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说,可是你却要安道尔先生今天一开盘就卖掉全部的ADD股票,而安道尔先生也毫不迟疑的照做,因此逃过一劫。”莫利二心想弄清楚故事的真相。
“那只是凑巧。”
莫利不以为然:“在我看来,安道尔先生没道理毫不怀疑的因你随意一句话,便做下那般重大的决策,我想以前必定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所以安道尔先生才会对你所说的话无条件信任。我没说错吧?”
这是他彻夜苦思加上大胆假设所得出的惟一可能答案。
南宫烈并未回答莫利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你相信直觉吗?”
“直觉?”
“我爷爷相信我的直觉,所以莽撞的做出重大的决定,因此幸运逃过一劫;反过来说,他有更大的可能会因为相信我的直觉而损失惨重,不是吗?”
“如果我和安道尔先生一样相信你的直觉,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投资股票?”莫利说出了连自己都吓到的荒唐话。
不可思议地,他并无意收回荒谬的发言,反倒是姑且一试的欲念增强了!
南宫烈深深地凝睇他半晌,不改温和优雅的表态:“似乎挺有趣的,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说说看。”莫利愈来愈期待。
“第一、我们的合作关系不可以让第三者知道。第二、你一定要照我的直觉进行投资策略。只要你违反其中一个条件,我们的合作关系就立刻终止。”
连莫利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我答应。”
第五章
第1话最爱——5
接获威利友人的偷偷通报:说威利近月来逃课跷得很凶、经常酗酒滋事,而且情况愈来愈恶化。
身为二哥的雷利,为免事情愈闹愈大搞到难以收拾,决定亲自跑一趟,去看看三弟威利的情况。
见到满身臭酒味、刚打完架,浑身狼狈不堪的三弟威利,雷利着着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
和这家伙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兄弟、为这个爱惹是生非的三弟收拾过无数烂摊子,可他从来不曾见过三弟像现在这般邋遢狼狈、情世嫉俗……“威利?”雷利几乎不敢确定眼前这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真是自己那不可一世的三弟。
“滚!”威利连看都不看一眼,大嘴一张就赶人。
“威利,我是二哥!”威利如野兽般的咆哮让雷利清醒,看清眼前呈现的是现实,不是一场未醒的噩梦。
威利似乎也认出了来人,态度收敛了些不再赶人,反而说:“二哥,你来得正好。陪我去喝酒,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他说着便踉跄的走向雷利,粗鲁的拉扯雷利的手臂。
雷利用力甩开他的手,语带薄责的质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是的!
他所熟悉的三弟威利是狂了点、傲了点、任性了点,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威利绝对不会把自己搞成这般邋遢狼狈。
威利高人一等的自尊不容许自己这么难堪!
“全都是那家伙的错!那个该死的可恶家伙!”威利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嘶嚷。
那个家伙?“威利,你说的是谁?”
虽然让他三弟看不顺眼、讨厌,甚至结怨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都是些意气之争的小厌、小怨罢了。
他怎么不知道有让威利这般恨之入骨的人物?
“除了艾伦还有谁?”一说到这个可恨的名字,威利便不由得怒火攻心。
“艾伦?”出乎意料的人选,雷利狐疑地加以确定:“你说的可是安道尔那个外孙?”
“除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有谁?”威利面目狰狞的咆哮。
“不会吧?”那个优雅而擅长交际的贵公子会做出让人如此怨恨的事?
“不会?你知道那个可恶的家伙干了什么好事?”威利两眼冒火,像要吃人般可怖。
雷利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威利对艾伦恨之入骨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所以他勉强挤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理由:“该不会是你喜欢的女人爱慕着艾伦,虽然艾伦已经婉拒那女人,可是那女人还是不肯死心把注意力转向你、接受你的追求,所以你因而对艾伦怀恨于心?”
“你在说什么鬼话?”雷利的推敲对威利无异是火上加油。
“不是吗?”雷利倒是不意外,“我想也是……”
那小表做事一向面面俱到,不可能把事情处理得如此糟糕。
可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艾伦那小表会做出什么让人憎恨至此的事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放我鸽子!”一想到他在哈佛大学整整堵人七天,最后还是让南宫烈轻易逃离他,威利心中的怒火便愈烧愈旺。
“艾伦放你鸽子?会不会是误会?他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呀。”雷利压根就不相信。
威利听得更气,像吞了一吨炸药般,漫天开骂:“我为了配合他的时间,不惜在哈佛校园里整整空耗了七天,为的就是逮住他微乎其微的空闲时间。我都这般委曲求全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最后竟还留下枯等他七天的我离开了哈佛,简直欺人太甚!”
“有这种事?”雷利不相信南宫烈会有如此恶劣的行径,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三弟竟然会干堵人这等蠢事,而且一干就是七天?!
威利愈说愈气,新仇旧恨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那家伙的可恶还不只这样!那家伙……”
威利把他到哈佛大学守株待兔开始的一连串事情细说从头。
虽然威利说得火冒三丈、捶胸顿足,可是雷利却听得哭笑不得、暗叹连连。
“二哥,你评评理,那家伙可不可恶?”
看着自家三弟双眼满愤怒的红丝,雷利是很想迎合他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选择就事论事:“我想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艾伦一点错也没有。因为这一连串的事都是你一厢情愿在蛮干,艾伦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诺你任何事情,反而从一开始就对你说得一清二楚。这一切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根本不夫艾伦的事,不是吗?”
威利被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迁怒:“你居然偏帮外人!”
“我是就事论事。”雷利不以为杵地更正自家兄弟偏颇的言论。
雷利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三弟会为一个仅有数面之谊的小表闹成这样!
“够了,你给我闲嘴!”威利怒气更甚。
雷利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天外飞来一笔的说:“看来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小表。”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那个臭小表!”威利矢口否认。
“那你干嘛逃课跑到人家的学校去等人家?还为了约人家花了足足七天堵人?”
“这……那是……”威利给问得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半天。
雷利自顾自的说:“我也很喜欢艾伦。不只我,见过艾伦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喜欢他,想和他进一步交往,你也是吧?”
“……”这回威利不再否认也未发怒,但也没承认。
雷利继续说:“我听和艾伦走得比较近的人说过:艾伦这个人和任何人都可以愉快的交往,不过如果有人想和他发展更深入的交情,他就会开始不着痕迹的疏离那个人,等到那个人发觉时,往往已经连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也谈不上了。还有一种人,艾伦从一开始就会极力疏远,就是紧迫盯人、强迫中奖的类型。”
“我不信!哪有这种荒唐事?”威利嘴巴上虽说不信,脸上的神情却显得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