对着电视向全国观众澄清,有关STR将结束五家海外分公司的传闻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不是吗?”
这也是他决定采纳南宫烈的直觉建议,明天继续买进STR股票的重要关键。
换句话说,莫利并非全然相信南宫烈的直觉。
他总是把南宫烈的直觉建议加以各项投资分析研判,确定各项投资分析的结果和南宫烈的直觉建议不谋而合,才按照南宫烈的直觉建议去投资股票。
(拜托!你想想看,天底下有哪个企业会在公司真正倒闭前,诚实的告诉投资大众说:“我们公司就要倒闭了,请大家别再买我们公司的股票,免得赔钱。”?哪一个不是先澄清谣言,重建投资大众的信心,好争取时间和资金让自已全身而退,然后再让倒霉的发言人站出来,一脸遗憾的宣布公司不幸倒闭的噩耗?)
莫利愈听愈相信最新内线消息的可靠度。
“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会卖出全部的STR股票,获利了结。谢啦!再联络。”
币断电话之后,莫利便开始埋首于明天STR股票的卖出策略,以及获利的计算。
丙然直觉那种玩意儿是不能尽信的……至于和南宫烈的约会,早在金钱之神的诱惑下。被莫利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
在地铁站入口外等人的南宫烈,从刚刚便一直感到心绪不宁,总觉得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般。
倏地,他感觉到身后袭来一股暴戾之气,便像往常一般凭借敏锐的直觉,月兑兔似的矫健闪躲。
可惜这回运气不佳,闪躲时正好撞上匆匆跑过的路人,身后那只充斥暴戾凶气的手,趁机牢牢逮住他。
南宫烈想甩开钳制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紧抓住、硬拖离地铁站入口处,不容反抗的将他塞进车里,车子便迅雷般呼啸上路,且由驾驶座上了车窗和车门的安全锁,完全不给南宫烈逃月兑的机会。
“好久不见了。”确定南宫烈已无法逃离自己,坐在驾驶席的威利才出声。
南宫烈静默一秒,才淡淡的应了声:“还好吧!”
就是知道抓住他的人是威利,南宫烈才极欲挣月兑,无奈还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
“你在躲我,是不是?”恶意的憎恨充斥言语间。
南宫烈没有回答。
威利恨意更甚:“你刻意躲我,却和我大哥交往甚密,还和我大哥合作投资股票,是不是?”
南宫烈很意外他知道合作投资的事,但依然没有反应。
威利愈想愈气愤难平:“为什么?为什么大哥可以,我就不行?”
南宫烈依旧保持缄默。
“你说话!”威利重捶方向盘恫吓。
南宫烈依然不发一言。
面对南宫烈的相应不理,威利气极,恨不得将他拆吞入月复。
“说话!”他决定再给南宫烈一次机会。
可惜南宫烈不领情。
“我叫你说话!”他决定网开一面,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怎奈南宫烈还是不领情。
无计可施之下,威利急踩煞车淬停于路边,怒火滔天的暴吼:“你到底想怎样?”
“回家。”南宫烈总算说话了。
“然后再去赴我大哥的约会?休想!”此刻的威利,无论是自尊亦或傲气都受到相当大的创伤。
他出身豪门世家,是天之骄子,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伤害别人,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