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委屈相公过去几日的忍耐了。”
“既然娘子知道我的苦,那娘子打算如何补偿我啊?”宇文阳涎着脸靠近她,眼底有着她不明所以的闪亮光芒。
“补偿?你要我补偿?”赵迎波讶异。他还真敢说哪!
“对啊!”理所当然。
“好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既然他有脸说,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亲我一下。”宇文阳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轰的一声,赵迎波的脸烧了起来。
“你……大白天的,又在外头,我怎么可能……”
“那我亲妳一下好了。”话毕,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他将她紧紧的锁进怀里,俯身封住她微张的唇瓣,舌头在第一时间便长驱直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火热的吻。
赵迎波昏了、乱了,脑子被他点的情火烧得理智全失,所有的反应能力全都丧失,只留下全身火热的感觉,以及心里那股淡淡的甜蜜。
也许,今晚他们就能圆房了……吧?
第八章
虽然忍得很痛苦,但是他依然不打算和她圆房,至少在她打消“用完就丢”的念头之前,他不会落实他们的夫妻关系。
不过……其实他们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之外,其它方面他可做得很彻底,就当是一点甜头吧!
转眼间,成亲已两个月有余,而从三日前,赵老夫人召见过赵迎波之后开始,宇文阳发现这几日的膳食里,多了几道专为他准备的药膳,用途--壮阳。
心里失笑之余,他也不禁暗暗叫苦。拜托,他已经忍得够辛苦了,他们还补!
为了不让自己下场太过于凄惨,于是他打算开诚布公,大家挑明了说。
“娘子。”他推开碧儿送到他面前的药膳,“我有话想和娘子单独谈谈。”
赵迎波点头真?“碧儿,全禄,你们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宇文阳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牵着她的手上楼。
赵迎波微讶。他不是有话要谈吗?怎么拉着她回房呢?难道他想……
她脸颊微微染上晕红。是这几日的补膳起了作用了吗?
在他直接拉着她坐在床沿时,她的心跳已经彻底失速。
“娘子,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妳知道,其实我并不打算和妳圆房。”他单刀直入的切进重点。
赵迎波闻言,抬起头来错愕的望着他。他刚刚说什么?不打算和她圆房?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如女乃女乃所说的……不行吗?”
这下换人错愕了。
宇文阳简直哭笑不得,“娘子,就算过去这一个多月以来,为夫一直没有做到最后,可是妳也该知道我行不行吧!”她模也模过了,“玩”也“玩”过了,还在他的教导之下,对他“手洗”了几次,怎么还会以为他不行呢?
赵迎波红了脸,想到过去夜里,夫妻间的“互动”,身子不免一阵燥热。
“那到底为什么?”她不懂,既然他行,而且很明显的对她也有,到底为什么坚持不和她圆房呢?他们是夫妻啊!
“因为我不想毁了娘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什么意思?”她更加迷惑了。
“娘子忘了和我定下半年之期的事吗?”
“记、记得。”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个约定了。“这件事和……哦,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既然半年后娘子要我离开,那么我就不能毁了娘子的清白,否则以后娘子的新相公会不高兴的。”
赵迎波傻眼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成亲的事可是人尽皆知,你以为还有人会相信我是清白之身吗?”姑且不说她绝对不会再嫁,就算再嫁,也没人会无聊的去希望她还是完璧吧!”
“就算如此,当妳的新相公知道以后,他也会更加珍惜妳的。”他刻意表现出一脸顽固的表情。
“如果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再嫁呢?”赵迎波无奈的说。
“不管如何,既然娘子并不打算和我白头到老,那我就没有权利坏了娘子的清白。”他说得义正辞严,彷佛他脑后闪现着浩然的金光瑞气般。
她终于了解问题所在了。
“你确定要做这种坚持?”男人不都是兽性动物吗?为什么他能把持得住?
“当然。”不过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里可一点也不像外表这般坚定。
赵迎波瞪着他,心里则思考着解决之道。
如果她不再……哦,“玩”他的话,他会不会憋不住,然后就和她……
“为了坚持我的原则,我决定从今夜开始和娘子分房而眠。”宇文阳再度发出惊人之语。
“嗄?为什么?!”她的解决之道都还没戍形,他就直接让它胎死月复中!
“娘子,妳该知道妳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有原则的男人,所以为了双方都好,分房是最好的决定。”
赵迎波无力的垂下头。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计划失败,不过没关系,“得子弃夫”不成,她还有一招“虚与委蛇”。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半年之期就取消吧。”反正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可以说是很好,因此延长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宇文阳挑眉。这么简单就妥协不太像是她的个性,除非……
“娘子,妳说的可是真话?”
“当然啦,我说半年之期取消就是取消。”
“娘子决定和我白头到老了?还是这只是缓兵之计?或者,娘子是在玩文字游戏?取消半年之期,但暗中又定下另一个期限?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不会破坏自己的原则的!”
赵迎波一窒。他他他……竟然看透了她的计划!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信,难不成你要等到咱们俩真的已经白头了,才打算和我圆房吗?哼,恐怕到时候你真想,也力不从心了!”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她赵大美人愿意委身,他还嫌,真可恶!
“那倒不必,娘子是生意人,知道诚信的重要,因此,只要娘子在这张合约里签名,为夫的就相信娘子。”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合约递给她。
“合约?什么东西?”她狐疑的接过,打开一看,内容其实很简单,短短几句话而已。
“越州会稽人氏赵迎波,愿嫁与邢州内丘人氏宇文阳为妻,从此祸福与共,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宇文阳轻声念着合约上的内容,然后指着左下方立书人的地方道:“娘子,妳只要在这里签上名字,压上手印就可以了。”
赵迎波的视线从合约移到他的脸上。他在说什么鬼话?要她签下这张“卖身契”?还是“卖断”终身,她又不是疯了!凭什么他吃她的、住她的、穿她的、用她的,还睡她的,反而是她来“卖身”,就只因为她要他的种吗?
既然他知道她是生意人,那么他也该知道,断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做的道理吧,要她卖断终身,门儿都没有!
此处不下种,自有下种处,男人多得很,不是非要他不可!
像是徐子达,不就还不死心的等着?
“娘子,妳慢慢考虑无妨。”宇文阳浅浅一笑,温柔的凝望着她,无声无息的布下层层情网,非要她舍不得展翅高飞。
不用考虑,反正男人多得是,除了徐子达,还有沈林许杨李张王徐等等……数也数不清的公子,不是非要他不可!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一辈子和一个男人缠在一起,所以既然他这么坚持,那么她也不是非要他不可……
“给我笔!”她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