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沁馨公主,不管是十九、二十九,甚至是七老八十,臣也不在乎。”盛宇珩坚定地表示。
“盛卿不在乎,那盛卿怎能确定月儿也不在乎呢?愿意蹉跎青春,等待一个难以实现的承诺?”
“不会难以实现,不过臣知道这不是皇上话里的重点。”盛宇珩微微一笑。
“公主会愿意的,因为公主相信臣,而臣也相信公主。”
“好!”苍昊帝一拍桌。“安顺,宣旨。”
“奴才遵旨。”李安顺打开早已备好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仁和四十四年文武双状元盛宇珩为一品护国走远大将军,赐龙符,掌三军五卫,驻晋阳关,钦此谢恩。”
盛宇珩心里激动万分,至此他已经完全理解,他早就落入了皇上的圈套中,一切的一切,包括他提出的条件,全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
他服了!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捷报!”侍卫匆匆来报,手持边关传回来的捷报。“启禀皇上,晋阳关传来的捷报!”
“快呈上来!”苍昊帝立即喊。李安顺接过捷报,呈给苍昊帝。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文武双状元,文韬武略皆精,领兵作战、巧计布阵,难怪短短一年,捷报连连!”苍昊帝龙心大悦。“安顺,朕看不需三年,朕的状元郎就会实现他的承诺,给朕一个没有边患的晋阳关了。”
“皇上,北国并非易与之辈,充满野心贪婪,要他们不侵犯边关,实现没有边患的承诺,奴才愚昧,看不出来有实现的一天,除非北国灭亡。”
“李公公,你错了。”娇脆的嗓音传来,一阵淡雅馨香卷入御书房内,沁馨公主笑意盎然的莅临。“儿臣参见父皇。”
“月儿,你来啦!消息真是灵通啊!案皇才刚拿到捷报,你就上御书房了。”苍昊帝哈哈笑着。
“咦?有捷报吗?”凤盼月惊喜。
“是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想看吗?”
她耸耸肩。“不用了,我猜我的大将军这次应该是攻下了叶城或是樊城这两个小城其中之一吧!”
“聪明,我的公主真是聪明,是叶城。”
“那么接下来就是樊城了,之后就剩下厉郢城了。”她沉吟。
“为什么你认为先樊城呢?”苍昊帝笑问。
“厉郢城是三城中最大的一城,要攻下需得用上全部兵力,可说是耗时费力,相对于樊城的城小兵弱,先拿下樊城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其二,先取下樊城之后,厉郢城便被三面包夹,要攻下它就如囊中取物一般了。”
“没想到我的公主竟也懂得用兵啊!”苍昊帝哈哈大笑。“那你说说,刚刚说安顺错了,是何意?”
“很简单啊!宇珩承诺的是‘没有边患的晋阳关’,而非‘没有边患’,所以只要将这三城攻下,皇朝的领土向外扩张,那么晋阳关就不再是边关,又何来的边患呢?”
“原来如此,奴才受教了。”
尾声
三年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走远大将军保疆拓土,功在社稷朝廷,今封为护国公,并赐婚沁馨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仁和四十七年,年已十九的沁馨公主终于婚配,送亲队伍与嫁奁绵延数十里,据说前头队伍已抵护国公府,后面的队伍尚未出宫门,其盛况可说是空前盛大。
新房内,凤盼月一身公主朝服,头戴凤冠,身穿霞帔,一袭凤凰于飞红巾盖头,端坐在新床上,等待那已三年未见的郎君——她的太傅、她的大将军、她的护国公、她的驸马爷。
外头的喧闹让新房显得异常的寂静,良久,突然一声月复鸣响起,在这种时刻,显得如此突兀,如此……好笑。
“噗!”静立于一旁公主的陪嫁宫女映荷和映萍,忍不住同时噗哧一笑。
“公主肚子饿了?”映荷笑问。
“从早上到现在本公主滴水未进,早就饿得浑身发软了。”坐在新床上的凤盼月嘀咕地抱怨,一手稍稍先掀开了红盖头。“桌上那些点心不能吃吗?”
“公主,那些是吉祥物,等会儿得和驸马一起用。”映荷笑说。“别担心,奴婢这儿有一些小点心,公主先垫垫胃。”
她提来一个食盒,用小碟子放了几块可口精致的小点心送到公主面前。
“太好了,好映荷,你想得真周到。”她赞赏地说。
“不是奴婢想得周到,是驸马爷想得周到,这食盒是驸马爷交给奴婢的。”映荷笑说。
“是喔!”凤盼月咕哝。
“待在战场三年,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回京城之后就不会想偷偷来看我,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变了心,碍于皇命、碍于信誉,才不得不娶我这个大龄公主!”
“公主……”
“我说得可没错,要不然他回京后到完婚,足足有半年的时间,他为什么连来看我一眼也没有!”
“公主……”
“算了算了,我不说行了吧!”她沮丧地说。
下一瞬间,眼前突然一片豁然开朗,一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隽朗容颜噙着浅浅柔柔的笑意出现在她眼前。
她愣了愣,眨眨眼,回过神时,发现屋里竟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其实变得不多,皮肤黝黑了一点、结实了一点,眉宇间多了一股浩然之气,比以前更加俊逸挺拔。
“我的公主,觉得臣变了吗?”盛宇珩痦咽地问,热切的目光贪婪地吞噬着她更加娇美的容颜。太久了,他相思如狂啊!
“变了,也没变。”凤盼月目光无法移动,好想好想他,足足三年半的时间啊!
替她拿掉沉重的凤冠,动手为她解下霞帔朝服,他急切地俯身掠夺她诱人的红唇,此时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了,只想马上与她做更多更多的接触,实实在在地拥有她,再也不要因任何因素而分离。
“等等……交杯酒还……”
她微微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孟浪。
“不急,等一下再喝。”他仓卒地说,动手剥掉自己的新郎红袍,将她推上床。
“你这个急色鬼!”凤盼月往后倒在床上,红着脸啐道。
“不喜欢?”盛宇珩轻笑,人也跟着覆了上去,扯下纱帐,隔出了这一方旖旎天地。
“你果然变了。”
她在他的撩拨下无法遏止的申吟。“别!”
“月儿,我的月儿,你好美。”他叹息,膜拜着她滑腻如脂的娇躯,每一寸都不放过。
“宇珩,求你,”身体的空虚让她低泣地恳求着。
泪珠从眼角滑落,被他湿热的唇吮去。
红唇再次被封印,辗转吸吮,亲密撩拨。
她难耐地低吟,纤细的腰身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可以了吗?”
他痦咽地问,没等到她的回答,精壮的身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慢点。”
“慢不下来。”他低喘。“下次再慢慢来!”
“别,我受不了。”
“可以的,你绝对可以,你是我的公主,我最强大的后盾,接受我、包容我,我的月儿!”他几乎失控地,带领着她翻过一次又一次的高峰,晃昏了她的神智,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昏死,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苏醒。
“不行了。”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月儿,每天每天,我都得念着你,念着月儿百遍千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早一刻回来见你。”
低吼一声,他颤抖地释放热源,瘫软在她身上。
激战方歇,他翻身倒在一旁,揽过她滑腻的身躯趴在他身上。
“三年半,好长的三年半,”他轻声叹息。“尤其是这被皇上故意隔离的半年,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月儿,我想你想得要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