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伦怪异地瞥她们一眼。
“第一点,我不会有很多女人,这一辈子我只会有以欣一个女人。第二点,我说过我要退出音乐界,所以不会再有任何演奏会,你们的面子也可以好好的挂在脸上了。OK?”
母女俩相觑,苏莉安娜忍耐着再次开口。
“演奏会结束后我们再来讨论你说要退出音乐界的事,这次最主要的还来要来告诉你,你父亲不希望你带那个女人出现在演奏会上,否则……大家都会很难看的。”
“难看?”安沛伦一撇嘴解。“有什么难看的?携伴参加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别忘了安妮塔也是要参加的,你不带她去就已经很过分了,还带别的女人去,这样你置安妮塔于何地?”苏莉安娜以警告的语气提醒。“就算安妮塔愿意容忍你,但她毕竟身分高贵,你也不能太过嚣张了。”
安沛伦翻个白眼。“拜托,安妮塔参不参加关我什么事?”
“她是你的……”苏莉安娜说了一半又及时打住,继而改口道:“可是当人家问你你带去的女人是谁时,你又该怎么介绍她的身分?你的情妇吗?即使上流社会人士有一两个情妇是很正常的事,但没有人让情妇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我会介绍她是……”安沛伦倏然一笑。“我的妻子。”
此话一出,她们满脸茫然,似乎听不懂安沛伦在说什么。然后,震惊、不敢置信开始缓缓爬上她们的脸。
"你……你说什么?”苏莉安娜的声音微微抖颤
安沛伦轻轻松松翘起二郎腿。“以欣是我的妻子,我们是在一个月前结婚的。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大了。”
四颗大大的眼珠子直直瞪着他,他微笑着向她们点点头,然后是辽亮的恐怖尖叫。尖叫声还未结束,她们已消失了。
乔以欣从厨房探头出来。
“你在看什么节目啊?怎么有那么恐怖的叫声?惊探片还是鬼怪片?”她疑惑地问。
望着洞开的门,安沛伦好笑地说:‘算是惊惊片吧。”
他慢吞吞走过去将门再次关上,虽然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反正他们立刻会再冲杀回来。
“老婆,还要多久啊?我快饿扁了!”‘
“你怎么好像随时都在饿呀!"乔以欣叹道。“每次都塞一大堆,可是就没见你胖过,你到底都吃到哪里去了?”
安沛伦暖昧地挤挤服。“每天晚上都奉献给你啦!”
乔以欣脸一红,轻啐一口缩回厨房去。
安沛伦朗笑着朝厨房走去,可是走没两步,擂门声便咚咚大声响起来了。
来了!
乔以欣又冒出头来。“这次又是什么片了?战争片还是动作片?”
安沛伦边打开门边回头笑道:“世界大战系列片。”
门一打开,炸弹就直接轰了进来。安禾亭恶狠狠地手一伸,拽住了安沛伦的胸口。
“你这兔崽子!你敢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
安禾亭后头,所有安家人都到齐了,还有满脸拒绝相信这项事实神情的安妮塔。
安沛伦轻松地笑笑,试着拨开父亲紧抓住他胸口的手。
“我确实已经结婚了,爸爸,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安禾亭怒吼:“我宰了……”
头一次,乔以欣主动冲向前并用力将安禾亭的手拽开。
"亏你目认是有教养的上流人士,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真丢脸呀你!”
安禾亭火气更盛。"你没资格……”
“我为什么没资格?”乔以欣哼一声。“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已经是沛伦的妻子这是事实,你否决不了的!”
“我不准……”
“管你什么准不准的!难道这就是你教导儿女的态度?用不讲道理来处理一切事项?那好啊,既然是你教的,大家就遵从你的教导一起来不讲道理吧!”
安未亭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或者是无话可说。苏莉安娜忙劝慰安抚着丈夫,边轻蔑地睨视乔以欣,口吐不屑的批评。
“不必理会这种缺乏教养的女人,禾西,伦特尼说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表示他们是先同居的,不过是个只会张开大腿的婬贱女人,跟她生气反而会坏了你高尚的身分。”
安沛伦脸色刚一怒沉,乔以欣便拉住他朝他使了个眼色,而后露出嘲弄的笑容。
“是啊,你高尚,你有修养,你不用张开大腿……请问安夫人,你哪儿来的三个孩子啊?”她嘲讽道。“试管婴儿吗?还是捡来的?或者是别的女人代替你张开大腿?”
脸色又青又红,苏莉安娜双唇抖了又抖。
“你……你这个……”她倏然转向安沛伦。“你就让她这么侮辱你母亲吗?”
和同样眼带笑意的安沛尔互觑一眼,安沛伦憋着笑说:“啊,妈,是你先开战的吧?你不能怪以欣反击呀。”
“你这个混蛋!”安禾亭怒吼。“居然就由着这个贱女人将你教成这般作逆不孝吗?"
“错了。”乔以欣摇摇头。“我从来没教过他什么,我只是尽我一切力量去支持他,如果他反抗你们,以他温和单纯的个性,必定是你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逼得他只能如此,为什么你们不先反省一下呢?”
“我为什么要反省!”安禾亭咆哮。“我是他父亲,我说什么他便得听什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有什么不对?”
“这就是你的不对。”乔以欣严肃地说。“你太自私、霸道,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私心,你根本不把他当人看,他只不过是你的工具,达到你各种目的的工具。既然你不把他当儿子看,他又为什么要尊敬你是父亲?”
“我哪里自私霸道了?”安禾亭强硬地否认。“儿女本来就是父亲的财产,我有权替他决定……”
“又错了。”乔以欣再次打岔。“儿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是希望的展现。看到儿女踏上光明的未来,你就会知道即使你百年之后,这世界上仍会有你的存在,因为你的骨血依然活跃地生存着。即使你有愿望未曾实现,你也会知道不需要绝望,因为你的子女会继承你的遗志。”
安禾亭下巴一昂,“他现在就可以替我实现愿望。”
“即使是违背他的意志?即使他会痛苦终生?”乔以欣喟叹。“还说不自私,你只顾自己却未曾替他着想过。这就是你做父亲的慈爱吗?”
安禾亭室了室,随即更加狂妄地说:“我就是为他着想,为他打算。如果不是我,他能如此名扬世界吗?他……”
‘他并不愿意出名,是你想要借他名扬世界吧?”
“胡……胡说!我……我是……”
"他的个性温和,只想要平凡安详的生活,音乐是他的喜乐,却在你的压迫下成为他的苦恼。只因为你想要出名,想要从他身上榨取财富,想要借着他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乔以欣怜悯地凝视着安沛伦。“他真的好可怜,不但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还要被利用到最后一丝一毫。”
“我没有……”
“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在他人面前承认或否认,那都是空洞的,先模模你们自己的良心再来辩解吧。”
安禾亭脸色都胀成紫色了。
“就算我是利用他又如何?”他恼羞成怒地大叫:“我生他、养他、教育他,我要从他身上求得报偿又有什么不对?他是儿子就要孝顺老子,否则就是不孝!”
乔以欣脸色蓦沉。
“很好,你要讲实际的,我就和你讲实际的。你生他、养他、教育他花费了九年的精神与金钱,但他从六岁就开始为你比赛拿奖杯、开演奏会赚取报酬、交际应酬套关系,他所有的时间、整个人都任由你安排压榨。十九年的付出换取你九年的付出,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