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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當豪門妻 第24頁

作者︰馥梅

三年了,三年了啊!

想到三年前,她是抱著絕望心死離開他的,誰知道隔天,她收到一個快遞,打開一看,竟是一支錄音筆。

她狐疑不解,插上喇叭,測試地按下播放,他的聲音響起。

他和曹禹智的對話,錄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一開始,她還懷疑這不過是另一場戲,可是他已經得到他要的了,再演這場戲,就顯得多余了。

曹禹智說,那是他偷錄的,他家三少是不知情的,如果被他家三少知道,他就會死得很慘。

讓她徹底相信的原因,是他那拼命壓抑,卻不小心泄漏的一聲哽咽。

心,復活了,當下她就想回頭找他,最後沒有成行,是因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好,既然他希望她留在安全的地方,為了孩子,她可以不去找他。

她等,等他來找她,等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溫暖她。

所以,她……終于等到他了,是嗎?

可是……他怎麼會是一副逃犯的鬼樣子?

更奇怪的是,小宣宣怎麼會認得出他就是照片里的把拔?還叫得那麼順口?

她的腳步完全停了下來,躊躇著,想回頭,又因為自己剛剛沒種的轉身逃跑行為覺得丟臉,當下進退兩難。

「把拔騎馬麻,把拔要騎馬麻……」

什麼鬼啊!

這家伙在教小孩子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啊!

她唬地轉身,瞪著幾步距離外的逃犯。

才對上他的眼眸,身子便起一股燥熱,喉嚨莫名干渴,尤其是看見他結實胸膛,健壯的手臂,想起它們可以帶給她的感覺,她就忍不住吞吞口水,饑渴莫名。

該死,她就像個饑渴的……不是像,她根本就是饑渴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直到立在他面前,仰頭望著他。

「不逃了?」逃犯啞著聲開口,火熱的眸在她身上溜一圈,便燃起熊熊火焰。

駱宥瑩感覺到,光是被他看著,她便開始發熱。

「我討厭胡子。」她說。「看起來髒兮兮的,很惡心。」

逃犯挑眉。

駱宥瑩故意不理他,仰頭對安安穩穩騎在他肩上的小宣宣下命令。

「下來,宣宣,我們該回家了。」

「把拔回家,回家騎馬麻。」小宣宣吆喝著,掙動地要下地。

駱宥瑩不由自主的紅了臉,听見一聲低笑,她火大的瞪他。

「說者無心。」逃犯將小宣宣放下地,低啞的嗓音近在咫尺,熱氣吹拂在她的耳廊,引來一陣輕顫。

是是,她了解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听者有意」嘍!

哼哼,她倒要看看他「看者」有沒有意!

她嬌媚盡顯地睨他一眼,便牽著小宣宣的手回家。

她記得他說過,她不美,這雙眼卻能勾魂。

果然,才邁開一步,便听到身後一聲粗嗄的低咒。

她得意的露出笑容,款步盈盈的回家了。

這下他能忍多久呢。

第10章(2)

答案是,半夜。

高大的身軀悄然無聲的潛入僅點著昏黃小燈的平房,熱門熟路,毫不遲疑的直往右側內邊的臥房走去。

大掌握住房門喇叭鎖,輕輕一轉,光潔下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門沒鎖。

開門,順利的潛入,反手將門輕輕關上,喀答一聲,鎖上。

高大的身影站定,仿佛有火光耀動的黑眸落定在床上睡著的人,窗外一束月光灑入,在床上的人兒臉上映出一片瑩亮柔光。

舉步無聲地來到床旁,火熱的目光幾近痴迷的望著床上的佳人,他著迷地、失神地看著,在床沿坐下,抬手輕輕的、溫柔的試探地輕觸她軟女敕的粉頰。

一接觸,便舍不得移開。

三年了,這是三年來,他首次踫觸到這個心心念念的心愛人兒,三年了,三年……

俯身,啄吻著她微啟的紅唇,伸出舌,舌忝了一下,覆上,加重了些些力道。

一聲滿足嘆息逸出那甜美唇瓣,那勾魂的媚眼緩緩睜開,非常清醒的望著他。

有種被人贓俱獲的尷尬感。

「嗯,胡子沒了。」駱宥瑩審查似的說。「看起來干淨清爽。」

「可以下鍋了?」他沒好氣的低語。

「應該說,可以上床了。」駱宥瑩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心愛的人主動迎合,男人欣喜若狂,干渴三年,一時之間干柴烈火,激情一發不可收拾。

以往,小別一周,便整夜纏綿,這次分離三年,又該在床上待多久呢?

