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具有镇静作用的药汁,不能喝太多的,待会儿沙夏会再送来好吃的点心,稍稍等一下好不好?”
他像哄小孩子般哄她。
被看穿“心事”的龙君瑜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白道:
“我又没说我还想喝,你别自以为是了。”
不过她心里确实已开始在期侍美食的到来,精神因而又比方才好了一些。
费沙尔很满意她的情况。
此时!她的头发也不再那么湿,因此费沙尔便放下湿透的头巾,“转战”另一个“部位”
“现在可以把手给我瞧瞧了吧﹖”
他虽一直未提及她的手伤,但一颗心却一直牵挂着、心痛着。
或许那镇静用的汤药真的药效神速,又或许是费沙尔的细心呵护之故,龙君瑜显然已从惊吓中恢复平静。
瞧见他那凝眸深处的温柔,她的心激起了莫名的感动,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受伤的手交到他期盼的手中。
“一定很痛,是不是﹖”费沙尔一面为她上药,一面强忍心痛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那么用力就不会让妳受伤
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他自责的嘴,柔柔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别再自责了,你是为了救我,不是吗?我还要谢谢你呢!”
她的态度、她的话语都彷佛先前的争执从没有发生过般的友善。
然而费沙尔却无法原谅自己,在为她包扎好伤口后,便执起她捂住他嘴唇的小手,亲吻了一下,才以忏悔的语气保证:
“我以后不会再乱吃醋了﹗”
“他意外的话让她又惊又喜,半信半疑。”真的?﹗
“嗯!我发誓﹗”他的眼底有藏不住的诚意。“我方才想了很多,知道自己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吃醋生气,难怪妳会
讨厌我,想离开我……”
他愈说愈泄气,表情看来十分像只被弃的小狈。
“龙君瑜看得好生心疼,娇滴滴依偎在他怀中,娇嗲的说:
“谁说我讨厌你、想离开你啦﹖”
“可是妳刚刚明明……”
他喜出望外,却又不太确定,深怕是自己听错了。
她扯弄着他胸前的衣襟,嘟着嘴撒娇:
“那是气你的,谁教你胡乱吃醋发脾气,也不把事情弄清楚,哼﹗”
他这才真的释怀,更加温柔的拥抱着她。
“好啦﹗我会改,我一定改,妳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又知错能改的份上﹗”
龙君瑜俏皮的说道,一副像施了什么大恩大德的可爱表情。
费沙尔胸中的爱火被她挑弄得再也把持不住,热情如人力吞噬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展开一场属于他们的缠绵。
而“吃醋风波”也在无尽的爱意中消逝无踪,谁也未再提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哩!!”
龙君瑜依偎在费沙尔结实宽阔的胸膛上,喘着气诉说。
费沙尔轻吻她灿烂如黄金的发丝,以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说:
“想问什么就问啰!”
一听就知道是十足宠溺的语调。
龙君瑜也就真的老实不客气的纵容自己的好奇心问啦!
“那我就说啰!为什么这艘船上的人全都听得懂汉语,而且都多少会说几句呢?而且,我们是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东去大
唐,如果连汉语都不通,岂不就穿帮“那是我特别精挑细选的结果呀﹗你们大唐不是有一句俗谚说:『入境随俗』了
吗?”他可不是那种没什么脑袋和作为,只知养尊处优的纨挎王族呢!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要学汉语呢?而且,你们好象对唐朝的许多制度和民情风俗都很了解也!”她不是没有
眼睛不会看,在这艘般上两个多月来的生活,让她观察到许许多多的事。
费沙尔喜欢她的观察人微,卷弄着她波浪般的金发,一面为她解开谜底。
“我说过我一直很仰慕大唐这个远在东方的国度,对吧?我从小就听到有关大唐的种种传说,例如它的富庶、安乐、进
步……一切一切,都令我非常向往,所以我自小便要父王为我聘请多位会汉语的夫子,教我说汉语、写汉字,并学习有关
大唐的种种典章制度和民情风俗,那时杰尔和我的一位皇弟也对大唐很有兴趣,所以我们三人便一起学习,希望长大后,
有朝一日能够实现梦想,东去大唐,结果,杰尔第一个实现了这个愿望,他拋弃王位继承权,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东去,
然后结识了妳的姊姊龙君琳,展开了绚烂无悔的一生,而我则是第二个实现心愿东去大唐的,而且……”
话至此,费沙尔直觉时机未到,不宜再往下说,于是便巧妙的将话锋一转,说道:
“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就轮到妳来看看我成长的国度了,它是个沙漠王国,或许没有你们大唐的青山绿水,但却有满地
灿烂如黄金般的沙漠,相当壮观,不输你们大唐呢!我一定会带妳四处逛逛!让妳好好欣赏我的国度,好吗?”
说这话时,他脸上有难掩的自傲。
龙君瑜被他说得愈来愈心动,连连点头道:“嗯!我好希望赶快到达目的地!”
“别急,依照这个航速,大约再十日左右的航程就能到王都了。”他喜欢她天真无邪的笑靥,并在心中发誓要永远的拥有
她。
“太好了!对了,你说你还有皇弟是吗?”
“对啊!我们国家和你们大唐一样,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拥有许多同父异母兄弟姊妹,不过杰尔和费尔曼是我同母兄
弟。”
“费尔曼?”
“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一个,和我及杰尔一齐学习大唐文化的皇弟,到了王都,我一定会介绍你们认识,费尔曼是个很有
趣的家伙,虽然他有些坏习惯,不过保证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妳一定会喜欢他的,但不许爱上他哦!”他心里那缸醋马
上又溢出了一些。
龙君瑜见状,不禁笑出声音糗他:
“你说哪儿去了,而且,你才说过你不会再胡乱吃醋的也!”
“因为我太爱妳了嘛!”费沙尔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白。
“好啦!我知道啦!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其它男人了,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她像在哄小孩般哄他。
他偏就是吃她这一套,像个小孩子般追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一直觉得他这副模样好可爱哩,
“我最爱妳了!”
他又吻上她的唇。
她也大方的接受他的柔情蜜意,虽然她心中知道,费沙尔有事在瞒她别以为方才他那般巧妙的转换话题,真可瞒过了她冰
雪聪明的心只是,她不急!
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费沙尔会主动告诉她,她有这份自信。
所以现在,她只要全心全意的醉在他带给她的热情中就好了。
偏不巧就是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挑在这个人家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跑来大煞风景。
他正好又是沙夏。
“殿下,大事不好了!”
他一得到费沙尔允许便神色紧张的进门来。
“怎么回事,”费沙尔想起龙君瑜只里着毛毯,没有穿衣服,便起身示意沙夏到外头再谈。
临走的时候,不忘在龙君瑜的耳畔体贴的叮咛:
“趁我们出去时,快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
“嗯!”
龙君瑜直感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阖上门之后,沙夏便赶紧把外头的状况报告主子。
原来是方才那只被箭射伤落海的鲨鱼所散发的血腥味引起了尾随而来的那群鲨鱼在船的四周环伺,毫无去意,阻碍了船的
前进。
“我和阿里将军原本是打打算用箭驱逐牠们,却没料到愈来愈浓的血腥味,反而让牠们更无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