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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豪门大亨 第13页

作者:古心

“呃?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抬眸,她理直气壮的再对向他。“我是他的家教,我为什么不能带他出来玩?”

“没说妳不行,但妳该慎选时段。”看她的模样,是不打算认错就是了。

“笑话!你把他的课排满满,我能有『慎选』的机会吗?”真不是她要说,她觉得她根本不像家教,反倒像极了闲闲没事的废人!

“嗯?”听来,她是有很多埋怨了。

丙然,不出他所料,宁艾艾的确开始出声挞伐--

“早上,柏钧要上学,我闲赋在家;午后,柏钧要补习,我也只能晾在一边;晚上,柏钧要做功课,因为得负责监督,所以才没闲着。

但,请问一下,他事这么多,啥时轮到我插入课外活动?哦,你要是知道的话,麻烦还请多多指教一番。”最后这句,说得可真是酸透了。

“……”看着她,他没回应半句,因为直觉她还有话说。

丙然,他又再度料中,宁艾艾的确是还有话--

“你啊你,明明说好要减少课程,结果我根本没看到你的作为嘛!他的补习课程还是很多,那你就干脆请那些人就够啦,还要我这个空有其名的家教做什么?”

想到这个,她就更气!好好一个老师却被当成保母用,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用做的闲保母,愈想就愈觉得自己的洋溢才华被委屈了。

“说完了?”

“差不多了啦!”

“好。”点了下头,他旋即俯首看向安静的儿子。“柏钧,你自己说,我有没有减少课程?”

“有。”突然被点名,柏钧有点害怕,但不敢不回答。

“妳听见了?”抬眸,他再看她。

“呃?”是听见啦!但--“那又怎样?我还是不满意啦!”

不意外会听见那样的回答,他意外的从来就是自己对她的过度放纵。

换作是别人说出那样的话,他仍然会端出这样冷静的面容,但作出来的决定绝对不会是宽容,他对她其实真的已太过宽厚跟纵容。

然,不甘愿吗?不,更意外的是,他--甘心也情愿。

“那妳究竟还想要怎样?”声调里净是满满叹息,那是他妥协的声音。

“我……”呃?她想要怎样?眼珠子转了几转,宁艾艾其实还没有确切答案,所以--

“现在是玩乐时间,那些事等回去再说啦!”

第六章

柏园--

对于佣仆们的诧异眼神,柏煜其实并不感觉意外,因为他的行为的确异常。

非但跷了班,甚至还亲自到游乐场接人,就连他自己都对此感到难以置信,更别说是认识他已久的人们了。

然,不想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因为他向来自我,所以也就随人去想去看了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同她达成共识。他可以相信她,也能放心让她带着孩子四处玩,但前提是必须事先告知他。

他,实在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但,真气恼吗?说实在话,倒也没真那么生气,他只是……有种被摒除在外的不悦罢了。

思绪转回稍早之前,他想着自己在游乐场中找着他们时的情景。

那时,当他看见他们后,并没有立即走近,只是静静杵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相处,那感觉是那般融洽、自然且快乐,他从来没法做到那样,她做来却是轻而易举。

他们,就像母子,又像朋友,他看得出来柏钧对她很依赖,也不害怕,但柏钧对他却始终是惊惧万分。

一直以来,他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样的僵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有所改变,所以隔阂便自然而然的愈扩愈大。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纵使柏钧并非他亲生,却也同他骨血相连,所以他是真心想待他好,但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拉近距离。

他真的想改变,但愈到后来才发觉愈是无能为力。

他并不想推诿责任,只是七年前顿失所有至亲的他,必须在一夕间担起庞大家族事业,甚至在同时成为一个初生儿的父亲,这对当年才25岁的他而言,真的是困难重重。

那些年,柏家就像受了诅咒般,先是父亲因心脏病发而过世;后又是兄长于出差行程中,因车祸而丧生;最后则是嫂嫂因受不住打击,而跟着离开人世。

所有事都接踵而来,压得他几要喘不过气,但他能有拒绝的权利吗?没有,除了接受之外,还是只能接受。因此,他只能承接起一切,只是那责任真的太过沉重。

于公,他必须稳定军心,同时要安内攘外,这压力如何不重?于私,他一个大男人,在面对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后,如何还能有心思回家面对当时只会哭哭啼啼的侄子?

所以,为了先将柏氏稳固,让大老们信服于他,他只能选择将柏钧交予其他人照顾。只是,当他稳固了柏氏之后,跟柏钧也已经隔阂重重。

他不是没想改变,却力不从心,所以才会与柏钧渐行渐远,最后甚至成了陌路父子。

是她,她的到来,让这一切渐渐有了转变,而他……满意于这样一点一滴的改变。

他喜欢看她陪着孩子时的温柔,他喜欢看她对着孩子大笑时的开怀,他喜欢……是的,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为原本静寂无声的柏家带来生气。

她跟他,真的不同。

她天生外放,一切情绪尽现于外,所有感受全都直接坦现出来,而他却是全然的与她相反。

他不是天生冷漠,却被生活磨练至此,所有情绪全都深藏于心底,就算真的在意,也展现不出情绪。

叩叩--书房门被敲响,思绪顿地被拉回。

“进来。”他知道来人是谁,因为他等待的正是她。

听见他的声音,宁艾艾旋即推门而入。

“好了,来吧。”大步往前跨,她拉过椅子到书桌前,跟着就坐下来与他面对面相看。

呼,玩了一天,又让柏钧缠着说床边故事,她现在可是口干舌燥也累瘫了,但又想起要跟他商谈柏钧的事,只能忍痛让周公再多等她一会了。

“妳不能用正规些的说词吗?”伸手轻抚着额际,他为她的措词感到头疼。

“你很啰嗦耶!避我要怎么说!”横了他一眼,她随手丢出一份课表。“快点啦,不是要谈?来,这是柏钧的课程表,我把我认为不必要的都打上大X了,你先看看。”

“妳把主要课程都删了,那他还学什么?”拾起课表,他看了下,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过之后仍然倍感无力。

“我可没有全删!瞧,我还留了英日文的课程,术科也……”

“重点是,商业课程呢?”

“你嘛帮帮忙,这么小吧嘛要学商?”

“我说过他得接掌……”

“我知道我知道,他得接任柏氏嘛,但那也是一、二十年后的事,干嘛现在就要他提早懂那些阿里不达的东西?”没等他说完,她硬是卡断。

“先习得足够知识,往后他才不会辛苦。”

“问题是,现在学这些,他一样很辛苦!”

“现在辛苦,好过往后痛苦。”柏家教育方针一向如此。

“照你这样说,商家子弟打小就得学商,那律师家族不就从小就背六法全书?那从政的呢?你疯了啊,谁说非得这样教育的?”人家她家就是随心所欲,想学什么就学、想做什么就做,所以活得多快乐、多幸福啊!

“一直都是这样……”

“头啦!一直一直,难道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实在不是她想骂人,是他那颗死脑袋真的很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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