他,非常期待。

肚月復被不明物體重擊,何宗穎驚醒過來,尚未睜開眼便反射性舉手反擊……

「把拔,沒穿服服。」稚女敕童語,讓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睜開雙眼,就看見小食人獸把他的肚子當彈簧墊,坐在上頭上下躍動,撞得他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何宗穎一手抓住小食人獸,制止他殘暴的行為,偏頭望向床的另一邊,早已空空如也。

該死!他忘了今非昔比,多了這只小食人獸,再也沒辦法愛在床上待多久就待多久了。

「馬麻呢?」

「馬麻和叔叔清清。」

什麼?和叔叔親親?

女人好膽給他爬牆!

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三年來只有雙手萬能,為她守身如玉,這女人竟敢給他爬牆?

他非得把那堵牆給拆了不可!

「把拔也起來清清,馬麻叫把拔起來清清。」

咦?

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學壞的?雨康和禹智為什麼都沒有報告?

「好,把拔起來親親。」何宗穎抱住兒子,翻身坐下,暫時將兒子丟在床上,套上衣服褲子之後,再抓起兒子往肩上坐,抓奸去了。

才剛踏出大門,一柄暗器直接迎面襲來,他身手利落的舉手一抓。啊,掃把?

「宗穎,你來得正好,這里你最高,所以最上面的部分由你負責清掃。」駱宥瑩說。

他還有些糊涂,一手抓下兒子放他到處去玩,一手把他的女人抓到胸前困著。

「跟你親親的人是誰?」他問。

駱宥瑩蹙眉。「除了你還有誰?」

「我是說剛剛,跟你親親的叔叔是誰?」

「喔,和叔叔親親啊……」駱宥瑩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就他們兩個嘍!」拇指往後一比。

他們?

何宗穎火眼金楮順勢瞪去,隨即一愣。

「雨康?禹智?」

「三少,早啊!」兩人拿著掃把,很哀怨的清著牆上不知道堆積多久的塵垢。

何宗穎總算發現不對了。

「把拔,你也快去清清吧!那一大片的高牆,等著把拔去清清喔!」駱宥瑩甜蜜蜜的說。

他終于理解,此清清非彼親親。

「看起來很髒,是該大掃除了。」他點頭,非常識相的轉移話題,拿起掃把,乖乖的去爬牆清清了。

有了三個免費的粗工,駱宥瑩可以到一邊納涼。

「你什麼時候回去?」仰頭望著高處的男人,她突然問。

「看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去。」何宗穎回得理所當然。

駱宥瑩一愣,「如果我說我不打算離開這里呢?」

「隨便你啊……哈啾!」何宗穎打了個噴嚏。「老婆,有沒有口罩?」

駱宥瑩眨眨眼。他叫她老婆耶!

嘴角勾起一抹傻笑,好喜歡這個稱呼。

「干麼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笑得嘴巴開開,你想吃灰塵啊?」

駱宥瑩白了他一眼,「啊!」她捂著眼。灰塵跑進眼楮里了!

「怎麼?」何宗穎一驚,連忙跳下長梯,沖到她面前。「眼楮怎麼了?」

「灰塵跑進去了。」好痛,眼淚一直流。

「笨蛋,別揉!」何宗穎低斥,拉下她的手。「讓它順著眼淚流出來就行了,你別動。」

「可是好痛。」駱宥瑩可憐兮兮的說。

「活該,誰教你呆呆的站在下面!」嘴巴不留情的斥責,可是卻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幫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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