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菱这才回过头,不但不后悔、不道歉,反而还开始嫌他肉脚,让真野脸色发黑,心里直想:要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他非得狠狠毒打这女人的屁屁一顿,不然她不知道她错在哪了。
“那现在呢?”真野怒瞪她。瞪瞪瞪,她要是敢弃他于不顾,她就死定了。
“恩……那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换衣服,再带你去看医生。”玉菱无辜的瞪大眼,表情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谁叫这男人让她烦了好久,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丙然,最毒妇人心啊……
很快的,玉菱偷拿了珍珠的车钥匙,并换回她的背心、牛仔裤以后,又偷偷模模的溜下来。婚礼已经结束,大家在前方的草地举办餐会,所以他们应该是不会被发现才是。
“走,我带你去。怎样?撑得起来吗?”玉菱压低音量走到黑崎身边,一边试图将他给抬起来。
“可以。”等待的时间,真野已经比较不痛了,但他还是故意将身体的重量全倚在玉菱身上,以报一摔之仇。
接著两人就赶紧离开那草地,就怕被人发现。玉菱是怕被误会;而可怜的真野则是完全不想被兄弟们看见他……这个样子。
第九章
“幸好没事,只是暂时性的麻痹。”玉菱和真野走出中医院,只见玉菱一派轻松的说,而黑崎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喂!别不说话咩。”玉菱一边打哈哈,一边将手伸到真野眼前挥一挥。该不会摔傻了吧?玉菱心想。
这也难怪黑崎真野会气个半死,那医生可是拼命的夸赞他运气好,很多人背部严重受创后,导致脊椎骨断裂,甚至是下半身瘫痪,而他只是轻微摔伤,加上突然受重力压迫短暂麻痹,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当然他也不想生气,但是刚刚那……恐怖惊险的十分钟路程,他此生没有感受到将死的恐惧,刚才全感受到了,这实在不能怪他一点也不想说话。
“老实说,你有汽车驾照吗?”真野停下脚步,终于问出他刚刚在看医生时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当然……当然有啊!”玉菱站在真野的前方几步,不敢回头,只是一边结巴的说著。
“说实话。”真野压低音调的说道。该死!懊死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恐怕活不久了,如果他一直和这女人相处下去的话。
“是……是没有考到啦,但是……我有去驾训班上过课,我发誓我会开。”玉菱为表示她说的是真的,顾不了她刚刚才说有驾照的话,马上回头举手发誓。真是太丢脸了,她真的会开……只是没有考过路考咩。
谁叫那驾训班的教练那么逊,居然说什么她是他此生教过的学生中,最没有天份的一个,还叫她以后不要再来了,他愿意退费给她,该死!
亏她那么努力上课,没想到自从上过那间驾训班后,她想换一间都没有人同意给她上了……气死她了!
“我了解了。钥匙给我。”真野沉重的点点头,也不管他背还在隐隐作痛,他绝对不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别这样咩!你受伤了,我开就好了。”玉菱一脸讨好,她知道他真的被她给吓坏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咩!她因为她太心急了,才会不小心多闯了几个红灯,差点被公车撞到,又差点造成连环车祸,后来停车又差点……开上草坪而已呀。
至少他们还是平安到达医院了,所以所以……不要不给她开咩!
“交出来。”真野微抬起下巴,眼神锐利微眯的看著她。那表情阴沉得可怕,自知理亏的玉菱只好乖乖交出钥匙。
“这才乖。”真野赞赏的点点头,但他开始怀疑他到底还有多少事不知道的,若再挖掘下去,他怀疑自己将来怎么活。
可偏偏他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家伙,虽然她可恶得不得了,他却半点也没办法讨厌她……唉!
“我又不是狗。”玉菱喃喃念道,一脸不甘愿。怎么情势突然逆转了,原本是她在生他的气耶,所以她才摔他的。
怎么现在莫名其妙又变成她害他受伤,又害他受到惊吓,这这这……
“别碎碎念了,现在应该要再回去参加婚后餐会吧?”真野瞪她一眼,接著说。虽然他很不想回去,可也不想在和她关系尚未明朗前,先被别人给插花。这女人是见不得人嘲弄的,如果被八卦起来,很可能会躲到找不到人。
“也是。”玉菱点点头,一边还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该是这样的!这整件事不该是她的错啊!
“先别想了,反正我们有什么话等结束后再说。”真野那话可说得不容她拒绝,她已经把他摔成这样了,就不信她没半点后悔和愧疚。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干么要拖拖拉拉的,有什么我们现在讲清楚啊!”玉菱恼羞成怒的问道。她很不喜欢那种等待的感觉,不管是在日本那一吻以后,甚至是现在,她都讨厌。
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讲出来,非得要拖延再三,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子。
“唉……你一定要那么心急吗?”真野拿她没办法,摇摇头,也有些动摇了。这些话也不是非得要婚礼结束后才能讲,只是她现在这样有办法了解他想说的话吗?
“是你太会拖了吧?”玉菱停下来,忍不住用手指戳他的胸膛。龟龟毛毛的,像个娘们似的。
“玉菱,以后你要戳只准戳我,知道吗?”真野叹口气。捉住她那把他胸膛当树干猛戳的手,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玉菱震惊的看著他捉著自己的手不放,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嗄?”
听到这句话,玉菱忘记被紧捉的手,吓得抬起头看著真野的脸,一脸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的表情。
“你还听不懂吗?”真野皱眉。看来拐弯抹角真的不行。
“你没说错话吧?刚刚那是一句成语吗?”玉菱呆呆的问。她没听错吧?男女授受不亲?他要讲的就是这个?
懊死的,她是不是领悟力太差,为什么她听不懂话里面的意思?
为什么他一脸她应该要听懂的样子呢?
这未免也太为难她了吧?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只能靠近我这个男人,其他的不行。”真野好心的解释道。
“为什么?”玉菱呆呆的反问。这意思是……
“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你只能靠近我,懂了吗?”真野翻翻白眼,将她拥入怀中。这女人只听得懂白话文吗?
“……”玉菱这会真的傻了,她就这样僵硬的偎在真野的怀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迷药。
还是她上了整人节目?那摄影机在哪里?
男朋友……
不……不不会吧?
“你说你是我的……男朋友?”玉菱想了很久,决定再问一遍。
“对,你是我的女朋友。怎么样?不接受吗?”
“……”
玉菱听到他的回答后,心中又陷入兵荒马乱之中。怎么办?
他说他是她的男朋友,然后她是他的女朋友……
天啊天啊天啊!所以他在日本吻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他可以消失那么久,却没有给她任何交代?
甚至是白焰都回来那么久了,他却在婚礼当天才出现?
这么多疑点,慢慢将差点被冲昏头的理智给抓抓抓回来。
“你怎么了?”真野有些疑惑的问,因为他感受到玉菱的身子僵硬又软化,现在突然不知怎么又僵硬了起来。
“黑崎先生,请你不要开我玩笑。”玉菱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