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三年了啊!
想到三年前,她是抱着绝望心死离开他的,谁知道隔天,她收到一个快递,打开一看,竟是一支录音笔。
她狐疑不解,插上喇叭,测试地按下播放,他的声音响起。
他和曹禹智的对话,录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一开始,她还怀疑这不过是另一场戏,可是他已经得到他要的了,再演这场戏,就显得多余了。
曹禹智说,那是他偷录的,他家三少是不知情的,如果被他家三少知道,他就会死得很惨。
让她彻底相信的原因,是他那拼命压抑,却不小心泄漏的一声哽咽。
心,复活了,当下她就想回头找他,最后没有成行,是因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好,既然他希望她留在安全的地方,为了孩子,她可以不去找他。
她等,等他来找她,等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温暖她。
所以,她……终于等到他了,是吗?
可是……他怎么会是一副逃犯的鬼样子?
更奇怪的是,小宣宣怎么会认得出他就是照片里的把拔?还叫得那么顺口?
她的脚步完全停了下来,踌躇着,想回头,又因为自己刚刚没种的转身逃跑行为觉得丢脸,当下进退两难。
“把拔骑马麻,把拔要骑马麻……”
什么鬼啊!
这家伙在教小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
她唬地转身,瞪着几步距离外的逃犯。
才对上他的眼眸,身子便起一股燥热,喉咙莫名干渴,尤其是看见他结实胸膛,健壮的手臂,想起它们可以带给她的感觉,她就忍不住吞吞口水,饥渴莫名。
该死,她就像个饥渴的……不是像,她根本就是饥渴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直到立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不逃了?”逃犯哑着声开口,火热的眸在她身上溜一圈,便燃起熊熊火焰。
骆宥莹感觉到,光是被他看着,她便开始发热。
“我讨厌胡子。”她说。“看起来脏兮兮的,很恶心。”
逃犯挑眉。
骆宥莹故意不理他,仰头对安安稳稳骑在他肩上的小宣宣下命令。
“下来,宣宣,我们该回家了。”
“把拔回家,回家骑马麻。”小宣宣吆喝着,挣动地要下地。
骆宥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听见一声低笑,她火大的瞪他。
“说者无心。”逃犯将小宣宣放下地,低哑的嗓音近在咫尺,热气吹拂在她的耳廊,引来一阵轻颤。
是是,她了解他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听者有意”喽!
哼哼,她倒要看看他“看者”有没有意!
她娇媚尽显地睨他一眼,便牵着小宣宣的手回家。
她记得他说过,她不美,这双眼却能勾魂。
果然,才迈开一步,便听到身后一声粗嗄的低咒。
她得意的露出笑容,款步盈盈的回家了。
这下他能忍多久呢。
第10章(2)
答案是,半夜。
高大的身躯悄然无声的潜入仅点着昏黄小灯的平房,热门熟路,毫不迟疑的直往右侧内边的卧房走去。
大掌握住房门喇叭锁,轻轻一转,光洁下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门没锁。
开门,顺利的潜入,反手将门轻轻关上,喀答一声,锁上。
高大的身影站定,仿佛有火光耀动的黑眸落定在床上睡着的人,窗外一束月光洒入,在床上的人儿脸上映出一片莹亮柔光。
举步无声地来到床旁,火热的目光几近痴迷的望着床上的佳人,他着迷地、失神地看着,在床沿坐下,抬手轻轻的、温柔的试探地轻触她软女敕的粉颊。
一接触,便舍不得移开。
三年了,这是三年来,他首次碰触到这个心心念念的心爱人儿,三年了,三年……
俯身,啄吻着她微启的红唇,伸出舌,舌忝了一下,覆上,加重了些些力道。
一声满足叹息逸出那甜美唇瓣,那勾魂的媚眼缓缓睁开,非常清醒的望着他。
有种被人赃俱获的尴尬感。
“嗯,胡子没了。”骆宥莹审查似的说。“看起来干净清爽。”
“可以下锅了?”他没好气的低语。
“应该说,可以上床了。”骆宥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心爱的人主动迎合,男人欣喜若狂,干渴三年,一时之间干柴烈火,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以往,小别一周,便整夜缠绵,这次分离三年,又该在床上待多久呢?
他,非常期待。
肚月复被不明物体重击,何宗颖惊醒过来,尚未睁开眼便反射性举手反击……
“把拔,没穿服服。”稚女敕童语,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睁开双眼,就看见小食人兽把他的肚子当弹簧垫,坐在上头上下跃动,撞得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何宗颖一手抓住小食人兽,制止他残暴的行为,偏头望向床的另一边,早已空空如也。
该死!他忘了今非昔比,多了这只小食人兽,再也没办法爱在床上待多久就待多久了。
“马麻呢?”
“马麻和叔叔清清。”
什么?和叔叔亲亲?
女人好胆给他爬墙!
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三年来只有双手万能,为她守身如玉,这女人竟敢给他爬墙?
他非得把那堵墙给拆了不可!
“把拔也起来清清,马麻叫把拔起来清清。”
咦?
这三年她到底是怎么学坏的?雨康和禹智为什么都没有报告?
“好,把拔起来亲亲。”何宗颖抱住儿子,翻身坐下,暂时将儿子丢在床上,套上衣服裤子之后,再抓起儿子往肩上坐,抓奸去了。
才刚踏出大门,一柄暗器直接迎面袭来,他身手利落的举手一抓。啊,扫把?
“宗颖,你来得正好,这里你最高,所以最上面的部分由你负责清扫。”骆宥莹说。
他还有些糊涂,一手抓下儿子放他到处去玩,一手把他的女人抓到胸前困着。
“跟你亲亲的人是谁?”他问。
骆宥莹蹙眉。“除了你还有谁?”
“我是说刚刚,跟你亲亲的叔叔是谁?”
“喔,和叔叔亲亲啊……”骆宥莹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就他们两个喽!”拇指往后一比。
他们?
何宗颖火眼金睛顺势瞪去,随即一愣。
“雨康?禹智?”
“三少,早啊!”两人拿着扫把,很哀怨的清着墙上不知道堆积多久的尘垢。
何宗颖总算发现不对了。
“把拔,你也快去清清吧!那一大片的高墙,等着把拔去清清喔!”骆宥莹甜蜜蜜的说。
他终于理解,此清清非彼亲亲。
“看起来很脏,是该大扫除了。”他点头,非常识相的转移话题,拿起扫把,乖乖的去爬墙清清了。
有了三个免费的粗工,骆宥莹可以到一边纳凉。
“你什么时候回去?”仰头望着高处的男人,她突然问。
“看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回去。”何宗颖回得理所当然。
骆宥莹一愣,“如果我说我不打算离开这里呢?”
“随便你啊……哈啾!”何宗颖打了个喷嚏。“老婆,有没有口罩?”
骆宥莹眨眨眼。他叫她老婆耶!
嘴角勾起一抹傻笑,好喜欢这个称呼。
“干么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笑得嘴巴开开,你想吃灰尘啊?”
骆宥莹白了他一眼,“啊!”她捂着眼。灰尘跑进眼睛里了!
“怎么?”何宗颖一惊,连忙跳下长梯,冲到她面前。“眼睛怎么了?”
“灰尘跑进去了。”好痛,眼泪一直流。
“笨蛋,别揉!”何宗颖低斥,拉下她的手。“让它顺着眼泪流出来就行了,你别动。”
“可是好痛。”骆宥莹可怜兮兮的说。
“活该,谁教你呆呆的站在下面!”嘴巴不留情的斥责,可是却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帮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