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荪笑着摇摇头。
饼了一会儿,换杨顶汉来了,他说今天休息,想跟她讨论一下有关结婚的事情。
“最近市场状况太多了,所以,我想可能要等到年底才挪得出时间结婚。”
“没关系,反正不急嘛!”南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于这件事,她始终不怎么热中,好似要结婚的人不是她。“你那哈男人哈疯了的室友在家吗?”杨顶汉突然问。
“不在,她去看牙医了。”南荪不喜欢杨顶汉这个态度。
“牙医?哈哈!她该去看整型医生才是。”杨顶汉嘲笑的说。
“你早餐吃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南荪站起身,想转移话题。
不料,杨顶汉却突然伸手一拉,把她拉倒在沙发上,在她还未意会过来前,就粗鲁地吻上她,一只手还扯着她的衬衫,往里头的软绵进攻。
“不!不要。”南荪吓了一跳,心慌的推开他。
“南荪,我们都快结婚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杨顶汉一说罢,便重新吻上她的嘴,并随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拉链。
“不要,顶汉,不要现在!”一种莫名的嫌恶感顿时涌进她的心坎,眼看着杨顶汉那粗鲁又贪婪的手即将触模到她最私密的地带,她一个心急,刚好模到她藏在垫子底下的杂志,不假思索的拿起杂志,倏地往杨顶汉的脑门上奋力一敲。
“哎哟!”这一敲,果然杨顶汉就停止进攻了。他捂着脑门,拿着那本杂志,皱着眉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又是这个什么森的!不过是个演戏的,全世界的女人却把他当个宝。这铁定是你那没水准的室友买的,我看,我还是尽快把你娶回去,免得你被她教坏了。”
南荪听了这话没答腔,只是退到客厅一角,恨不得送他几个耳光。
“对了!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客户送我的,就是那个什么森演的,我想,你是不会有兴趣的,拿给你室友吧!让她跟她男朋友去看——当然,如果她能找到男人的话。”
南荪收下电影票,“砰!”地一声,终于把杨顶汉送出门。她倚在门后,一种很深的失落顿时将她淹没。一想到她竟然要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便不禁冒冷汗,心里头一阵慌恐。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电影票,突然抓起外套,出门去了。
***
当电影院的灯光亮起,南荪擤完最后一道鼻涕,红着双眼,随着人群走了出去。
都是杨顶汉惹的祸!没事拿这票来,害她哭得像熊猫般。此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看过这部片的女人,都为了彼德森神魂颠倒,他实在是帅毙了,举手投足、凝眸浅笑,在在都挑动着所有人的心房,再加上剧情里的他是那么的深情款款、专情执着,简直满足了所有女人对爱情的憧憬与渴望。那她呢?她对爱情的渴望呢?难道她就这么嫁给杨顶汉吗????
晚上九点,在同样的一条街上,彼德森穿着一身黑的装扮,站在昨晚的那间咖啡馆外,望着那一块不甚明显的招牌发呆。
“哈?!我这扇门没有机关,放心进来吧!”老周一见到他,就认出他来,并用破英文开玩笑地幽了他一默。
彼德森笑了笑推门而入,他来到柜台,把昨晚的那笔帐给结了。
“昨晚那位小姐今晚没来?”彼德森往四下打量着。
“她是个美女吧!不过,却是个无趣的女人,活像座冰山,生命缺少活力与热情。”想不到,老周的英语还能说上这几句。
“你好像很了解她?”
“当然!我比她男朋友还懂她。”老周把找的钱递给他。
“她有男朋友了?”突然间,彼德森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
“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配不上她!怎么?你想追她?”老周毕竟人生历练多,很多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哦,不是,我对爱情游戏没兴趣,我只想还她钱而已。”虽然昨晚的巧合让他一夜辗转难眠,但是,这毕竟只是巧合而已,撞到门、借铜板,这种事常常会发生,他不可能因为这样子就认定那位长发女孩就是他梦里的真爱身影。更何况,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那就好!她呀!是个好女孩,我想,全天下可能只有那个男人配得上她了。”老周指着书架上那本电影杂志说,而那杂志的封面就是彼德森。
彼德森一看,不禁莞尔,随即挥了挥手打算离去。他才刚走到门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问了老周一句,“外面的招牌写的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间咖啡馆很有人情味,他想知道它的店名,好回去向人推荐。
“情定福尔摩沙!英文就是LOVEINformOSA。”
彼德森瞬间脸色一变,冲回柜台,认真地问:“告诉我,那女孩住哪里?”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告诉你?”老周直摇头,要他死了这条心。
“拜托!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要确定她是否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子。”
“不行!我不能随便吐露客人的住址——除非你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老周被他缠烦了,撂下这么一句。
“我欠她两块钱,想当面还她。”彼德森急切地说。
“不行!”
“我觉得她很亲切,想交她这个朋友。”
“不行!”
“天哪!总不能要我告诉你,她很可能是我未来的老婆,而我已经找她找了一辈子,错过这一回,就要等下辈子了!”彼德森沉不住气,索性摘下墨镜,月兑掉帽子,气呼呼地嚷个不停。
老周一看到他的真面目,再望望那杂志一眼,当场愣住。不过,他很快的就回过神来,沉着地对他说:“不行!除非你在我的墙壁上签个名。”???
南荪的小鲍寓里,里头的人忙着七荤八素。
“啊!用力!加油!”格非敷着白白厚厚的面膜,穿着一件大T恤,正蹲在厕所门边,帮里头的南荪加油。
“都是你啦!也不知ち什么怪东西,把好好的马桶又给塞住了。”南荪才刚洗好澡,换上那一套她最爱的粉红凯蒂猫的睡衣,本想泡壶水果茶,舒舒服服地听音乐享受一番,谁知,格非又给她找麻烦。
“怎么?还不通?今天不是找人来修过了吗?”格非索性也进去帮忙。
“天知道他是怎么修的?还收了我两千块耶!”南荪不悦地说,随手拔下戒指,搁在马桶上方的卫生盒上,继续用吸盘大吸特吸。
“看来,我得去找个会修马桶的男人,至少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格非卷起袖子,也加入战局。一时间,两个女人同心协力,管它披头散发,眼看就快要搞定了——“啊!小心!”格非一个用力过猛,往前一倾,撞倒卫生盒。
这时,南荪刚好按下冲水,于是,就听见两声尖叫,两个女人七手八脚地想把掉进马桶里的戒指捞上来。
可惜功亏一篑,戒指还是不见了,而马桶里的水却拼命地喷出来。
“完蛋!”南荪懊恼得低声哀嚎。
“叮咚!”门铃却偏偏在此刻响起,格非赶紧奔出浴室打开门,她立刻张大眼。
彼德森盯着那张敷满面膜的脸,一时间呆了。
“啊——”突然格非放声尖叫。
“又发生什么事啦?”南荪一手还拿着通马桶的吸盘,披发、穿睡衣、打赤脚,狼狈地冲到大门来。